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滔等在女生宿舍楼下。
他杵在那等候的时候,琢磨了一下,摸摸裤兜,掏出来东西就笑了。
脑子里转悠着:硬邦邦,还挺长,放在洞里活动活动以后才变软。
将口香糖塞进嘴里,嘴边带笑的嚼了起来。
而此时宿舍里的江男。
让她和他去宾馆住,子滔哥啥意思啊?啊?有没有人能知道他啥意思啊?告诉她一下,拜托了,她要心里有个准备。
心头似有小鹿在乱撞,但手上动作却不停,拉上窗帘,换下今早刚换完的内衣,又单脚跳去浴筐里找到护体乳,脖子、腿、咯吱窝、脚,通通擦了一遍后,才重新套丝袜。
结果套一半又觉得穿裙子不方便,胡乱的将袜子脱掉,爬到上铺拿床头叠好的牛仔裤和格衬衣。
等她都换好了,一身休闲站在镜子前照了照时,忽然拍了拍脸颊,自言自语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啊!说上楼拿洗漱品,怎么还换套衣服吶,子滔哥会不会觉得像故意的?”
江男舔了下唇,又冲镜子摇了下头,不管了,反正穿牛仔裤和衬衣,又不像是换裙子那种刻意打扮过的。
将洗面奶、爽肤水、乳液、防晒霜、手机充电器、睡衣……啊,怎么没把子滔哥给买的真丝睡衣带到学校,学校里的是35块钱的纯棉小熊,这穿上效果得什么样啊?那也胡乱塞进包里。
她一边没想好任子滔到底要干啥,一边急匆匆锁宿舍门,各种行为全靠本心支配,握着手机挎着皮包一点儿没耽误就下楼了,还一副头也不回的架势,似是挺舍不得任子滔多等一会儿的。
江男急匆匆给王爽发短信道:“爽,晚上我爸要是往走廊打电话,你就说我睡了,学习累着了,问他需不需要叫醒我,记住一定要这么问一句,你这么一问,他一准儿说不用了,记住没?”
下到二楼,江男不放心,又给王爽连发几条,因为一条也写不下啊:
“爽,切记要先跟宿舍里的姐妹们通通气,万一不是你接我爸的电话,让她们也这么说。
另外,假如我明儿上午九点钟还没回来,老师要是问起,你一定不要撒谎说我肚子疼回家了,钟老师会不放心,景老头是犟,他们该给我爸打电话了。
你要九点一过,就主动去找班主任告密,说我又犯神经病了,学不进去,让谁也别打扰,要满大街溜达一圈释放压力,就这么说。
还有还有,拜托班里同学轻点儿议论任子滔,更别提那抱一抱的事儿,就说,守口如瓶,我两天后请全班吃肯德基。”
江男这一大段嘱咐过去,只看王爽那只偷着开机的电话,在书桌堂里隔两秒就呜呜的震一下。
王爽一手握笔,一手悄咪咪地查看完手机后,她就半张嘴看面前的复习本,江男要夜不归宿?要跟任子滔出去住?这对于淳朴的高中生来讲,相等于:完啦,完啦完啦。
等王爽反应过来发现,她怎么把心里话写复习本上了,慌乱的赶紧撕掉这一页,再撕碎,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啊,别让别人发现。
江男跑出宿舍楼那一瞬,任子滔像是有心里感应似的,正好回眸看她。
发现江男换衣服了,他不动声色的迎上前,将江男的书包接过来,跨在自己的肩上,又一只大掌拉住江男的手,十指相扣:“走吧。”
出租车上。
任子滔说:“师傅,华旗。”
师傅启动车前,先从车视镜里看眼后座那俩人一直紧握的手,猫腰上车都没松开。
这可是从高中校门口拉的活啊,而华旗,本市星级宾馆,嗯,也能吃饭,但愿这俩孩子是去吃饭。
任子滔拉着江男,穿过酒店大堂,走进电梯,在按完楼层电梯门即将要关上那一刻,外面有人忽然用手拦住。
任子滔说:“麻烦等下一趟,”说完就连续按了两下关闭键,给那人隔在外面。
逼仄的电梯间里,一直紧握的两手有了湿意,不知道是谁的,他们僵直地站在彼此的身边,直视前方,没有对话、静等到达。
江男想着:他此时心里在琢磨什么呢,能琢磨什么呢,自己心跳有些快,怎么感觉他也呼吸有些变重了?难道他也紧张?
任子滔想着:都说一个男人吻一个女人,如果心跳能到达250,那肯定是初吻,心跳要是到了180,那肯定在偷情,心跳到了120,肯定是处于热恋。
而他,是三者相加。
背着父母,背着江叔,他们都不知道他回来,偷偷摸摸就给江男领来了。
而江男是谁?是他两辈子都没沾过身、这辈子的初恋,他还太投入了,江男人认没认为是热恋阶段不重要,他单方面就能宣布:已不可自拔,在国外做春梦的对象,热恋,绝对的热恋。
可想而知,250+180+120,真有点儿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