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自打回了沪上,就从绍公馆各人的话里话外,知道了陈洋其人。
对此,作为一个男人,自然对觊觎自家媳妇的人很是不满。
当然,他不是个单纯吃飞醋的小男人,而是思量了全局,感觉到了其中的危机,这才对陈洋严密盯防。
布飞鸿阅历和人脉都没罗丛柏多。
他听了姑爷的担忧,蹙眉看了过去,“陈少爷看着人还好,这么些年也帮了咱们小姐不少,……”
罗丛柏听了,无语地看着飞鸿。
布飞鸿被这眼光一怼,心头一跳,想想这话确实不好,忙道:“算起来两人还是同门师兄妹,陈少爷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他这话,叫罗丛柏更无语了,“你呀,看来这几年好日子过安逸了,都不能窥视人心了。”
“怎么说?”布飞鸿如今暂归罗丛柏领导,就算如此,他对姑爷也只当家人,言语间十分的随意。
罗丛柏对他的随意,也没意见,暗了暗眼眸,解释道:“你说,一个军阀家的少爷能心性柔和到哪里去?”
布飞鸿被问的一愣?
“且,陈洋这人一等瞒姑就是这么多年,还不直接挑明,你觉得他这是为什么?”罗丛柏忍着酸意,提点道。
布飞鸿迷糊了,“难道不是因为小姐还没毕业?”
“自然有这一方面的原因,更多的,是他自以为能把控的住,这是在玩弄人心呢。”罗丛柏嗤笑道。
布飞鸿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不能够吧?”
罗丛柏没理会飞鸿的犯蠢,只心有余悸地道:“亏的你家小姐心性坚韧,又无心他顾,这才没被人蛊惑走。”
听了这话,布飞鸿终于理会过来了,随即便气红了脸,“他这是故意的?”
罗丛柏摇头,“那倒未必。”
这话更叫飞鸿糊涂了,“姑爷,你就将话讲明白好了,没得叫人一会生气,一会苦恼的。”
布飞鸿自认脑子还够用,没想到在姑爷这,简直成了白痴。
罗丛柏好笑地点了点他,“你这还恼上了,你说你,不说怪自己不多动脑子,反而迁怒,看来你们真得好好训练训练了。”
被姑爷直白地一训,布飞鸿想想也是,脸红地抱拳一礼,算是认错了。
罗丛柏见他受教,也不多啰嗦,继续道:“军阀家的氛围,必定充满了掠夺,在这种家庭中长大的孩子,即使本性良善,也会被潜移默化地改变些。”
“这话倒是对。”飞鸿想想没被师傅收养的日子,和乞丐们抢食,不就是你争我斗吗。
罗丛柏看了眼一脸沉思的飞鸿,又道:“平时没事还好,一旦涉及到他的底线,那这种掠夺的本性,必定暴露无遗。不信,你就等着看好了。”
布飞鸿哪里能不信姑爷,扯着嘴道:“您可是窥测人心的祖宗,这话,我自然是信的。”
罗丛柏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不过,他也不辩驳,多年的地下活动,外加战争的洗礼,他早就练就了一颗七窍的心肠。
想了想,他认真道:“飞鸿,小的情爱之间的事,不会闹大,毕竟陈洋也是个骄傲的人。”
这话飞鸿信,不过?“这,人家万一因爱生恨呢?”
罗丛柏听了这话,很是不高兴地瞪了眼飞鸿,“这话日后别乱说。”
飞鸿说完也后悔了,忙点头认错。
罗丛柏也没拽着这点训,只皱眉道:“陈洋这人能耐不小,他或许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可若是他查到咱们点什么,那就要坏事了。”
布飞鸿傻眼,“这还能查到我们。”
“我叫你盯着他,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更多的是为了大局。”罗丛柏吐露了自己的担心。
布飞鸿早就知道姑爷如此关注陈洋,为的绝对不单单是自家的事。
遂,他点头认真道:“我省的,姑爷放心好了。”
罗丛柏听了这话,反而叹道:“我如何能安心,陈洋不是等闲之人,手底下也颇有些能人,咱们的秘密若想不泄露,就只能露些隐私了。”
布飞鸿一愣,“如何弄?”
罗丛柏扯唇冷笑,“自黑。”
“如何自黑?我看你们还真是闲的。”一声清脆打断了两人。
接话的是正好来寻人的邵韵诗。
布飞鸿见了她,眼眸一缩,生怕小姐生气,忙道:“小姐,咱们正说着陈少爷的事,怕引起人家的怀疑。”
邵韵诗没好气地给了他一眼,“我是那小气的人吗,再说了,内外我还分不清?”
这话叫布飞鸿又一次红了脸。
罗丛柏忙解围道:“这不是怕陈洋不死心,一味地探究咱们,……”
“所以,你们出此下策?”邵韵诗蹙眉道。
她这话,叫俩大男人都红了脸。
罗丛柏更是解释道:“韵诗,我觉得,针对陈少爷,唯有自家出点看似不着调的事,才能叫他转移注意力。”
邵韵诗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瞧见里头一片信任,这才道:“这事你们别管了。”
飞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