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的这一手着实吓坏了观战的所有人,几乎所有人脑袋中都冒出一个疑问,那便是,这个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如此实力的人出现在弱水州,刚刚被张海宗突破的消息震惊地众人此刻不禁再次思考起弱水州的未来来,这个天变了。
张海宗的眼睛也是骤然一缩,已然踏入灵王境的他隐隐能够感受到这招的玄妙,但是仔细思索却又完全摸不到头脑。他眼睛微眯瞥向站在他前方的人,心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陆凡同样也是心中剧震,但是仅仅片刻便冷静了下来,他虽然没有踏入灵王境,但是他也隐隐的产生了跟张海宗相似的感觉。
“陆凡,不可恋战,没想到他竟已然可以动用一丝道蕴了,此刻的他与你之前遇到的对手完全不一样,还是先撤退为妙。”烬世剑灵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同样的,封天剑灵也警示了冷雪柔,她看向陆凡,眼神中充满了不甘,族人们的惨状不断地闪现在她的眼前,她的灵力竟然开始产生了异常的波动,隐隐有着失控的迹象。
陆凡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向她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冷静,然后他将冷雪柔护在身后,他知道此时的冷雪柔已经不适合再战下去,即便她还有余力,但是她的心境已乱,再战下去,恐怕还未等大仇得报,她自己就已经崩溃了。他看着帝天的眼神异常的坚定,此战关乎了他的心中所系之人,关乎了对他有恩之人,关乎了他的誓言,关乎了那恐怕已经仅存不多的弱水族族人的未来,他几乎不用思考就已然下定了决心,此战不退!
帝天此刻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淡然自若地站在那里,他十分想看看这当代的烬世剑主如何做困兽之斗。烬世剑灵说的没错,他确实已经可以动用一些道蕴的力量,但是这力量在以前的他看来不过是无垠汪洋的一滴水珠罢了,不值一提,但是在这个灵王已经可以算作是无敌的年代,他的这一手估计足以横扫绝大多数人了。
陆凡并没有多说话,此刻他手中的烬世剑仍然仿佛在呼吸一般,不断地有红色丝线浮现然后消失,此刻烬世剑的异样正是源自于他之前在观仙阁中得到的那招剑法--“烬世”。他现在仅仅只是灵士境后期的实力,虽然这剑法强悍无比,但是他却无法发挥出它的真正威力,他当下心中一横,“好久没有用过了,伪封天剑诀,没想到,竟然还是要如此,还是实力太弱了啊。”陆凡紧盯着帝天不由得心中一叹。
想罢,陆凡不再迟疑,开始模仿起封天剑诀来,他之前已经跟冷雪柔请教了关于封天剑诀的事,但是可惜,那剑诀只有封天剑主才可以施展,而即便是封天剑灵也不知道为何他可以模仿的出来,并且还可以发挥出威力,要知道,所谓的剑法可并不是只要模仿出形便可以施展的,否则的话,这世上便不会有所谓的独门秘技了。而在那期间,冷雪柔也是给他展示了一下她已经掌握的那部分剑诀,所以此刻陆凡再次施展起来,仅仅是刚一抬手便是引得风云突变,以他为中心,恐怖的气息随着他的动作蔓延开来。
周围的人顿觉背脊发凉,更有甚者甚至退后了几步,他们看向陆凡的眼神完全变了,虽然之前发生的种种情况让他们震惊不已,但是却并没有令他们产生退却之心,但是此刻的这个拿着烬世剑的男人让他们第一次萌生退意。
陆凡的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只觉得每挪动手中的剑一寸便如同移动一座山岳一般。越到后边,他要使出的力气便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继续下去,到后来,他的手臂青筋暴起,还好他的身体远超常人,否则此刻他的手臂已经化为碎肉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无边的威势从他的剑中发出,终于,他的剑再也无法挪动半分,他死死盯着帝天,终于出了这一剑。
这一剑在观战的所有人眼中仿佛撕裂的空间,那烬世剑黢黑的剑身仿佛空间被撕出的裂缝,裹挟着滔天的威势直刺向那个神秘的强者。
张海宗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恐,他从这一剑上边感受到了足以杀死他的力量,他不禁朝着帝天看去,却见帝天面上丝毫不见惊慌,反而兴致越发的浓郁起来。说实话,陆凡刚刚动作的时候也着实让他惊讶了一下,他当然认得此刻陆凡所使用的剑法,他不是没见过有人试图模仿这剑法,但是无一例外都只是徒有其表而已,而此刻的陆凡却可以发挥出如此威力,然而,他这所谓的封天剑诀也不过是徒有其形罢了。也正因为如此,也许对他人来说威力恐怖,但是对他来说,只比花架子强一些而已。
只见他再次抬起右手,并起剑指,同样的对着这滔天一剑径直挥下,与刚刚略有不同的是,陆凡的这一剑并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坚持了大概三个呼吸,然后才骤然消失无踪,四周的空间恢复了宁静,众人的惊惧也全部消失,只有张海宗眼神越发的惊恐,瞪大着眼睛看着帝天。
冷雪柔仿佛被泼了一身的冷水,呆立在当场,这个帝天的强大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加上她此刻满脑子中都是族人的惨状,无边的绝望和痛苦同时袭来,刹那间她的灵力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