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樯看着手机,忽然觉得平静的生活一下子又都回来了。
当自己的爸爸支持自己去美国读书的时候,苏晓樯忽然意识到,自己原本计划中未来的为数不多了两三条路忽然拓宽成了更多的选择,尽管她的成绩不算拔尖,但自己的父亲可以帮忙找关系找渠道。
在国内爸爸都帮她打点好关系了,可以去上海的某所高校,只要自己参加高考,进入这些学校应该是非常容易的。
为了苏晓樯的学业爸爸可谓是操碎了心,毕竟女儿不仅是国内的,国外的大学也基本上摸清楚得差不多了,为了把苏晓樯送出国,他的父亲还专门准备了一笔建校基金,没有哪所学校是能够忍住这笔建校基金的诱惑的。
毕竟苏家里除了苏晓樯一个长女没有其他子嗣了,老爹也不准备生第二胎,所以其实读书也只是为了让苏晓樯继承家业做铺垫。
其实以苏晓樯的家世,这辈子几乎就是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本来苏晓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可以过得没心没肺,自由自在,只是,当那个叫做路泽飞的男孩为她打开了一扇门之后,她感觉之后的生活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知道路泽飞的身上有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也知道,如果自己选择出国,也不一定能跟路泽飞还有所交集,可如果留在国内,那就是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
“想什么呢?女,你今约我逛街,怎么心不在焉的?”路泽飞伸手在苏晓樯面前晃了晃。
昨路泽飞回了消息,今苏晓樯就立马约了路泽飞出来逛街。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她可不想放过。
“我在想,你最近给你弟弟路明非吃了什么神仙药,他的成绩居然进了年纪前五十了。”苏晓樯想到了之前想要跟路泽飞谈论的话题,便了出来。
作为市里名列第一的贵族中学,仕兰中学从来都不缺传人物。
什么钢琴十级,琵琶八级,英语六级……这些东西就如过江之鲫,每年毕业都有四五个拿奖学金去美国或者欧洲留学。
但在强者云集的仕兰中学,却唯独出了路明非这么一个奇葩。
嗯,至少在路泽飞穿越过来之前,就是个奇葩。
用表弟路鸣泽的话来,“路神人”身世可哀,爹妈扔下他不管,把他寄养在叔叔家,在国外跑七八年没露脸了。
没人疼没人爱的路明非,就像长在路边的“狗尾巴草”,大家路过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地踩一踩。
可就是这样一个狗尾巴草,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现在班主任见了都要笑咪咪的红花。
“很简单啊女,就是让他意识到自己不是个衰仔咯,给他增加了一些自信心,他就这样了。”路泽飞自然不能跟苏晓樯,自己给他透露了某些世界的真相,后者才开始痛定思痛,决定发粪涂墙了吧。
不过好在苏晓樯也只是随口问了一个问题想要敷衍她的走神,“不要叫我女了,那是别人给我起的外号,我不喜欢你叫我这个,听到没?”
苏晓樯嘟着嘴,路泽飞摸了摸鼻子,问道:“难道,叫你苏晓樯吗?”
苏晓樯一听路泽飞这样,瞬间更生气了:“喂喂喂,姓路的,你不觉得喊全名很生分吗?”
苏晓樯真的有些生气,明明自己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这子还跟不懂风雅一般在那里乌拉乌拉地乱讲。
不过呢,路泽飞也算是看明白了,苏晓樯就是想跟自己有个亲密的称呼,有一个区别于和别的女孩子一样的称呼。
但路泽飞确实觉得很费解,就不能直吗?
不得不,苏晓樯气呼呼的样子也很可爱。
“那就叫你晓樯嘛,主要是我觉得晓樯听上去也怪怪的。”路泽飞故作委屈地道。
这倒也不是他矫情,只是晓樯听上去确实成分有点明显。
刚刚还有点生气的苏晓樯,在路泽飞这句晓樯出口之后,瞬间就感觉脸颊发烫,脸色绯红。
“也行,我就勉强允许你这么喊吧。”
路泽飞看着脸色红润的女,心中默默吐槽,伱还挺傲娇的嘛。
“走,我们去逛街,一边逛街,你一边给我讲故事。”苏晓樯很自然地挽着路泽飞的胳膊,两人走进了滨海一家很大的商场。
滨海城市有一座塞万提斯广场,这座城市最大的商城便坐落在这里。
在广场矗立着一座高耸的纪念碑,纪念碑下坐着一位老人,手中握着石雕的书卷。
他们都是青铜铸的,即使时常修缮也难掩岁月无情留下的痕迹。
“我时候最喜欢来这个广场了,喏,那个老人就是塞万提斯,他手里那本书是他最出名的着作——《堂吉诃德》。”
“我知道这个,上学的时候学过。”路泽飞配合着点头。
当然,路泽飞没读过《堂吉诃德》,不知道这本书讲了什么,不知道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只是他从塞万提斯的雕塑的眼睛里,读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悲伤。
路泽飞抬起头,平视着塞万提斯,仿佛能透过几百年的光阴和这位一生坎坷的作家对视。
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