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不欢而散,只是所有人预想中的事情都没发生。这点陈小珀甚至连都没预料到。
那个看起来五大三粗一脸凶相的家伙,居然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但事情真的会这样简单吗?
深知会咬人的狗不会乱叫的道理,陈小珀心中猜测,乌兰金格大概是碍于某些原因不得不暂时忍耐。
至于原因,无非是不同部落间的利益交换。
现任牧兰王为了巩固自己手中的权利,做梦都想抓住暗地里有异心家伙的把柄。
乌兰金格未经允许,便私自带着部队闯进其它部族的负责区域,看在铁翼冥王丧子的情况下牧兰王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要是乌兰金格再做些什么其它出格的事情,那就不要怪牧兰王趁机出手了。
入夜,陈小珀独自站在黑山关城墙的最高处向雍州方向眺望。
凭他现在的实力能轻易看到隔着一条大河不远处那点点营火。
“也不知道小器带了多少人做接应。”
即便有一部分自愿留下来跟在陈小珀身边,但逃难的灾民依旧是个庞大的数字。
想要那些人不被牧兰军队发现,他总得弄出点动静来吸引注意。
夜前的会谈让陈小珀心中有了些想法。
军队的绝对指挥权必须要在一个人手上才能发挥出队伍最大的战斗力。
眼下乌兰金格算一方,陈小珀或者说凶狼部落的人算一方,最后便是黑山关原本的守军算一方。
哪怕是处在休战时期,这些家伙也仍旧蠢蠢欲动。
听说乌兰金格一来便给了黑山军一个下马威,这多少有些反客为主的滋味。
心中有了主意,陈小珀当即动身前往今日被乌兰金格教训的牧兰人修士住所。
只是靠近那还亮着灯的大帐,便能听到怨毒的咒骂。
“他妈的那家伙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铁翼冥王手下的一条狗罢了,也敢这样对我!”
“嘘,你小点声。当心隔墙有耳。”
“老子才是黑山关的指挥,这场子我早晚要找回来。”
……
偷偷听一会胖修士跟蒙巴托的对话,陈小珀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
“谁在外边?”
蒙巴托十分警觉,察觉到有人的同时立刻便捂住了胖子的嘴。
“两位统领莫怕,是我。”
陈小珀一边说一遍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红毯的末端,一张铺满兽皮的床铺上躺着脸被包的像木乃伊似的胖子,蒙巴托则坐在木床旁的椅子上。
“深夜不去休息,阿瓦达道友来我这里做什么?”
心中本就有气,此时又被人听了墙根。胖子的心情十分糟糕,故此说话的态度非常不友好。
“本来我只是在营地里随便走走,看看有无偷懒之辈。没想到却是听到了些不利于牧兰族团结的事……”
陈小珀面具下眼神有些戏谑:“两位似乎对乌兰金格的到来有些不满啊。”
“管你屁……”
“呵呵呵,我想是阿瓦达阁下听错了。黑山关本就是战略要地,我们又怎么会不欢迎来这儿增援的同胞了?”
蒙巴托皮笑肉不笑的将胖子要说的话打断,接着继续道:“刚才我只是在和阿兰朵商量一些布防上的细节罢了。”
“哦,那或许是我真的听错了。”陈小珀挠了挠耳朵,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告辞。二位将领也早些休息。”
说完陈小珀头不作停留,转身便走。
直到他彻底走远,阿兰朵才开口道:“那家伙到底什么意思?”
“不知道,但大概和乌兰金格那家伙有关。”
蒙巴托分析道:“牧兰王之子被挟持时,从雍州被迫退兵的好像就是铁翼冥王。如今那家伙的孩子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死在了亲王派部族人的手里。大概他是感到压力了,所以才来向我们示好吧。”
“刚才那模样算示好?”
阿兰朵满眼的不可思议。在他看来陈小珀分明是来落井下石的。
“这就涉及出身问题了。”
蒙巴托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道:“听说那家伙可是从决斗场打出来的,也就是靠实力才做到和我们一样的身份。这样的家伙多少都会有些看不起我们这种部族传承的贵族身份。”
“看着吧,不会有人知道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
安慰完同一战线的肥仔,蒙巴托离开营帐。
本来打算直接回自己休息的地方,但临时起意的他调转步子向陈小珀的住处走去。
刚回到属于自己的营帐,陈小珀还在想对方什么时候会来找他,没想到有些快了。
“蒙巴托统领,不是已经打算休息了吗?”陈小珀玩味的问道。
“呵呵,阿瓦达阁下不是料到我会前来拜访吗。”
蒙巴托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假笑,毫不客气的便踏入陈小珀的营帐中。
“坐吧,可别怪我没有酒水招待。”陈小珀故意在酒水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