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缘起

    北京三月的天气实在让人着恼。阳春三月,莺飞草长,那该是何等欣欣向荣的景象,可一阵扑面而来的沙尘就让人立刻断了那份遐想,所有的诗情画意瞬间被吹得支离破碎,不知去向了。

    看着窗外依旧的满天浑黄,沐风无奈的苦笑了两声,懒懒洋洋的躺了回去,寻思着是否接着去梦会周公。他现在的心情和天气基本合拍,已经差到了历史最低点,反正没什么事情可作,还不如去梦中寻求安慰。

    他在大学时候是学历史的,不过学起来不大专心,对于扎到故纸堆里翻翻拣拣不太热心,反对考古产生了兴趣,用他的话说,考古是个赚大钱的行当,可以用研究古玩得来的钱支持自己的历史研究。至于是不是真心话,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毕业以后他就成了在两个领域里游荡的摇摆人,可一直就不上不下,没有得意过。其实他也确实有过人之处,专业知识和眼力绝对一流,只是似乎运气欠佳。比如最近的一次,好不容易从琉璃厂的成千上万的假货里面挖到了真品,一方正宗青紫云石的辽砚,上有铭文,似乎大有来头。这在行话里叫“拣漏”,摊主是把真货当了假货买的,看沐风年轻学生一个,咬着牙才要了二百。沐风欢天喜地的捧回家里,正想试试“滑不留墨,涩不凝笔”的感觉,一不留神却被自己的猫给碰到地上摔个粉碎,气的他发誓再也不养猫了。

    “流年不利呀……”沐风躺在床上发呆,又开始琢磨那辽砚的事情了,于是越想越倒霉。正在那自怨自艾的时候,电话毫无征兆的狂响了起来。

    “喂?谁呀?”沐风有些奇怪,这时候谁会打电话过来。

    “是我,有个好东西你看一下。”很熟悉的声音,原来是自己的死党何靖。

    沐风一下子笑了,何靖这小子也搞古玩,可从来就是一个上当受骗的主儿,经常请沐风来帮他参谋,基本上每次都是沐风看了一眼,留下两个字,假的。这次沐风实在不想跑了,外面沙尘暴正肆虐的厉害,犯不着为了假货去喝风吃沙。于是沐风轻笑了两声,说:“你有钱买假货,还不如接济我一下。外面风大,我可不想跑,要不你自己过来吧,不来就算了。”

    何靖的声音急促起来了,“行,行!算我误交匪类,怎么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找别人去,你自己清闲自在去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上了。

    沐风笑着摇摇头,也把电话挂好,一个翻身下了床,洗漱去了。他知道,何靖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一定还会拿着东西跑过来的。

    果然,沐风一切收拾停当,悠闲的喝着咖啡的时候,何靖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他先送给沐风一个迷人的微笑,弄得沐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沐风赶紧摆手叫道:“有话好说,别来这一套,算我怕你了行不行?”

    何靖这才收起了那个腻死人笑容,改成了一脸的神秘道:“我得到了一个好东西。”说着从随身带的提包了拿出来一个烟盒大小的木制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上盖,放到了桌子上。

    沐风凑过来看了看,原来是一尊玉雕仕女,由于比较小,光线又暗,面目看不大清楚,沐风有心伸手拿出来仔细看看,可想起刚才何靖小心翼翼的样子,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何靖急切的问,“怎么样?唐代的仕女玉雕,我仔细看过,刀工极好,绝对的珍品!”

    沐风仰靠在沙发上,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别急,我养养神,取过行头来给你好好看看。”对于比较贵重的物件,一般不能用手直接触摸的,这是常识。倒不是因为沐风相信何靖找到了珍宝,只是对于何靖起码的尊重。沐风又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这是唐代的?货主告诉你的?”

    何靖很不屑的回答:“还用谁告诉?玉雕底座上刻着:唐,657年。那正是唐朝贞观之治的后30年,你以为我不懂历史吗?”

    “噗……”沐风一口咖啡全都喷了出来,淋了何靖一头一脸,他也顾不上理狼狈之极的何靖,伸手把玉雕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果然见到底座上雕着这样几个字:唐,657年。于是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何靖突然被喷了一脸的咖啡,看到沐风又是如此的作态,也顾不上生气,连忙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沐风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半天停不下来。缓了缓,正想说话,看到何靖的模样便又想笑,终于忍住,然后一字一顿的问道:“中国采用公元制是多久的事?”

    何靖呆了呆,说:“大约不过百年来的事吧……”

    沐风晃了晃手中的玉雕,说:“那唐代的人怎么用起来公元制了呢?还用的是阿拉伯数字?”

    何靖脑袋轰的一下蒙了,倒不是在乎又赔了钱,实在是这次丢人丢到家去了。他涨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进退无据。突然夺门而逃,心里不住骂自己丢人,玉雕不要了,头也不回的跑了。

    沐风一下没拦住他,也就不理他了。实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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