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隐,月染血,月落云登帝。
简单的一句话,一句箴言,让整个圣朝陷入了一场无尽的血腥之中,只因为这句话出自大司命之口,大司命的箴言,从来不会错。
祖帝殁,月临圣,四夷服。
这是他曾经的箴言,无可否认这句话也曾掀起腥风血雨,圣朝祖帝,那是何等存在,曾经差点因为这句话,杀掉自己朝夕相伴的女人,也是如今圣朝那位独一无二的圣后陛下,圣朝可以没有皇帝,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圣后,可是大司命似乎是一个永远不想安静的人。
圣朝,朝圣殿之中,那张黄金打造拥有无上权力的椅子,似乎永远展现着独属于它自己的魅力,而一身黄金凤袍的女子,威风凛凛的端坐在那里,宛如一座巍峨的大山,睥睨眼前的一切,让任何在她面前之人,仿佛本就该低她一等,那身后的黄金皓日,似乎散发着无尽光辉,将整个朝圣殿,照射的十分明亮。
“到哪里了?”端坐在龙椅之上的,不是当今皇帝,而是圣后,如今圣朝绝对的掌权者,而在龙椅之下,有九层台阶,台阶之下,有着一方平台,放着好几个桌案,无可否认,能够坐在这桌案的人物,都是圣朝之中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而平台之下,还有十几级台阶,而台阶之下,才是偌大的殿宇,也是群臣朝圣之地,而这里没有桌案,甚至连座位都没有,他们只能站着朝圣,而此刻并不是朝圣时刻,可朝圣殿除了圣后之外,还有一个老者,一身紫色长袍,宛如一件道袍,可紫袍却显得更加尊贵。
仙风道骨的眉宇之间,似乎又透出几分王孙贵族的贵气与威严,因为两句箴言,司天监被废除之后,原本的司天监改成钦天监,只负责观天象,察风云,不再看圣朝国运,当然也不是谁都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揣测那未来之数,也只有大司命这种疯狂的人,才会如此不顾一切。
“想来,距离圣都不远了。”紫袍老者从容开口,头颅却始终低了半分,以此彰显他对龙椅之上那位圣后的敬畏。
“能够走这么远,看来有些人的心思不简单。”圣后的语气,多了几分冷冽,虽然冷冽,紫袍老者却没有从她语气之中感受到杀意,这让他有些不解。
“是否?”紫袍老者问道,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不必再言语,他知道圣后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叫做紫无极,乃是当今圣朝的国师,地位尊崇,同时也是圣后最信任的大人物之一,他周边还有诸多空着的桌案,可如今坐在这里的人,只有他一个,足以说明圣后对他的器重。
“那老家伙的话,哀家从未相信过,哀家也从来不是认命之人。”圣后却满不在乎的说道。
“死人之言,自然不用多想,但毕竟是他。”紫无极提起他的时候,明显语气凝重了几分,这世上能够让他重视的人本就不多,更是明显让他着重提醒的人,普天之下,似乎也只有那一个人了,提起他,圣后的神情显然也变得不自然,当然仅仅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
“身份清楚了吗?”圣后接着问道。
“探索过了,有些模糊,但可以肯定身上有龙气。”紫无极很肯定的说道。
“毕竟是圣人,区区血脉遮掩起来,自是不费吹灰之力,龙气也可遮掩,但他却没有遮掩,恐怕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就让他来吧,既然已经被他邀请,哀家又岂能不落子。”
“明白了。”紫无极淡淡说道,似乎他们谈及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值得信任吗?”当紫无极的身影,走出朝圣殿的时候,圣后的声音,单独在朝圣殿响起。
“陛下,那不就是饵吗?”空荡的朝圣殿之中,诡异的响起一道声音。
“就看看,这次能钓出多大的鱼。”圣后冷冽的目光之中,闪烁着一抹寒光,杀意似乎在她双眸之中,化作了实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陷入了几分冰冷之中。
“你不该来。”亭台水榭,一老者惬意的享受着和煦的文风,似乎不愿世间所有的纷扰,打破这里的宁静,所以他皱眉,甚至露出嫌弃之色,哪怕来人是当今圣朝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站在亭台之外的老者,虽老矣,可身躯依旧硬朗,仿佛天塌下来,也压不塌他的脊梁,他叫做司马从,是圣朝资历最老的将军,也是祖帝麾下唯一还活着的老将军,可眼前的老者,却丝毫不在乎这老将军,甚至老将军站在那里,他都懒得起来,足以说明他身份不凡。
“你当真一条路走到黑?”老将军望着亭台之中的老者,愤怒不已。
“老将军,活着不好吗?”老者叹息说道。
“哼,像你这样苟且,活在女人的裙下,还不如死了,现在那座山已经打破了宁静,你也应该知道,大司命那句箴言,群星隐,月染血,月落云登帝。”司马聪显得十分激动,似乎等待了许久的东西,宛如在刹那之间看到了曙光一样。
“这种东西,就算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