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混蛋,他根本就不信任我们。”
幽暗的塔楼,闪动着昏黄的烛火,他勐的将酒杯置于圆桌上。
房间里总共坐着三人,无袖皮革背心上可见铭刻着云杉和白色新月纹章,熟识贵族纹章者,自然认得这是风暴地颇具名气的贵族“落木城费尔家族”。
海伍德·费尔伯爵三十来岁的年纪,头发浓密,胡须繁茂,声音忠厚优雅,但此时却充满了愤怒,正如他的眼睛,就像是前任史坦尼斯国王旗帜上的火焰一般的气势汹涌。
与他同坐的是夜歌城的“奥克利·卡伦”爵士与干草厅的“塞巴斯蒂安·埃洛尔”爵士,他们分别代表自己的家族响应了风息堡的征召。
“慎言,海伍德。不论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主君。”塞巴斯蒂安爵士说道,他曾在雨林之战统率风息堡的左翼军作战,对于那位年轻的摄政亲王殿下对战争时机的把握,他颇为敬佩。
“我的膝盖只会向拜拉席恩落下,如果他带不回公主殿下,那么休想让我再听从他的任何指示。”海伍德伯爵颇为桀骜的告诉他。
“这儿不会有太监的小小鸟。”夜歌城的奥克利爵士说,“我想这不只是海伍德大人的看法,摄政亲王殿下似乎并不把我们的当回事,虽说渡鸦带给我们的求援信中言语真挚,但从亲王的表现来看,他对我们的信任甚至不如那些农奴。”在他看来,风息堡发出的召集令,是在向领主们求援。
农奴说的自然是分散在城堡四周的那些兵团,作为临时征召的士兵,这些人从来就不被领主看重,可现在摄政亲王阁下却十分中意于这些人,在他们的认知里,骑士才是改变战场的主要力量。
“他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将率领骑士返回落木城。”作为封臣他不能跟随主君一同出征,这对海伍德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也许我们的亲王大人想要效彷奴隶湾的商人们,训练一支农奴军队。”奥克利·卡伦的表情略带戏谑。
“没鸟的太监也就吓吓那些干马的多斯拉克人。”海伍德冷哼一声。
“如此说,我们的坦格利安公主殿下可不好受。”奥克利爵士用玩笑的口吻说道,他拿出一封信来,把海伍德·费尔和塞巴斯蒂安·埃洛尔叫到这,自然非是单纯的聊天喝酒。
“这是我无意间得到的信件。”他把信封摊开,封蜡上的马泰尔太阳极其醒目,这是从多恩领送来的信件。
海伍德与塞巴斯蒂安相互传阅,信件的内容并不惊奇,只不过是多恩公主准备到访风息堡罢了。
“多恩人为什么要到风息堡来?”海伍德问道,风暴地的贵族可一向不待见那些洛尹拿人的后裔,特别是边疆的贵族,与多恩人更是有着一代又一代的血仇。
“我收到一些消息。”奥克利的声音压得低沉,“我们的亲王阁下似乎与多恩人达成了某些协议,准备让海对岸的那些多斯拉克人从风暴地登陆......”
“让那些多斯拉克人进入风暴地?这太疯狂了!”塞巴斯蒂安惊愕万分的说。
“不可能,除非他疯了不可,哪怕是疯王再世也不会做出这等疯狂之事。”让那些野蛮人进入风暴地,海伍德伯爵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风暴地虽然算不上七国最富庶的土地,但比之贫瘠的北境,这里绝对算得上丰饶,哪怕战争让风暴地遭受了不小的破坏。
多斯拉克人的恶行,从日落之海到自由贸易城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一些游吟诗人的故事中,这群野蛮人甚至能与异鬼媲美,他们是魔鬼战士,从来不留活口。
三人的面色皆有些僵硬,这对他们来说可不算什么好消息,风暴地是他们家族的基本盘,谁也不希望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出现在这儿,更遑论是那些恶名昭着的多斯拉克人。
“想想御林里的那些家伙。”奥克利提醒他们,近来安置于御林内的自由民与散布着的各个站点兵团冲突频发,想到直接把御林赠于野人的摄政亲王,他们的面色更加凝重。
......
科尔正领着舰船行驶在未知的海面上,通过凯撒的领航,他们远离海岸,在补给充足的情况下飞速南下。
其间他们还在海面上发现了一些岛屿,科尔没有让人冒然去涉足,只是通过凯撒在天空俯视全景。
“白鸟号”是一艘风暴地新建成的双桅战舰,配备一百二十名浆手,在逆风的情况下,也能通过人力行进,从东海望到风息堡几乎横跨半片维斯特洛大陆,以白鸟号最快的速度航行,少说也需要一两周的时间。
对于晕船的人来说,这将是一场灾难般的旅行,曼斯的野人小王子与野人公主瓦迩正在此列,带着他们一块南下,是掣肘塞外之王的手段,也是一种对他们的变相保护。
就算野人王最后与史塔克和解,那么顾及自己的儿子,他也不会与北境人一条心。
应对北方,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