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馆装饰豪华,屋顶的吊灯在风中摇曳地散发着璀璨晃眼的光。
苏晋眯着眼,低头沉思了会,还是中肯地道:“阿洋,若是为了邵小姐好,你该什么都别做。
陈洋心头酸涩,哪里不知道好友这话是对的。
毕竟,韵诗不是时下那些自诩为的名门之后,人家那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行事章法有度的很,往日对自己也是进退得宜。
若是自己不管不顾地去追求,最后受伤的必定是韵诗。如此,他又舍不得。
陈洋觉得憋屈。他如今,怪只能怪自己早前太缩手缩脚了,放在韵诗身上的心思少了些,不然也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深吸了口气,陈洋闭了闭眼睛,勉强道:“我明白的,你放心好了。”
苏晋瞧着好友如此痛苦,也是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拿起了杯子,道:“成,我就不多说了,今儿我陪着你好好喝一杯。”
陈洋昔日为了研究几乎不喝酒的,今儿心里苦,又有好友相伴,索性点头,敞开了喝,他需要醉一醉。
苏晋见他这样,也不知道是放心好,还是不放心好了?
这边陈公馆的动静,走人的晓冬是不知晓的。
好好的天气,突然起风,她只惦记着赶紧回家。
傍晚突然变天,邵韵诗几个也有些担心外出的晓冬,都等在客厅。
晓冬一回来,见大家都在等她,十分高兴,“你们怎么都等在这里?”
飞鸿看着师妹一身清爽,松了口气,“外头起风了,我们不放心。”
晓冬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这有什么。”说完,一屁股就坐到了师姐身边。
邵韵诗本怜惜她奔波,见她如此,倒是好笑地推了她一把,“赶紧说说吧,去了陈家,结果如何?”
晓冬被推,也不以为意,很是乐呵地将自己在陈家的所作所为,一一告诉了邵韵诗几个。
她如今沉稳了不少,叙述事情很有条理,听的人很是清楚明白。
飞鸿听了满意地直点头。
罗丛柏看了眼媳妇,松了口气,他知道事情怕是成了一半。
邵韵诗在听的苏晋也在的时候,更是松了口气,“这事妥了,苏晋此人行事端方,会好好劝诫一番的。”
晓冬点头,“是这话,不说苏公子这人如何,就单我家师姐对周小玲那么好,他就该帮着我们。”
周小玲的事,罗丛柏也知道了。他点了点头,道:“若是如此,这事怕是就能顺利了结了。”
布飞鸿想说什么,最后也咽下了。
晓冬没理会自家师兄的欲言又止,点头道:“嗯,能不能了结,就看今晚了。”
果然,就在晓冬去过陈家后的当日,盯着邵家的人就撤走了。
这么一来,邵家众人是真松了口气。毕竟,时刻防着有人盯着,还是很累人的。更何况,他们这些做地、下工作的人。
没了外力的阻挠,罗丛柏安心忙着外事,也不忘和邵韵诗商议如何通知家里人。
这日,两人谈完了正事,便顺势说起了婚事。
对坐凉亭中,暖阳微醺。
邵韵诗舒服地眯了眯眼,放下手中的药材清单。
罗丛柏宠溺地给她倒了杯热茶。
邵韵诗含笑接过,“你是有话同我说吧?”
罗丛柏见她装傻,也不点破,“嗯,我想去一趟北平。”
“你要去北平,见爷爷?”邵韵诗正了面色。
罗丛柏拍了拍她手背,安抚道:“别担心,我不会被人怎么样的。”
这话,邵韵诗信,叹了声,“我是怕那些人恶心到你。”
对于北平那帮人,邵韵诗基本已经当不存在了,所以,并不希望男人去。
罗丛柏将邵韵诗看的特别重,早前,自己一走就是几年,如今,就想在婚事上慎重些。
最起码,老爷子那边得亲自去说一说。
知道小女人担心什么,他笑了笑,“没事,我心里有数。再说了,我只是去见老爷子。若是老爷子需要,我就见见那些人。”
邵韵诗拿开男人揉搓自己的手,想了想,“嗯,爷爷是个拎得清的人,大概会要求你见见那些人的。”
罗丛柏其实也想见见那些人,毕竟,自己得过了明路,不然日后肯定会有麻烦。
对北平那帮人的下限,大家都没指望。
“你别担心,那些人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人。”罗丛柏笃定道。
他这话,叫邵韵诗皱了皱鼻子。
罗丛柏好笑地点了点小女人的鼻子,道:“正好,这次去北平,我得好好会一会那些人,日后也知道如何对付了。”
罗丛柏这是定了要见那帮人的决心。
邵韵诗知道若要婚事顺遂,见那帮人是必须了,只得叹气点头。
见她同意,罗丛柏立马起身,“走,咱们这就给老爷子打电话去。”
“这么急?!”
罗丛柏拉着邵韵诗起身,“怎么不急,婚礼完成后,我们就要立即开展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