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如果你有力量的话,打算做什么?”
“打下一个大大的后宫,把所有的事交给女人们去做,自己尽情吃喝玩乐!”
“好、好庸俗!”
“我本来就是一个从来没有享受过富贵温柔的小人物,有了力量不先让自己爽一把,难道还赶着去当和尚不成?”
“难道你就没听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把‘能力’视为‘责任’的必要条件根本就是一句屁话!我觉得,是否担当责任在于个人意志,与个人能力无关。”
“你就不怕被世人鄙视?”
“男子汉大丈夫,会为旁人的眼光左右吗?太在乎别人的评价,自己的日子就不用过了!”
“我意为王,说起来很轻松,事到临头,你真的能轻易割舍整个世界吗?”
“老实说,我没想那么深远。深谋远虑都是大人物的天赋,如果我有的话也不会到现在还顶着待业青年的帽子。说起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跑到我的梦里来问东问西?”
“呵呵,我就是”
额头上忽然传来一阵凉意,少年打了个激灵,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陌生的络腮胡子脸,正在发愣时,对方咧嘴大笑:“好小子,晒晕了都不倒架。有出息!”
“您、您是哪位?”
少年脱口问道,身子也往后缩了缩,离面前的胡子脸远了些,立刻就看出了不对发髻!眼前这人竟然有发髻!
他的心里咯噔一响,仓皇扭头躲开了对面大汉疑惑的目光,就见好大一片平整的谷场上,一群精壮汉子正在你来我往地对练刀枪,边上还有些十一、二岁的孩童,在大人的监督下或拳脚相搏、或对靶引弓,好不热闹。
无分大小,所有人都是身着麻衣、束发抓髻,并无一个例外。少年下意识地伸手在自己头上一摸,果然也是高高一束。当下对自己被穿越的事实再无怀疑,不由两腿一伸,眼白翻出,逃回到梦境中。
“出来,你给我出来!”
少年气急败坏地在一片混沌的梦境中跳脚咆哮,直吼得心疲神倦,也没得到半点回响。知道事实无可挽回,他最后不怀希望地抱怨了一句。
“被穿越也就算了,可总得让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吧!难不成还要我把那陈腐到极点的失忆桥段再演出个一千零一遍么?”
这一问,总算没白费。少年只觉脑中一震,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凝神查看,只见一行大字,寥寥无几,却将他轰得七窍生烟。
吕布,五原郡九原县人,上应星宿“贪狼”。
若不是看到最后那段文字,少年只怕立刻要破口大骂,穿谁不好,偏偏被穿到这个不得好死的三姓家奴身上,真是倒霉催的。可是,“上应星宿”四字却如同一只强劲有力的拳头塞进了他大张的嘴巴,做声不得。
“吕布怎么又是什么见鬼的贪狼星了?难道,这个世界并非史实三国!?”
一念及此,少年迫不及待地想要检验自己的猜测,刹那间就被一股无形力量拽出识海,二度睁开眼睛,这次看见的却是一张冷脸,年纪却不是很大,约莫也就十七八岁,见他醒转,眼中露出喜色,脸皮却动也不动,只是一伸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其身后的女子立刻接手帮少年掸灰。
少年心中叫糟,眼前这对青年男女显然与吕布关系菲浅,可自己哪里能知道对方的身份的了。当下不等对方开口,抢先嚷道:“这日头好毒,晒得我脑壳还在发胀,有什么事等我去水里泡一转了回来再说。”
说完他也不待对方应答,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夺路就走。
那冷面青年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眉头微皱,扬声道:“阿布,切莫过了河界。”话音未落,少年的身影已经拐过土路,消失在林荫之中。
先前替少年掸尘的青年女子也是脸有忧色,轻声道:“高郎,你看布弟可是又去会那严”
被她称为高郎的冷面青年抬手止住她的下文,声如金石:“阿布已经束发年余,若非家贫,早该成家。他要真能和严家攀上亲事,也没什么不好。”
女子急红了脸:“可是,吕严两族百年不和,阿布真要与那严小姐好上,只怕不是喜事,却是一场天大的祸事。”
冷面青年目光沉凝,毫不犹豫地答道:“吕严两家祖上是生死相托的同袍,后人相争百年却从未有谁伤了性命,可见彼此心中都还留有一点情份。阿布与那严小姐相好,未必不是两族修补嫌隙的机会。”
见丈夫如此说法,女子便闭了口,只在心中不安。
少年吕布却不知道自己背后的对话,埋头顺着林中小径猛跑了一气,见背后无人赶来,方才放缓脚步,考虑该如何自处。
只是任凭他绞尽脑汁,始终挤不出半点吕布之前一十七年人生的资料,不由头痛欲裂。这时脚下一硌,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