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弄不破的,别白费力气了."佘金辉知道他想干嘛,撇嘴道:"我早就试过了,用牙咬也没用."他一把抢过来,抡动臂膀亲自示范如何使用.
"啪"一声轻响,吸盘稳准地贴在飞檐上的瓦片,在川辽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佘金辉像烟花似的朝吸盘的方向"射"了过去.
哎哟我的天呀!这玩意这么带劲的么?就那筷子般小的绳子既可伸缩,还能带人飞起来,别说他了,凌司都看懵了.好家伙!胖子还有啥好玩的自己不知道的呢.
佘金辉站在屋顶上目光慈祥,嘴角微微上扬,晚风拂过他的发丝带起领口处的摆动,他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下边两个小伙伴,伸出指头往上勾了勾,示意他们上来.其实他这个吸盘和梁上君子那种飞钩差不多,但胜在方便,所过之处也不会留下刻痕.
可恶,又被胖子装到了."小心遭雷劈啊."川辽忍不住吓唬他一番,随口说了句.
"轰隆"恰好天穹闪过大片白光,吓得佘金辉一大跳.真是个乌鸦嘴!他骂骂咧咧地跳了下来.人还没站稳,东西就被他俩抢去了.
"轰轰轰"连续几声雷鸣姗姗来迟,接着头顶上方又亮起五彩宏光,几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放射出明亮的光芒,一下子把周围照了个透亮,川辽抬头想瞧的更仔细些,可惜,厚厚的乌云隔绝了视线,那发光的位置又无从寻起,心中难免有些惋惜.
佘金辉盯着天穹观察,猜测道:"估计有世外高人在云深处决斗,可惜啊,没有千里眼."
"要是有千里眼,我就可以学他们个一招半式,扫黑除恶."凌司说罢顺势把吸盘往胖子身上砸,佘金辉灵敏地躲了过去.
"或许是大妖出现了呢,不一定是打架."川辽则持有不同看法.
在锁杏庄,妖物作怪是很常见的事情.天穹中接二连三闪过宏光,显示出头顶上空热闹非凡的气象,各式奇术释放出来的威能影响了整片天域的环境,变幻的奇光宛如极光般绚烂.奇怪的气象引起了居民们的注意.
他们或驻足远瞻,或挑窗仰望,各种议论起此彼伏.甚至有人敲锣打鼓,说知晓其中缘由,于那半矮的凉亭下娓娓道来.当中不乏谋利者乱入,观其眉飞色舞语态浮夸,似是高人,实则所述内容杂乱无章,东拼西凑哗众取宠.
不论得出什么结论,反正天上有动静,地面也不会太平——谁知道闹到最后会掉下个什么东西.毕竟有赢就有输,掉点法宝奇器之类的还好,要是整崩一座云山,那可就等于人工地震了.有些人是以此为生的,手握司南或罗盘,屏息凝神观测天象,静待鹬蚌相争分出胜负之时再出手.通常这类人实力不会太菜.不过尚好时候还早,打更的还没报二,现在是一更,动静也没那么大,闪几下光也没打雷,估计到半夜三更时会更热闹些.
小孩子或许不知道这点常识,长辈们很有经验,见此情景赶早关门歇息,谁晓得半夜会发生些什么,年纪大了入睡可不比后生.
高手过招,通常会把擂台选择在天上,毕竟地面商利往来,总不能把地面的驿馆店铺全扫掉,真敢那样做,那得罪的人可就多了.何况连老百姓都注意到的事情,官府那边肯定也收到了消息,这会应该整盔拭甲,严阵以待了.
仨小孩借助吸盘稍施些奇力,便乘着夜色离开了医馆.川辽问佘金辉想去谁的家作客,胖子说都要."那先去我家,再去凌司那."川辽展现出迫不及待的热情.
"不不不,要不我们别回去了,回去有啥好玩的."
"可我们没吃饭啊,我饿了."
"我有方珠啊."凌司拿着他爸早上哄他的方珠给他俩瞧了瞧,出了个主意:"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岂不快哉?然后再喝点酒,就更完美了."
"酒?"川辽皱眉道:"喝酒会疯掉的."
"梅子酒是酒吗?又不是真的酒!"凌司瞪着大眼凶了他一句.
梅子酒不是酒?这个回答让他们两个都犯糊涂.
"梅子酒当然不是酒,它是酸的!酒有酸的吗?"凌司不满地翘起了嘴角.
"那,要不试试看,川辽,酸的应该不怕."佘金辉听罢跃跃欲试,见川辽杵在原地没有走,催促了一句:"快点,我也饿了."
凌司把一切收在眼里,讥笑道:"他不敢的,怕被奶奶骂."
这话川辽就不爱听了,他猛地扬起头,倔强地嘴硬了一句:"我才不怕,你说梅子酒是酸的,酸的我不怕."
就这样,他们三个在街上转悠了大半天,终于在一条小巷找到了一家肯卖梅子酒给他们的酒庄,在付完账后,身后老掌柜盯着这三娃的背影不住摇头.
"来来来,我们一人一杯."在路边的小饭馆,凌司脚踩在长板凳上,一手支着膝盖,另一手把酒壶举高高,力求把酒水的形状控制成一条小河一般.按他的说法,大侠倒酒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