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入,九洲乱。天下人皆于水深火热之中,人人自危。除一林中人外,天下修士俱出,仍不敌天魔,节节败退。天魔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昔日繁华之处唯余断壁残垣与硝烟几缕。
深山内,桃林处,有一人着白衣坐于一木屋前,不时往口中灌两口酒,神情略微有些暗淡。忽然有一白鹤从天而降停在他面前。一白发老者从鹤背上下来对那白衣男子作揖,恭敬道:“天下为天魔所乱已久,我等再次恳求道爷出山!”白衣男子摇摇头,长叹一声:“屋中有一剑,可平天下不平。剑宗老祖若是不弃,便拿去对敌吧。”那老人听此话,怎会不懂,苦笑一声,骑鹤而去。
那道爷摇摇头,起身回屋。他望着墙上挂着的那柄剑,剑身上已满是血迹。手上握着一把木梳,喃喃自语:“你到底在哪里啊?”却说剑宗老祖骑鹤而去后来到了一大殿。一人见他归来急切的问:“那道爷可答应出山了?”剑宗宗主无奈的摇摇头。一位身着凤袍的女子长叹一声:“到底还是我们当初负了他啊。”众人皆默然不语,先前那名开口的人见众人如此,一拍桌子大声说:“都这样干嘛,实在不行我们去把他绑来……”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没了自信。众人看他便如看三岁稚童,甚至有人开口嘲讽:“我认为这位所言在理,还请他先行一步去试试能接那位几招,又能否活着回来。”众人哄笑,而那名开口的人脸色发烫,不再说话。堂中人尽皆散去。
凤袍女子出,抬头摇望天边,心想:“慕容凤舞,到底是我们负了你,也负了他啊!”正感叹着,突然远方有一道剑光直冲云霄,光耀九洲,众人皆惊。
一城门外,尸山血海,破甲断剑堆积如山。只有那尽乎倒塌的城墙上还有一个残破的木匾,透过无数的血液还能勉强看出一个“东”字。一人以断剑撑地,冷眼看着面前百万天魔。他的半边脸早已模糊不清,自己也只能勉强凭剑撑地方能不倒。一只天魔狞笑着扑上来,试图给这个强撑着的人最后一击。头生双角,背负双翼,体色暗红的天魔离他越来越近,可现在的他连挥剑都做不到了。就在这时,一道刀光滑过,那天魔尸首分离,脸上仍带着激动的神情。那垂死之人艰难抬头,见一高大男人持长刀背对而立,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闭上双眼,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后世有载,天魔乱世之时,有一剑修唤赵安。此前生性软弱,遭人辱之不还口,欺之不还手。为众人所不耻。然东城边境一战,一人一剑力战数万天魔,死战不退。最后立于城门外向天而喊:“小人不能一剑平天下不平事,然可做问问心无愧人。愿以此剑,恭请道爷出山!”人随剑动,剑从心移。磅礴剑气入云霄,憾九洲。一剑破去三万五千敌,力竭而亡。被人称为剑道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