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杀,人头就落地了。
那股悄然弥散的万物肃杀之气,又重新笼罩在了众人头上。
而周边那散落的几堆碎肉、鲜血染红的土地,使之更甚往昔。
以至于,此刻再无人敢自恃身份,轻笑那少年,亦无人敢再往前迈一步。
乃至,怕那少年再杀人,仅剩的几位宗门娇子贵女,纷纷又退回到了原处。
喉咙凝噎着,惊恐望向了那少年,一言不敢出。
与此同时,那附近瓦舍上的紫鸢、凰飞鸿也给吓得不轻。
正皆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形容这少年的狠毒手段。
十方山门的这些精英弟子们,此种样子,却是江流乐意见到的。
平心而论,他不想杀人!
如凰飞鸿对紫鸢所言:
杀人不过头点地,冤家宜解不宜结。
杀了灵玄子容易,但想不留麻烦,不与七剑峰结下死仇,就难办了。
怎奈,灵玄子那厮年轻气盛,不识时务,看起来像是平日里拿宗门做腰牌,摆架子摆习惯了,使得江流欲要妙善、蒂姬丝等人“配合点”,不下死手,不行了。
倒也是咎由自取,无法全怪得了江流心狠。
但话又说回来了。
世上哪有对错?
屁股坐在什么位置,自是会有什么看法。
世人多数,不正是以非黑即白来认人识物?
为此,江流他瞧了眼地上灵玄子的尸体,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用别人说明,他已晓得自己怕是又会多了一个大仇家了。
且不说,下了江南,走到七剑峰地盘,该山门将会如何对付自己。
就是现在在这洛阳城内,不多时,姜镇及七剑峰的几位剑主就会收到七剑峰部分精英弟子被他屠杀殆尽的消息。
那时,双方仇人见面,再想让七剑峰的人,似昨夜有些顾忌自己身份而有所束缚手脚,已然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当然,说他后悔杀了人,就不至于了!
遂,他只是给了林心诚一个眼色,让对方放火,清理一下那些碎肉,就转头再次淡然笑对了一直死盯着他的宗门娇子贵女们了。
“诸位,也看到了吧!”
“小爷我不想杀人,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非要求死,那小爷也只好成人之美,让他们安心上路了!”
“小爷我相信诸位都是聪明人,昨夜想必诸位也见过爷我了!”
“此次洛阳之行,姜镇那王八蛋杀我在先,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现在,爷我有个事,还望诸位配合,小爷可以保证,只要诸位配合,待事情了却之后,诸位皆可安全回山,恢复自由!”
“诸位意下如何?”
“……”
此时被困在这里的人,已所剩不多,除却了死掉的七剑峰的人及紫鸢、凰飞鸿俩人,仅余的还有红衣教圣女—西域妖姬蒂姬丝、南洋南音庵圣女妙善、夜莺十八宫的内宫大师姐明月问心及洛阳豪族黄家的世子黄秋山与一两个随行山门寻常弟子了。
较之以前的人多嘴杂,这剩下的聪明人,好作商量。
听得江流那话,诸人相互对视了圈,在皆从彼此脸上看出了面对形势逼人而无力相抗的苦涩后,纷纷对着江流点头应下了。
那对江流好奇心犹盛的蒂姬丝,还浅笑了下,问了出来。
“殿下相请,我等自是不会推辞!”
“只不过小女子,有个疑问,我等诸人实力低微,不知有什么能帮到殿下的?”
“这西域风情的女人,不简单啊!”
蒂姬丝一问出,终是引起了江流那水蓝色眸光吸引到了她身上。
江流见得:
这女娇躯勾魂夺魄,优美柔情,红装素裹中外泄大片春光;红鞋金绣,亦小巧玲珑;容颜显美骨,琼鼻又高挺;清眸金发,更有别样风情。
虽不具妖洛那般绝美赛仙娥,也没此时她身边那明月问心的一身风尘味儿,更无那什么南音尼姑装扮的妙善,纯净娴静,却同样属实是难得一美人。
且蒂姬丝那番试问,又让江流听出了不一样的感觉,不觉中,他对这西域女子,多了一分另眼相看。
但也引起了他的提防。
见得他只作呵呵一笑,伸手一扬,把手中玉瓶扔向了蒂姬丝。
“想必姑娘,就是那西北大漠的人吧!”
“若我所料不差,姑娘就是在近些年来,美名冠绝大漠的红衣教圣女……西域妖姬—蒂姬丝……”
“不过,爷我对你及你们没多大兴趣,也不需要你们帮什么,只要把这药吃下去,安心跟着爷去个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