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姬依言引导热流流向自己任督二脉,再流转奇经八脉,热流所到之处,她似乎都能听到经脉“噼叭”轻响,她努力十几年都不能冲开的灵穴,如忽遇春风的梨花纷纷盛开。
半柱香的功夫,阴姬一跃而去。
“哈哈,我突破了!”
若不是始终还保持着一份矜持,她已经再度扑向云飞帆,不过这次飞扑她不会带上刀,也不会带着仇恨。
而是带着一种……或者几种情绪。
“是挺破的。”云飞帆点头,目光无限猥琐。阴姬蓦然惊醒,尖叫着抓起靠枕遮挡春光,粉脸绯红。
她竟然没有生气,后来甚至干脆松手,丢开枕套,让屋满春光。
云飞帆赶紧捂眼。
非礼勿视。咱可是正经人!
阴姬脸色陡寒,忽然看到他从指缝间漏出的猥琐无比的目光,她羞涩地趴在沙发上。
“云飞帆,立即、马上赔我衣服,不然我咬死你!”她脸压在沙发上,声音摩擦着沙发传到云飞帆耳朵里。
云飞帆抚额。
刚才只顾着客串流氓吓唬她,忘了自己家里没有女生衣服。
“要不,我赔你一条被单行不?全新的。”他挠着头,低声下气地跟她商量。
阴姬大怒,“混蛋,你是让我披着被单回家吗?”
“可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啊!”云飞帆摊手。
“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责!”阴姬咬牙切齿。
“我凭什么要负责?喂……喂……”云飞帆正满脸无耻地回怼,阴姬突然起身,如下山雌虎猛扑过来,咬牙切齿:
“你特么负不负责?”
云飞帆哪能料到阴姬在这种状态下还敢如此胆大妄为,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扑倒。
反抗,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压制反抗,是人天生的意识。
于是,俩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服谁。
“嘣”
随着一声某个事物断裂的微响,负责压制反抗的人忽然浑身僵硬,一片粉红随风飘落,耀眼的如雪光华差点亮瞎被压制的人的一双狗眼。
空气、空间、时间瞬间凝固。
阴德的书房还亮着灯,睡前夜读是他保持了几十年的习惯。
“爷爷。”
耳边传来孙女阴姬轻声呼唤,他蓦然一惊,发现阴姬已经出现在眼前。
他揉揉眼睛不敢相信。
以往哪怕她调皮故意放轻脚步,隐藏身形,自己强大的武道修为仍然让她无以遁形。
今晚是唯一的例外。
难道是自己看书太投入,导致武道松懈了?再看孙女身上隐而未发的气质,他心灵忽然震动。
“姬儿,你突破了?”
阴姬骄傲地点头,“嗯。”
“怎么回事?”阴德又惊又喜又疑惑,白天时她还没有半点突然破的迹象。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她能那么快获得突破。
毕竟她才二十三岁,在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武道能臻玄境者简直凤毛麟角,他已经非常满意、非常满足了。
就他当年,这个年纪,不过是黄境小成而已。
阴姬也不瞒着,将今晚的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什么,你去暗杀云飞帆?”她刚说完第一句,阴德就吓了一大跳。我的祖宗诶,云飞帆那小子你爷爷我都耐何不了,你去杀他不等于飞蛾扑火吗?
“爷爷,你别急嘛,且听我说。”阴姬不满地撒娇。
阴德抹去冷汗,“好,好。”
阴姬为他到了一杯水,然后将自己整个刺杀过程说了一遍,为了不再刺激到老头,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还隐瞒了许多细节。
犹其是那些有颜色的细节。
听完孙女的述说,阴德整个人都沉默了。云飞帆这是以德报怨。孙女刺杀他,他不仅没有反击将她置于死地,反而助她武道突破。
这胸怀、人品、气度……
后生可畏啊!
想了半天他想不出能形容云飞帆的赞辞,最终只能想到“后生可畏”四个字,他还不知道贴不贴切。
毕竟云飞帆绝对是亘古第一人。
至于以银针刺穴,突破武道修为他倒是在某些残存的古籍上看到过,它还有一个名堂,叫金针渡厄。
但是古籍上没有施针之法的专述,只有对其效果的夸夸其谈,怎么看它都不象是武道秘籍,反而象是传奇小说。
实际上他也只是当传奇看。在他根深蒂固的潜意识里武境都是武者历经苦练,一步一步突破的,不可能有捷径可言!
然而现实生生给他上了一课。
世间一切不可能,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