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安人咅夫妻俩一个被老子施了暴行,一个被儿子施了兽行,后来将二人一齐关在一个木屋内,一日三餐照送,只不过手脚都戴了镣子,如同犯人一般。
起初夫妻二人见面都有所隐瞒,只是抱着一个劲的哭,安人咅谎称着高员外不想给钱,自己拒绝表演就被带去挨了一顿打,其妻子也敷衍说自己莫名其妙的直接就被人带来关在了此处,实则衣裳遮盖着腰背上的伤痕。
可高员外父子二人却不知廉耻的一起来提人,一人绑走一个。
儿子手里拿着马鞭叫嚣,要将女人的四肢绑在床柱,一丝不挂,策马奔腾;老子拿了一包银针,说要玩点不一样的花样。
在如此一片污言秽语中,夫妻二人一切都瞬间明了,绝望的哭喊着被几个家丁分别拉走,看向彼此的眼中充斥着痛心和无穷的悲哀。
可这还不算完,那高丸的丧心病狂已然超出了他老子太多,在第三天的夜里居然将夫妻二人一起都绑到了一艘游船上,当着安人咅的面将其妻子进行了非人的折磨和凌辱,最后直接将其脑袋压入水缸中实施暴行致死。
而后高丸将安人咅捆绑扔下游船,绝望之际安人咅在水中挣脱束缚逃脱,连夜跑到衙门前击鼓伸冤,可这一去将自己的命也丢了。
那县令和高员外本就是一丘之貉,平日里收取钱财任高府的人横行霸道,安人咅此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最后被县令判处了杀妻之罪,落得个斩首示众的惨剧。
据说斩首当日原本艳阳高照的午时,在安人咅的一片绝望的呐喊中猛地闪过三道晴天霹雳,那行刑的刽子手刚砍完脑袋,直接就被劈死在刑场上,引起一片哗然。
对此高员外和县令开始妖言惑众,迷惑众人,称是安人咅杀其妻有违天伦,罪孽深重,惹得天地降罚,错劈了那刽子手。
事后高员外不仅当着众人面许诺重金抚恤那刽子手,还痛哭流涕为安人咅的技艺感到可惜,要为其找个走脚师傅,让这漂泊了半生的艺人落叶归根,如此一来,反倒收获了清水县一众百姓的呼声和爱戴。
“呃......之后就是邱师傅您上门接活了。”孙管家讲完脸上冷汗不断,看了邱虎二人一眼后,就将头埋得低低的,不再开口。
仿佛陷入了寂静,一时间酒楼的喧嚣都被隔开了一般,二人都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和举动,保持着听故事的姿态。
片刻后,邱虎闭上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了此刻仍旧酒香不断欢闹的客栈,目光微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毅云眼中血丝微红,泪光闪闪,鼻翼大张,双手紧紧握拳,胸口起伏不断不知是怒是怜,盯着桌面也是沉默不语。
孙管家只觉得浑身芒刺,被一股无形的气压挤得喘不过气来,仿佛再多呆一秒就会被邱虎活生生的吞了,于是硬着头皮趁二人陷入其中,拔腿就要跑。
“站住!”
孙管家刚起身就被邱虎满含怒意却又低沉无比的声音定住,随即面带衰相的转头,迎上了邱虎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
“带我去县衙。”
……
清水县县令府,门前两座一人多高的大石狮子坐立,口中含着镀金石珠,大门朱红辉煌,门前架着一个偌大的伸冤鼓,只是这鼓漆面都还完整,鼓面也是平整无暇。
“击鼓。”邱虎冷眼看了下紧闭的府衙大门,对着孙管家说。
“啊?这......这......无故击鼓可是要收押大牢的。”孙管家支支吾吾的,不敢去靠近那伸冤鼓。
“哼,让开。”柳毅云上前挤走孙管家,挽起袖子拿起鼓槌,细小的胳膊甚至还没有鼓槌粗,随即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下去。
“咚,咚,咚。”
在柳毅云奋力的敲击下,大鼓传出了沉闷冗长的鼓声,每一声都震慑心灵,远远的向着清水县传开,连集市都隐隐听得见。
数息后,府衙依旧无人开门,柳毅云的面色变得吃力起来,但仍旧咬着牙奋力的敲击。
“轰。”
终于大门打开,从中走出三个身穿差服的衙役,帽子歪着斜着,一个带着刀,两个没带,看你上去竟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敲什么敲?今日府衙专审高府一案,其余人一律不见,别在敲了,听见没有?”
带刀的衙役凶神恶煞的对着手拿鼓槌的柳毅云一顿乱吼,随即环视了几人一眼。
看到孙管家时面露戏谑:
“哟,孙管家这是来干什么,如今主子都没了,怎么,还等着大爷我给你见礼呢?”
“不敢不敢,差爷我这就走。”孙管家满脸谄媚的赔笑,仿佛终于摆脱了一般,弓着身子就快速离开。
邱虎轻轻瞥了一眼并没有阻止,孙管家说到底只是个仆人,何况眼前这几个衙役可实在是让人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