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傅衡之一把抓住了陆云笙的手腕,眼眶泛红:“带我去见他。”
陆云笙点点头:“我让傅南霄将他带回家,你别急。”
傅衡之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陆云笙扶着他回了床榻上。
走出屋子,金盏还站在门口。
“发生什么事了?师姐?”
“姚衔死了。”陆云笙的神色有几分悲痛。
金盏叹了口气:“可惜了,挺好一个人。”
“我第一次遇到如此霸道的毒,明明我已经很快封住了他的血脉,可还是让毒素蔓延。”陆云笙锁着眉,怎么也想不明白。
“师姐,我昨日跟师傅翻看医书的时候,师傅讲起一桩事来。他年轻的时候,遇到一个人,那人也是刚中毒,师傅迅速用银针封住他的穴位,可惜还是死了。”
“师傅也遇到过?”
陆云笙神色一诧。
爹爹从未和她提起过。
“对,在东绞的边境附近。”金盏道:“师姐,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银针封脉,加速了毒素的蔓延?”
此话一出,陆云笙的眸光猛然一抬。
“不,不是简单的毒,应该是某种蛊虫,医书上有记载,有些人擅长养蛊,用蛊虫杀人,非一般手段能够治愈。它是活的,我封的住血脉,封不住蛊虫!”
陆云笙这么一想,便想得通了。
“原来是这样...”
“蛊虫,当真有这种东西?”
“是不是有,查一查便知道了。”陆云笙目光如炬,眸子眯起来:“你去找摄政王,让他将姚衔的尸体带回来,我在这里等他。”
“好。”
两刻钟后,傅南霄亲自带着于溯来了。
身后是几个奴才抬着担架。
陆云笙上前:“你怎么亲自来了?”
傅南霄面不改色:“监督你!”
陆云笙:......
“你幼不幼稚。”
“不幼稚,是正经事。”
傅南霄进了屋,见傅衡之双目无神,抬眼看着屋顶。
他的神色颓败地仿佛几十岁的老者。
直到他立在床榻前,傅衡之才开口,声音清清浅浅,毫无生机:“皇叔,你说生而为人,为何那么脆弱,一点小小的挫折都会殒命?”
“节哀。”傅南霄只说了两个字。
傅衡之坐起来,缓缓地下了床,艰难地一步一步往前走:“多谢皇叔,能将姚衔带回家。”
接着,傅衡之掀开衣摆,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在抬起头的瞬间,他的脸上,满是泪水。
傅南霄蹙眉,声音清冷:“就这么点挫折就将你打败了?傅衡之,你是皇室子孙,有希望继承大统。故人死去,纵然难过,但...你要做的是完成自己曾经的心愿,也算是给死去的姚衔一个交代,也为了给他报仇。”
“本王想,你应该知道背后之人,只有登上那个位置,你才能达成所愿。”
傅南霄说完,大步迈了出去。
傅衡之缓缓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姚衔的尸体就放在院中,傅衡之一步步走近。
最后,趴在姚衔的尸体旁,泪如雨下。
傅南霄揽着陆云笙的肩膀,冷眼看着。
“姚衔,你跟了我一辈子,从小到大,寸步不离,我想做什么事,你都帮着我完成。你说过,刀山火海,你不为旁人,只为我。我也答应你,只要我达成心愿,便许你想要的一切。”
“可你如今,却成了一具尸体。”
见状,陆云笙叹气:“可惜了。”
傅南霄手指微微用力,威胁道:“你再想着别的男人,小心本王收拾你。”
“收拾?如何收拾?”
陆云笙好看的秀眉微微翘起,好看又狡黠。
傅南霄贴近她的耳畔,咬了咬她的耳朵:“你觉得呢?”
陆云笙浑身一阵哆嗦。
她猛地推开他:“少胡闹。”
傅衡之从地上站起来,走了几步,跪在傅南霄的面前:“皇叔,今后,只要是您说的话,侄儿全都照做,只要能替姚衔报仇,什么都可以。”
“你要做的不是效忠本王!”傅南霄开口:“你要做的是你自己想做的事,况且,夺嫡之事,本王不会参与,也不会帮着任何人。”
闻言,傅衡之沉了沉眸子,不知该说什么。
陆云笙道:“傅衡之,你先起来。”
他缓缓站起来。
陆云笙上前一步,刚伸出手,就被傅南霄给扯了回来,他低声冷冷道:“真是一刻不看住你,你就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