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燊的发飙,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的可怕,除了受害者家属的啜泣声外,所有人都不敢开口。
禹宏畅这个身价百亿,黑白灰三道通吃的矿企大老,也是被训斥的一句话不敢说。
更别说他下面那些经理、负责人了。
包括过来维持秩序的相关门部领导,也是一言不发。
周燊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首先他是奥运短跑冠军,华人之光,亚洲骄傲。
其次他现在还是武学大师,在国内武术界地位非常高,而且前段时间在荷兰那边当着数百万直播间观众的面,吊打荷兰大学内那些全球各个国家的青年一代拳击格斗高手,扬华夏武学之威。
有如此多的buff加身,周燊在华国的人气自然是非常高,喜欢他的人不计其数。
不仅普通人喜欢他,私下里有传言,上面很多大老都非常欣赏他,甚至据说有些大老跟他称兄道弟。
这样的人,他们怎么敢得罪?
“你们光想着赚钱,连工人的命都不顾,非洲那种地方不建立自己的安保武装力量,任何经济利益都保不住。这么多年已经反反复复在这上面吃过很多次的亏,为什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国内随便找一些退伍老兵武装起来就够了,还可以由所有驻非企业均摊成本搞一支快速反应“保安队”,配上轻重武器,直升飞机,惹急了,连tm当地军阀一起灭了。非洲要想太平,必须以暴制暴!”
“也根本无需担心回国后郭嘉找你们麻烦,只要你们遵守当地法律,同时不在外面害国人,郭嘉吃饱了撑得找你们麻烦?甚至巴不得你们这么做呢。”
周燊本打算再说点什么,不过看禹宏畅的样子就知道,说再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这种窝里横的人,走出国门后什么也不是。
所以他也懒得废话了,让他们把善后工作做好就行。
当然,这次的事情这么大,他们肯定也不敢乱来,所以善后工作其实也不用担心。
周燊来到隔壁房间,唐珍梅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几度昏厥,此时正躺在床上抱着老公周大贵的遗像一直在哀哭着,那声音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旁边她的大女儿周琳琳也在跟着抹眼泪。
周燊看到这一幕,内心也不由得跟着伤感。
他现在随着修炼境界的提高,不仅可以做到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甚至连一丝情绪的变化都能屏蔽,但是他并没有选择那样做,而是任由这种悲伤的情绪感染着他。
没有什么大道理,他觉得这样自己才算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而不是一个只知道练武的疯子,一个只知道追求长生不死的机器。
而就在这时,房间门口来了一行人,就在门口静静的等着。
他在房间里站了三分钟,期间周琳琳让他坐下来,他摇摇头没有说话,然后又深深的看了眼她怀里面周大贵的遗像,转身出了房间。
刚出来,其中一个五十来岁面白无须的西装男走上来说到:“周先生您好,我叫黄兴发,是嘉荣矿业公司董事长,同时也是这一次受害公司之一。”
顿了一下黄兴发跟着解释说到:“塞尔西那座矿场是我们公司和华宏一起投资的,另外还有三家公司,但是他们的股份并不多。”
周燊看了眼黄兴发旁边的四五个人,看他们一脸跟死了亲爸爸的样子就知道,这次事件肯定损失惨重。
黄兴发说到:“周先生,您刚才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我想跟您聊几句,您看可以吗?”
等周燊点头后,黄兴发伸手道:“周先生,这边请。”
一行人来到了另外一间办公室里面,走在最后面一个地中海男人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黄兴发一一介绍说:“这位是李保国、这是旅建华、这是杜俊峰……”
等介绍完之后,黄兴发说:“不瞒周先生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跟我们曾经的想法一模一样,而且曾经也不止一次跟禹宏畅商量过,让他联合其他驻非华企,大家一起出钱出力,搞一个类似的安保武装。”
“可是禹宏畅他因为股份最多,需要出的钱也最多,所以就不愿意,每次都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同样五十来岁,皮肤黝黑的旅建华,愤恨道:“这个王八蛋最不是东西,每次有好处就跑在最前面,一出事就第一个电话通知我们,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入股的。”
杜俊峰叹息说:“何止他啊,国内其他那些在非洲的大矿企不全都是这个样子嘛,一个个只会推卸责任,等靠要,从来都不会主动行动,指望他们,还不如咱们自己动手呢。”
李保国骂道:“以后谁他么再跟禹宏畅这种人合作,谁就是孙子养的。”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才能避免以后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