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别乱跑。”和子算着医院的账单,心不在焉地喊了一嘴,但在前面冲着跑着的春野桃哪里听得进去。
三月还有些凉,脖子上的围巾刚她抵御凉风,和子抬头看了眼身处的树林。一棵棵参天大树拔地而起巍峨耸立,它们见证了木叶的诞生和成长。
古树在森林的中心,巍峨而立,树干粗壮而结实,树皮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犹如一幅精美的画卷。
它们的枝条蜿蜒曲折,仿佛一条条古老的龙在舞动。每一条枝条都拥有它自己的故事,它们在风中低语,诉说着那些久远的历史。树叶绿得如同翡翠,闪烁着生命的活力。它们在阳光下摇曳生姿,仿佛在跳动着一首优雅的舞曲。
树冠宽大而茂密,像一把巨大的绿色伞盖,为下面的生物提供遮荫。在树冠上,鸟儿们欢快地歌唱,松鼠们跳跃着嬉戏,它们共同构成了一幅和谐的森林交响曲。
同时它们的树根深深扎入大地,仿佛在向大地母亲诉说着它的存在。树根与大地相连,吸收着大自然的精华,使树更加茂盛。在岁月的流转中,它见证了森林的变迁,它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成为森林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和子从没有出过村,她很难想象有什么地方的自然森林能比木叶的更美。
自然的温馨让她焦躁的心有了些许平静,不过这点平静在她看到小桃已经像只毛毛虫爬到两米高的树干时戛然而止。
未满四岁的春野桃至今从未接受过任何忍术训练,春野兆舅舅对两个孩子的培养特点就是顺其自然,他认为小孩子就应该去做小孩子的事,玩闹嬉戏睡觉,至于修行这种事情自然是等到她们开学再说。
因此在和子眼里,小桃和普通的小孩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脆弱一些。别看前阵子那块板砖差点把欺负她的孩子脑袋开瓢了,回家后就开始眩晕呕吐发烧,舅舅舅妈大半夜把她送到医院挂了三天水才从好起来。
不过她这丫头好了伤疤忘了疼,到家的第二天就继续跑去沙坑玩了,一点心理阴影也没,舅妈说她有点呆,舅舅夸她心大。
不管小桃是如何心大莽撞,和子也不可能陪着她闹,她眼疾手快地走上前把还在扭动着想要往上爬的大号毛毛虫拽了下来。
“为什么拦着我?”小桃撇撇嘴有点闹脾气,她已经很久没有来森林里玩了。
“你看你身上那么多灰,上午肯定玩疯了吧,下午省点力气,晚上回去还有好吃的呢。”和子戳了戳小桃裙子上的灰尘污渍。
桃抓起一片布料,看到上面的灰尘小大人一样边叹气边摇头,用电视剧忍者嘉禾里的台词回答和子:“这没有办法,如果想要获得胜利,那么就必须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和决心。”
“说点我能听得懂的。”和子戳了戳她的小脸蛋。
氛围被无情地戳破,桃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我和朋友玩捉迷藏,为了让她找不到我,我躲到了沙坑里面。”
她说完似突然想起什么,竖起肥嘟嘟的食指放到嘴边认真道:“和子姐姐一定要帮我守住秘密,我上午和妈妈说的是我不小心摔倒沾了灰,妈妈要知道我把自己埋沙坑里一定会骂我的!”
和子很想告诉她,凭她这一身的沙子,舅妈肯定早就猜到了,但她不忍心破坏小桃此时的好心情小,只好沉默点头。
“嘿。”小孩很好哄,下一秒就笑了,“我们去玩躲猫猫吧,和子姐姐。我上午还没玩够。”
提到这她表情有点愤慨:“就是之前一直和我玩的那个女孩子,我们说好轮流做鬼,我去做鬼她不出十分钟就找到我了,但她做鬼是我去找她却找到中午还没找到。喊她名字也不答应我,哪里都找不到她。”
桃低头盯着自己的小皮鞋尖尖:“我还没找到她,妈妈就来了。我问妈妈有没有看见那个女孩子,妈妈说她被她妈妈喊回家了,让我先回去。”
“这不是很正常吗。”和揉揉她的脑袋,“到中午了也该回去吃午饭了。”
春野桃抬头:“可是她的妈妈根本不会喊她回去吃饭,她一定会打她!”
她坚定地说:“上次我们一起玩,她妈妈过来这么话都没说直接扇了她一巴掌,真的很过分,她妈妈就是个坏人!”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和子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还想不想玩捉迷藏了,你想玩我们就直接回去……”
“玩!”她急吼吼地打断了和子的话,在她开口前抢先道,“我先当鬼,和子姐姐蒙上眼睛哦,一分钟后才能睁开。”
“嗯。”和子半蹲着闭上眼,任由小桃踮着脚给自己系上黑带。
“一、二、三……二十、二十一、二十二…四十五……五十八、五十九、六十。”
和子数了六十下站起身,在忍校学习的六年还是有点用处,她轻松地利用了声音和气息辨别出小桃所在的方向。
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