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猿飞家的孩子,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打架的?”
“他找事惹我,我就和他打了起来。”桃耸耸肩。
伊比喜看了她一眼:“不怕自己打不过吗,那可是高年级的学生。”
“当然会担心,可我不得不打。”桃一脸真诚地道,“我得和他打一架,哪怕输了也行。不战而退岂不是会让人觉得我是个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胆小鬼?”
“为什么不选择告诉你的老师?”
“因为我觉得我可以解决,事实也证明,我确实也解决了。”
“然后就被卷入了刺杀鸣人事件?”伊比喜开始有节奏地敲击桌子。
连续规律的敲击声回荡在静谧到窒息的室内,压迫着被审讯者的神经。
“我与参与刺杀的忍者没有关系,我相信很多人都可以……”
“嘭!”
巨大的拍桌声在狭小的空间内爆发。
“我没问你这个,回答我的问题。”
爆发后是伊比喜平静沉稳的声音。
哪怕已经接受了两年的历练和捶打,桃仍不免被伊比喜突然起来暴起心里掀起波澜,能做到面色发白已经是她最大的努力。
她保证两年前的她肯定会被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大哭把自己记事起来干过的所有事都交代了。
说起来这还要感谢黑绝。
“现在倒知道我的好了?”黑绝阴柔的声音阴阳怪气,但桃早已习惯。
“你不应该感激我发现了你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的优点吗?”
桃一边承受着伊比喜犀利的注视一边在心里和黑绝插科打诨,这让她想到了前往火之国那座废弃工厂的那天,黑绝操控着她的身体就那么直接出现在中忍的面前。
依旧如此割裂,像是在走钢丝。
“……是的。”她面上还是白着脸回答了伊比喜的问题。
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模式。
“在伊鲁卡带着鸣人先逃走把你留下面对两名忍者的时候,你有恨过他吗?”
“当然……”桃拉长了语调,在伊比喜眯起眼的瞬间落下音,“有恨过。”
伊比喜扯了个笑容,他脸上满是狰狞的疤痕,一笑起来更显得恐怖:“你倒是诚实。”
鉴于前车之鉴,怕伊比喜又执法钓鱼,桃选择了沉默应对,对方也不管接着问:
“那你恨过鸣人吗?”
他的问题像粒石子投入她心中的湖畔,扬起圈圈涟漪,随后沉入湖底再无波澜。
桃回答用上个问题同样的思考时间和语速道:“我觉得我没有。”
“为什么呢?”伊比喜撑着头,“这并不合理,根据我们搜集到的情报,你曾与他爆发过巨大的争吵,你为他说话他却不领情;外出修炼因为他遭遇横祸;最后还因为他被伊鲁卡放弃。”
伊比喜的话勾起了她的回忆,桃讨厌一年级下学期的那段时间。
渴望力量的偏执、排挤漠视的群体、仿佛看不见自己痛苦的家人……和这些相比,身体上的痛苦都不算什么。
“所以,我再问一次。”伊比喜往后靠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转着手中的圆珠笔,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始终都没有过什么情绪波动的小女孩,“你恨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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