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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好奇墨玉匣究竟如何得来的吗?”
“跟我走,我就告诉你……”
烛月的声音虚无缥缈,轻的仿佛就像是指腹点在水面掀起的点点涟漪一样,算不得真切。
每一个虚影都在张嘴。
鬼爪撕碎的虚影大半被苍焱燃烧殆尽,还有一小部分被扔进了雷阵中,同样连灰都不剩。
随着周围漂浮的虚影日益减少,明显能听得出来,藏身暗处的烛月呼吸越发的沉闷,连带的,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明显。
仿佛,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在维系镜花水月的同时,更好的掩去身形……
凤未初注意着他的气息变化,看似漫不经心的往前走了两步,摩挲着指尖,低笑着开口:“跟你走?去哪?无间吗?”
无间。
这两个字就犹如一记重拳砸在烛月胸口。
咽喉卷起的血腥味让他再也按耐不住,一口浓血喷了一地,隐藏的身形也显现出来,靠在窗边不远的位置,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张脸惨白的几乎看不出人样,睁大了眼睛喃喃道:“你怎么会知道那边的名字?你怎么敢直呼那个名字?”
“不能直呼吗?”
凤未初微微屈指,苍焱从她指尖飞了过来,不消片刻,一张被火焰凝实的囚牢将烛月给关在了其中。
苍焱还很好心的在他手边留了一拳的间隙,方便他能伸手穿过,触碰到紧闭的窗户。
能摸得到却推不开,明明自由近在咫尺却得不到。
“焱焱,学坏了呢,可不准说是我教的……”凤未初点了点飞回她掌心的苍焱,捏了捏它的火苗,低声开口。
说罢。
抬眸看着在火焰中苦苦挣扎的烛月,俏眸忽闪,慢条斯理道:“无间,魔域无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既然知道它又名魔域。还敢如此放肆。哈哈哈哈,凤三小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猖狂……”
困兽犹斗的烛月癫狂的笑着,双眸陡然变得通红。
即便被苍焱凝聚的火焰烧伤了手臂,也像是不知道痛一样,用手尽可能的去触碰紧闭的窗户。
火舌卷起他的衣袖,在他手臂上燎出一道道焦黑可怖的伤疤,却也依旧倔强的伸手,哪怕被窗棱上附着的剑影阵削下片片血肉,露出森森白骨,也固执而倔强着。
他的血在火光之中,滋滋的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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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烛月看着近在咫尺的窗子,越来越近,他的双眸也越来越红,近乎疯狂的怒吼着他的不甘心。
滴落的血水被火焰灼烧的滋滋声在加剧,原本葱白的手臂变得伤痕累累,一道道蜈蚣般的焦黑痕迹顺着鼓起的青筋而蔓延。
“凭什么!不会让你们再困住我!”
烛月体内关着力量的闸口在怒吼中被打开,奔腾的灵力如同狂流激涌,顺着鼓起的寸寸经脉包裹在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紧闭的窗户上。
“轰——”
巨大的声响在漆黑的森罗塔里响起。
破碎的木屑因为蛮横的力量倒飞出去,倾泻的阳光沿着缝隙钻进来,将这一室黑暗驱散。
森罗塔这是被拆了?
凤未初感觉到身边靠近的温暖与莲花清香,眨了眨眼睛抬眸询问道。
帝墨幽抬手揉了揉他的发梢,淡笑低言:“不破不立。丹核全都被拆,阵法不稳很正常,要给鱼松松线才不会脱钩……”
他说话的同时。
浅金色双眸里的柔光,丝丝缕缕都让人心安。
看着他们这般亲昵的模样。
烛月的双眼再度变得腥红,鲜血混合着奔腾的水系天赋力量,令裹缠在拳头上的水系天赋谭腾犹如血海。
“砰——”
风刃卷着血腥味从塔外传来,令帝墨幽的眸色一瞬间停滞,冷下了眼中的光亮,抿紧了唇。
“墨幽,可是出事了?这风刃好似是左霁泽的招数……”
凤未初同样察觉到了塔外的不寻常,沉下眸光低声问询。
若非因为窗户被打破,他们几乎与外界完全隔开,所以对于森罗塔外的情况一概不知。
现在感觉到这一丝风刃中夹杂的杀意,并且其中的气息很熟悉,能让左霁泽如此动用杀意的情况,恐怕外面的情况要比他们想象的严重。
苍焱感觉到她的担心,在她指尖跳跃了几下,闪烁的火星子分散成一个又一个缩小版的苍焱,顺着窗户被砸裂的缝隙钻了出去。
没过一会。
苍焱的声音在凤未初耳中响起:“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