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大城屹立于洪荒大地上,城墙如山般高大,绵延万里,城内更是广阔无比,紧挨的楼阁,氏族的领土,大大小小的道路如同蜘蛛网一样密布在城池内,都在揭示着此处的繁华。
可是,道旁灯火高烧却不见人迹,孤风吹道,灯火袅袅,异常清冷。
在那城郭的中间,风鹰在高空中煽翅高啼,雷蛟云中游摆,水鹿地上踏蹄,土犀以背负山,火虎在山顶上沉沉低吼。山上站满着密密麻麻的人影,各类兵器插在一旁地上,兵器表面浮溢着丝丝能量,一看便知威能莫凡。
大山上还见有五张旗帜,分别各由一支军队主掌着,绿、红、灰、蓝、黄的五色旗帜插在大山五角处,尤为显眼,在风鹰双翅挥出的风中摇曳,纹在旗身上的灵字荡起阵阵波纹。有五道身影,分别站立在这五头圣兽首上,脑后八重圆环叠层而转,长袍席席,随风而扬。
眼收这一切,一名披着黑袍,全身隐藏于黑暗中的身影,对着高台上的人半跪,恭敬道:“陛下,已经一切准备妥当。”
前方高台上,一道身着皇袍的身影抬手示了示意,随即又负手而立,一举一动间都带着股威严气息,皇袍上纹着的两头麒麟蠢蠢欲动,犹如活物。在其身后,一缕缕龙气从地上升腾,环于袍身,神武非凡,他眉目如剑,目光幽邃,扫了眼大军。
随着目光的扫过,风鹰止啼,雷蛟停游,水鹿稳步,土犀屈膝,火虎伏地,山上的战士们将身姿硬挺,眼神坚毅,炯炯发亮。
他收回了目光,望向天边,若有所思。远处天边除了斜阳与昏黄外一片空荡,连朵云都没有。不知这位帝皇在盯着什么,也不清楚脑中在想些什么。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夜色笼罩城池,但是大军依然肃立,毫无慌乱,隐于黑暗中仿佛不存在一般。
夜,很静,静的不同寻常,连丁点儿声音都没有,仿如暴风雨的前夕。
忽然,一道金色霞光从帝皇身后的殿顶冲天而起,照亮天地,染满天空,黑暗被驱散,那位帝皇幽邃的眼瞳中也产生了一丝抖动,而皇袍身上纹着的麒麟也褪去金色,露出猩红狰狞的模样,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后面,一个宫装妇人打开殿门冲了出来,面色欣喜半杂忧,大气都来不及喘,急忙道:“陛下...”
话音一落,还没说完,一阵风浪席卷大地,将她吹倒在地上。天穹上端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一个漆黑的洞,隐隐还有天雷在其中咆哮,从两端裂开的痕迹来看,更像是被撕开的,天穹在疯狂震颤,金色霞光被口子中的黑洞全吸进去,取而代之是灰白色,天地间的颜色全被灰白色给替换,生气全失。
黑洞中金戈铁马驶出,立于裂开的口子处,一身银甲耀耀,被整片灰白的天地衬托的格外醒目。还有可怖的怪兽从口子内相继而出,身躯庞大,只出来了半个身躯,身上一条条锁链紧紧的缠着,光是头部就有十来根锁链缠着,凶气滔天,席卷过来,冲击着众人。
高台上的帝皇深邃的眼瞳一下爆发出无限光芒,一下就将这股从天而袭的气势冲散。
眉心裂开,竖瞳出现,猛然一瞪,瞳力如同一把利剑横切天地,灰白被切断,万物重新染回本有的原色。
一道声音从天边传来,空灵而冷漠:“你们可知晓,你们已经触摸到了“天”的底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触摸?”
“这不是你们一直想要的结果吗?”一只手捂着脸,仰头大笑,黑发散乱,这位帝皇笑的有些癫狂。
天边先是安静,顿了顿后,又有一道声音传来:“把“它”交给我们,你的皇朝还能延续下去。”
停下大笑,幽邃的眼睛直直盯着天穹上,冷的让人发抖,一步一步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身上的皇袍渐渐内隐,龙鳞从袍身长出,熠熠生辉。高台崩裂,一把战戟飞来,那道被龙鳞覆盖的狰狞身影一手握住,刹那间的光芒闪耀世间。
“我要的是改变而不是延续,我要的是拉下这片天,撕烂那群人的笑脸。”龙鳞下的身影语气高昂,气势磅礴,战意奔腾卷九天。
一只手将战戟高抬,大地下藏觅的龙脉显形,纷纷向着战戟涌去,如水柱般粗大的灵脉加持其身,使他的身影愈发伟岸,似神似魔。
灵脉汇聚戟身,周身的空气在轰轰发鸣,龙鳞在嗖嗖颤动,鳞片下的手臂肌筋暴起,奋力向着天穹一戳。
这一刻,天地震颤,声音消失,世间一切仿佛停止了运动...
霎时,天穹之上,一声脆响,仿佛有一面镜子破碎掉。
大山上,大鼓鸣天,战旗飘扬,百万雄军紧随那似神似魔身影之后,一声“杀”,滚滚战意冲云散,染天红。
“唉。”一声叹息从天穹之上传出,如雷般雄浑响亮,震彻心神。
就在这一声叹息响起之刻,天穹上的生灵也展开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