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某条后巷中的某个无人在意的学校中
“夙,说起来你还没跟我说过你讨厌什么样的人吧?”
“哈?我吗?你看像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有什么不能的呢?”
“哼,那你看我什人我不讨厌吧。”
“不,总会有种最讨厌的人的。然后都市就会让你成为那种人。”
“那这样的话,身为虫子当然是最讨厌高高在上的鸟儿了。”
多难得啊,天真的笑,不带血腥味的笑。
……
某个肮脏的小屋中
“***,你一整天下来一个人都**没杀,你知道你身上这强化手术有多**难搞吗!”
“我……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就**让别人替你去死啊!”
酒瓶碎裂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掩盖不住哭泣,不过也没这个必要,因为痛苦不会随着人的哭泣而停止。
“抱歉……我,我想活下去。”
当稚嫩的双手第一次划开皮肉的时候,我便和其他人一样背起了抚育都市这只巨大雏鸟的职责,不过如果哪一天我们没能让这只雏鸟满意就会被一口吃掉,因为我们都不过是披着鸟儿外衣的虫子罢了。
……
某个帮成员的尸体旁
“拜托,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拿那种表情看我了。这里可是都市啊,别把背信弃义整得好像很那什么一样。”
无知的人玩弄着手中的头颅也没有感到什么不好的,或许就这样当一只与肮脏相伴的虫子也挺好的,何必要当一只矫情地不忍心自己羽翼沾上污浊的鸟儿呢?
……
“别像只流浪猫一样见人就炸毛吗,我们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就成这个落魄样了?”
“然后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是说像你这样活着哪会有什么好日子呢?跟我来吧,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
很讽刺不是吗?明明是向往蓝天的鸟儿,但只要能抓到一根可以依靠的树枝就轻易不会再松手。
……
“刚刚干嘛要让他们?反正前面已经害死那么多人了,再砍死几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墨迹了这么久到头来捞了顿羞辱。”
“冷静点,虽然我也不喜欢这样,但面有命令不准和那帮家伙闹掰。”
那是我学到关于鸟儿的第一课,学会为自己套上锁链,学会成为一只乖巧的笼中雀。
……
“真不敢相信这种怪物竟然没升到都市之星。”
“大概是因为没杀到那些老爷们吧,看看这页资料的背面,正在申请升为都市之星。而且这次委托中每个牺牲的三阶以上收尾人都能为事务所带来两亿眼的赔偿啊,这足够买我们命了。”
“***,他对我们的态度还不如养条狗。”
“冷静点,起码我们最后没受太大损失。”
“你可是没了一条胳膊啊!为什么你总能对一切熟视无睹?!为什么你总能理所当然地接受一切?!为什么你总能把过去的一切都放下!?”
“夙……”
或许只是一时冲昏了头吧,那天鸟儿第一次体会到了所谓的自由飞行,只是锁链不会因鸟儿的想法而哪怕稍稍松开一点,哪怕只是暂时给予它们能喘口气的机会。
……
“你所追求的绝对不是正义,也不是你所说都市的法则之类的,你到底在追求什么!”
“edger——你不能稍微安静点吗?你知道吗?鸟儿无论何时都是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在人类手中就去做一只乖巧的笼中雀。而在森林中鸟儿则忠诚地遵守森林订下的法则。人们为鸟儿冠以森林的保护者之名,但鸟儿不在意这些,鸟儿只想吃虫子然后活下去,为此鸟儿可以凿穿树皮引来虫子,或是放把火把蛇虫之类的都逼出来,再不济的时候欣然接下同类的脑髓也无可厚非。这就是鸟儿的生存方式,而我想成为鸟儿。”
当鸟儿终有一天飞向了自由的蓝天,它们才会发现锁链从未消失,它们所做的不过是从牢笼飞向牢笼的徒劳罢了。
……
“前辈,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吗?还有这些委托的内容……”
“鸟儿在用餐的时候可不会去区分害虫和益虫哦。”
也许这就是鸟儿自己唯一会做的事吧,不加思考地追随着领头鸟并把后面的鸟儿也带上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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