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们已经被羽林卫吓破了胆,也压根就拦不住他们,没抵抗多久他们就纷纷往凤仪宫退去,他们寄希望于二皇子已经攻破了凤仪宫生擒皇帝,若是如此他们就还有胜算。
林思慎和两位兄长跟着羽林卫一同追击叛军,一路追着把叛军逼到了凤仪宫前。
凤仪宫前仍是一片混战,也不知是不是听到羽林卫赶来的消息,禁军们个个打了鸡血似的,死死守着宫门,硬生生打退了叛军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二皇子不知何时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手握长剑亲自率领叛军冲向禁军,他满身是血发丝凌乱面容扭曲,丝毫不见昔日那矜贵的不可一世的模样,犹如一个陷入了癫狂的疯子,双眼猩红不甘怨恨的盯着紧闭的宫门。
羽林卫的出现,叛军们似乎意识到没有胜算了,他们纷纷停下手来,不知所措的望向还在禁军之中疯狂砍杀的二皇子。
四皇子也早就停下了手,他看了眼牵着马率领羽林卫包围而来的林将军,掀唇冷冷一笑,而后用不屑讥讽的目光看着还在发疯的二皇子。
直到手中的剑突然被一个禁军砍断,二皇子才踉跄着后腿了几步停下了手,他呆呆着手中的半截长剑,然后终于发现剑身断处色泽暗沉隐隐泛着幽冷光芒,他恍然大悟,咧嘴露出来一个似哭又似笑的表情。
原来如此,二皇子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为何叛军手中的刀剑如此容易折,是有人瞒着他对兵器动了手脚,也难怪禁军居然能抵挡那么久,而人数众多的叛军反倒是死伤惨重。
在众目睽睽之下,二皇子握着断剑缓缓转过身来,环顾四周那些满面惶恐不安的叛军,目光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站在林将军身旁的林思慎身上。
林思慎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了一眼,而后在二皇子不甘怨毒的目光下,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没人知道为了今日她等了多久,没人知道她此刻心底是何等的畅快。
当初她示弱献媚,百般讨好二皇子取得他的信任,从刘策手中接下来那个为叛军送粮草的苦差事,而后趁着每隔几日秘密运粮草到叛军处的机会,偷偷让人调包了叛军的兵器,用劣铁打造兵器偷龙转凤。
未免惹人怀疑,她每次只让人替换少量的兵器,时日一场兵器便被替换了大半,那些兵器从外表看不出半点异样,可一旦短兵相接,猛力撞击之下便会折断。
林思慎费尽心思的助叛军轻松攻破城门,又用引诱禁军搬出火油用火攻攻破皇城,就是为了尽量避免叛军和禁军短兵相接,免得他们提早发现兵器被人调包,直到叛军攻入内宫,她就不必再怕此事泄露。
二皇子想明白这一切都是林思慎搞的鬼,他又悔又恨,不敢相信自己当初竟然被林思慎蒙蔽了双眼,还真以为林思慎甘心臣服于他。
二皇子看着林思慎的目光怨毒至极,他恨不能生生将林思慎剥皮抽筋戳骨扬灰,可已经为时已晚了,想他为了今日蛰伏多年,没想到眼看着就要成功,居然就这么败在区区一个林思慎身上,这个他曾经不放在眼里的棋子。
二皇子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含着血泪和无尽的怨恨,让人听着就觉得头皮发麻:“是你,是你害了本王!”
“二哥,你也该服输了吧?”
四皇子秉退身旁的禁军上前一步,用怜悯又讥讽的目光看着人群之中二皇子的背影,朗声道:“二哥,都到了此等地步,你也该服输了吧?”
二皇子缓缓垂下头去,口中发出怪异的冷笑,而后又突然猛得转身看向四皇子,真的好似疯了般,猩红的眸子圆瞪:“输?本王怎么可能会输。”
说完,二皇子仰天大笑起来,显然他似乎被打击的头脑都不有些清醒了,他自欺欺人的抬臂一挥,指着身旁的叛军道:“本王的大军还在,本王会率领他们将你们通通杀光。”
林将军闻言啧啧两声,摇头叹息道:“真是疯了,看来二皇子是没救了。”
说罢,林将军攥着马鞭上前,环视那群不知所措的叛军,丹田发力沉声道:“念在尔等一时鬼迷心窍才随二皇子谋反,只要尔等此处放下兵器归顺,本将军必会在陛下面前替尔等求情,今日罪责既往不咎放尔等归乡。”
叛军们闻言左顾右盼皆是有些动摇,他们已是心灰意冷,连几百个禁军他们都杀不了,他们又怎么和羽林卫为敌?他们倒是真的不想再跟着二皇子继续谋反了,可又觉得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皇帝绝不会轻易宽恕,因此迟迟拿不定主意。
见叛军们鸦雀无声一直僵持,林思慎缓缓抬起头来环视众人,而后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
那人心领神会,当即丢下了手中的刀举起双手,一边看着身旁举棋不定的同伴,一边向林将军的方向走去,口中还振振有词道:“林将军乃是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想来等不会诓骗我等,小人愿归降于将军,只求早日归乡与亲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