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皮皮?
看到突然出现在大殿里的白胖老者,张横大感惊奇:“你这老兔子,来这里捣什么乱?”刑皮皮此时也已经看到了张横,顿时吃了一惊,连凝聚在大殿内的身影都差点溃散,惊声尖叫道:“张横?你怎么在这里?你奶奶,你不是在四方城做你的土霸王吗?
张横骂道:“老子爱在哪就在哪,关你屁事!”
自从上次在孟州斩尸王孙福和瘟神与伪圣谢吕成时,这刑皮皮在露了一面,将当时处于危险境地的朱红灯救走,之后再也没有在张横面前出现过。
但张横知道,这老东西肯定在某个隐秘的地方,调教朱红灯,暗中没憋什么好屁。
这刑皮皮昔日掌控八部巡天使的一大笔战力,同时又把控邢堂,被称为剥皮老祖,手段残忍,谈及其名,能止小儿哭。
当初张横在四贤街耍威风,打张横最狠的人,也是刑皮皮,四个贤人中,以刑皮皮修为最低,但数他最为残暴。
这是阉人的经历造成的烙印,鲜少能有阉人超出过往的阴暗心理,从而变得光风霁月,刑皮皮虽然能成为贤人,却也难以祛除源自先天缺失的自卑心理和阴暗经历,因此性情最为残暴。
他当初对张横倒是真心实意的好,但这种好是建立在他没有离开四方城的前提下,等他修为突破,有了离开四方城的实力之后,便会将自己的心力倾注到早就安排好的储君身上,继续未曾达成的旷世伟业。
朱红灯才是他所有的心神寄托,丽妃娘娘才是他忠心效命的主子。
这一点自从刑皮皮在在孟州出现,面对张横竟然一个招呼都不打后,张横就明白了他的心意。
就是如果张横与朱红灯对上,刑皮皮怕是会偏帮朱红灯,而不是站在张横的一边。
此乃他奴性深重,长久以来的抱负和计划所导致的结果,与其人品和能力无关。
现在见他捣乱新君登基大典,张横背后浮现出一根金锏来:“老兔子,今天我受新君相邀,特来观礼,你要是敢捣乱,小心我打你屁股。’
刑皮皮吃了一惊,破口大骂:“反了反了,翅膀硬了,连老师都敢打了!他妈的,枉我教导你这么多年,你现在厉害了,竟然要打老师!简直岂有此理!’
大殿中文官员连同新君朱华凤,全都看向张横。
张横面容古井不波,淡淡道:“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刑皮皮脸上倏然变色:“气死我啦!你这臭小子竟敢要挟我!下次再见你,必定让老大打烂你的屁股!’
他说话间,身影迅速变淡,消失在大殿之中。
张横笑了笑,看向朱华凤,示意朱华凤继续。
朱华凤大感面上无光俯视了一眼站在朝堂一侧的提督太监贾村沿:“贾村沿,一会儿你自己去刑部领罪去吧!’
贾村沿身子一颤,躬身道:“老奴该死,甘愿受罚!”
他身为提督太监,与大内护卫统领都有着保卫皇宫的职责,皇宫中上千名练气有成的太监,都归他统辖,甚至连巡天八部都归他来管理。
新君登基大典,这等大事情,安保方面也是归贾村沿来负责,没想到临近结束了,竟然被刑皮皮这个昔日邢堂老祖,当众打了脸面。
贾村沿与刑皮皮乃是旧相识,两人昔日也曾同殿为臣,彼此实力相差无几,当年刑皮皮与丽妃和红灯皇子失踪,贾村沿也受到极大的连累,差点被皇帝处死,与刑皮皮的师弟楚无言,成了难兄难弟。
因此贾村沿与楚无言都深恨刑皮皮,今日刑皮皮前来捣乱,贾村沿又气又急,背后已然浮现出九尺大长剑的虚影,只待今日过后,必定全天下捉拿刑皮皮,以报今日之羞。
“陛下,这刑皮皮昔日掌控巡天八部,身为邢堂老祖,方才有机会在皇宫中留下诸多暗手,今日影遁来此,其实大可不必怪罪在贾公公头上。”
敖东光见熙宁帝动怒,乃上前为贾村沿分辨:“贾公公忠心耿耿,自不用说,当务之急是要早点消弭昔日红灯皇子之祸,免得再出现大的动乱。”
熙宁帝朱华凤于是下了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全力捉拿叛党刑皮皮,大搜天下,找出朱红灯的下落,生死勿论。”
接下来便是大封群臣,朱华凤将朝廷命官一一封赏之后,最后目光一转,看向张横:“张横,你世代武勋,祖上与国有功,前番尸潮大劫,也是你号令诸多修士,组成大阵,毁了白骨尸城,斩杀了尸王孙福,消弭了一场大祸。”
她扫视群臣之后,见大殿内文武群臣全都看向自己,当即肃容道:“东南连云洲之地,有地龙为患,其躯体长大,偶有翻身,便引发大地塌陷,高山崩裂,死人无数。多年以来,我等都束手无策,好在张元伯横空出世,与地龙相交,可安抚地龙,使其不再毁坏地表建筑,不伤人命,此举功德大焉。”
她说到这里,看向提督太监贾村沿:“宣旨吧。”
贾村沿急忙取出圣旨,展开之后,当众宣讲:“四方城云骑尉张横,保国安民,有功于社稷,特封张横为东南镇龙侯,坐镇东南,代朕行事。有先斩后奏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