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的九重天上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众仙家盘膝坐在蒲团上隔空推杯换盏共襄盛世。
一名身穿浅灰色道袍鹤发童颜的仙人悄悄的望着自己身旁猛吃海喝的同伴小声问道:“这青丘女君白七还是没来?”
一个面色红润头戴斗笠的少年仙家举起手中的酒壶朝着众人举杯,微醉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笑着说道:“没来,听闻是闭关。这都闭关一万年了也不知女君她到底修为怎样。”
一个身穿金色道袍面露笑意的仙人朝着众人挥了挥手,接着说道:“你们不必再猜测了,一万年前我在远处依稀见过女君。”
好奇的众仙一听说这金陵仙人见过女君真容,一个个都放下手中酒盏好奇的看向他“女君她是何模样啊?”
金色道袍的仙人见众仙好奇的望着自己,他心头一热坐直了身子一双朦胧的桃花眼里带着三分的笑意看向众人道:“我当时离的远也只是依稀见到女君容貌。”
一个样貌清秀的小仙红着脸焦急的看着那卖关子的金陵,急声问道:“金陵道长,你莫要卖关子了,这白七女君模样究竟是怎样的?”
那金陵道长手中握着小巧玲珑的酒盏摇晃了几下,望着那杯中清澈如雾的梨花仙酿,轻轻摇头说道:“都说八重天上的瑶姬仙子乃是仙界绝色,我倒是瞧得女君更胜一筹,我那日也只是惊鸿一瞥,却瞧得女君她一身紫色罗裙失魂落魄的朝着青丘行去,只是女君虽神色黯然仍遮掩不住她殊丽的姿容,真真与她娘亲一般是个风华绝代的妙人。”
众仙听完金陵道长的描述皆是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随之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吾等这般小仙还未曾有机会一窥女君的真颜。
角落茶几旁一位身穿红衣面容娇俏的姑娘,艳若秋棠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柔弱无骨的芊芊玉手举起一盏梨花仙酿浅酌了一口,如同琴音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说起这女君失魂落魄跑回青丘啊,我当年倒是听闻了一桩趣事。”
原本失落的众仙一听说还有关于女君的趣事,一个个的兴致盎然望着那大殿角落处,肤白胜雪眉目潋滟的亭棠仙子。
亭棠仙子笑意盈盈的提起红木小桌上那巴掌大小的白玉瓷瓶,朝着指尖杯盏添了小半盏的酒水,轻启朱唇再次呷了一口,轻声细语的说道:“据说白七女君啊一万年前红鸾心动,爱上了现任的魔帝师儒。只是魔帝不爱咱们这娇俏可人的小女君啊,于是咱们这小女君就如金陵道长所说那般失魂落魄的回了青丘,这一呆啊就是一万年。”
“竟是这般?女君这一万年还真是伤情啊!”鹤发童颜的仙人举起桌面上的梨花仙酿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轻声叹了一口气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走到殿外赶来赴宴的白御容听到了那亭棠仙子所说之话,他原本迈进大殿的步子一顿,清风明月的脸上露出一丝愠怒。
白御容整理了一下呼吸,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大殿角落的亭棠走了过去,一双温和的眼睛直直看着她,声音冰凉的开口说道:“竟不知亭棠仙子对舍妹之事如此了解?我这做大哥的还不如你!”
亭棠仙子一双妩媚动人的眼睛慢悠悠的朝着那一身月白色锦袍的仙人望去,见到来人是白术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慵懒说道:“我听这声音如此熟悉,还当是谁?原来是两荒三泽的白术帝君啊。”
“亭棠仙子当谨言慎行,若是再让我听到这些风言风语,白术就要去碧波庭拜会一下凌虚仙人了。”白御容望着那酒醉的不成样子的亭棠,他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亭棠的桌面上,转身朝着其他的空席位走了过去。
亭棠仙子慵懒的伸出手拿起桌面上的瓷瓶,望着那拂袖而去的少年竟痴痴的笑出声,眉眼弯弯处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到她的裙角。
众仙望着那笑容欢畅的亭棠仙子,只当她是看到了白术帝君心中欢喜,并未理会她的异常。
另一边青丘境内被群仙惦念的白七女君,此时正半躺在阴凉的亭子里饮酒。
一名身穿粉色撒花曳地长裙的侍女雪茶踮起脚走到亭子外,撩起紫色的纱帐望着那半卧在凉亭内的紫裙少女轻声说道:“女君,魔界的魔帝又来了。”
听到魔帝二字,白七女君头也抬的朝着那侍女说了一句“不见,让他走!”接着又提起一壶梅子酒喝了起来。
“喏!”雪茶望着那失魂落魄的女子她眼中划过一丝担忧,想到这一万年女君都是这般,她也只能敛下眼中的难过轻声叹了一口气缓缓退下。
想起一万面前的事情,白梦薰好看的眉眼满是嘲讽,她轻笑着似讲别人的故事一般慢悠悠说道:“姬若殇,一万年前百鬼撕咬吞噬之痛白七岂敢相忘?”
一万年了,自己已经放过了他,为何他偏偏就是不愿放过自己?
白梦薰坐起身提起一壶梅子酒脚步不稳的朝着亭外走了出去,只眨眼间她已经到了殿内的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