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接受了自己穿越这个事实。如果不是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具有特殊意义的戒指,她几乎怀疑自己以前平平淡淡的二十七年,只是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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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觉得,从二十七岁到十三岁,白赚了十四年的人生。可她还是宁愿回到原来的世界,哪怕是刚刚遭受到了感情的背叛,她还是很想弄明白,究竟是陈浩文贪图刘家慧的万贯家财,还是真的移情别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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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感情,难道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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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看这件嫁衣好不好看?”贴身的丫鬟碧柳显摆地拿出了她的大红嫁衣,“看看这裙摆上,还织着金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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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苦笑:“傻丫头,女为悦己者容,又没人看,再漂亮的衣服也是枉然,白花费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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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即将成为新娘,而新郎却昏迷不醒,据说这种状况已经延续了一个月。之所以把自己这个幼时就定了亲的小姑娘急匆匆地嫁过去,就是为了去冲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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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糕的,为什么别人的穿越风风光光,而轮着自己,却摊上了这回事儿?试想她在前世也没做什么缺德事儿,临末还被别人摆了一道。看来,老天爷也是欺善怕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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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就在明天,她计划的跑路,似乎没有实现的可能。严府戒备森严,一看就知道并非普通人家。严家的老太爷虽然不久前病逝,但严真真的父亲,还在户部任侍郎。官儿算大不大,算小不小,但严老大人的门生故旧,在朝中还是很说得上话的,皇帝也很体恤,所以并未曾因此而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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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来的夫婿临川王孟子惆,是天旻王朝世袭罔替的异姓王之一,据说幼年即展现出了不同凡响的聪颖,但大时了了,不见其慧。自一月前在后花园突然昏迷,连整个太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来,太妃才想出了个冲喜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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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似乎还是很信这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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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柳唉声叹气地把嫁衣折叠整齐,连每一个角都抚得平平整整,忍不住抱怨道:“其实只要咱们老爷推托,小姐哪里用得着嫁过去?只要再缓一两年,兴许就不了了之呢!都是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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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真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位继母荣夫人,自然是吹了不少枕头风。严侍郎膝下无子,作为唯一的嫡女,自己的存在可能让荣夫人感到威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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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被她弄断了窗钩的窗子,在暗夜里开开阖阖,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余音袅袅,只听得她心上烦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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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王爷会不会醒过来?”碧柳侧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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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现代医学的解释,超过八十小时,一般醒来也就是植物人了。严真真替自己默哀了三分钟,很幽怨地想,自己的穿越人生,真是悲惨得一塌糊涂。而且,自己也不像是穿越前辈们,不是中文系,就是历史系,要不就是宅斗高手。被家里呵护到二十七岁,最大的挫折也就是订婚后才发现未婚夫与别人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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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不敢直接给出答案。就算历史再糟糕,也知道封建王朝,动辄就要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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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姐嫁过去,临川王就能醒来的话,那可就太好了。”碧柳的眼里冒出了两颗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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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期望奇迹。”严真真咕哝,看了看窗外高高的围墙,把落跑的打算,吞回了肚子。她似乎不具备翻墙的手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