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前幕,开始投票。
除了栗邹雯饰演的1号陪审员投无罪,其余都投有罪。
“瞧见了吗?哥几个,这就是华夏人,华夏人不抱团呢。”祝路演绎的2号陪审员京城人,语气里透露着刻薄。
“不是,我就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讨论。”栗邹雯赔笑解释。
她用自己的经历,把一号陪审员彻底覆写。
“您知道他杀的是谁吗?那是他爹。昨儿听了一,今又听了一,这是一清二楚的案子,现成的一大堆证据证明,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
黄白游饰演的三号陪审员出租车司机神态和口吻都表明不耐烦,有种多耽搁一秒,就要火烧眉毛。
正是这姿态,栗邹雯的回答就水到渠成,她手部虚空摆了摆,示意对方稍安勿躁。
她解释,“这都十一票投有罪了。我是觉得,这事咱不想清楚,不弄明白,随随便便把手这么一举,把这孩子往死道上这么一推,这……太快了。”
“如果咱们呢,要认真讨论这个案子,我还是挺有兴趣讨论的,那回案子本身吧!摆事实讲道理。”王立方台词得慢条斯理。
片段内容四平八稳,现场三百多名观众也看得认真。
因为本身片段剧情是《十二怒汉》的精华,故事本身是有意思的。
但导师们很惊讶,因为这代表着淘汰的四名演员有很及格的表演,没有让观众出戏。
常姝迪诧异地瞥向黄白游,目光在空中,恰好与陆南遇的目光相遇,两人皆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诧异。
显然,都没想到表演能那么合格。
接下来的片段,栗邹雯的台词很多,但非常稳,甚至咬字格外的清楚,和前面被淘汰完全听不清楚的咬字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栗邹雯认为要女性检察官台词一定要清亮而清楚,所以特意练的。
清亮没练出成效,但清楚是很清楚。
祝路神态举止又刻薄又贱,这有点夸张了,剧本里的2号陪审员也没到贱的程度。
可是……祝路、沙惟、栗邹雯、王立方等人不但表演及格,还能演出角色个性了?!
简直是——
“两周时间,黄白游得付出多么庞大的精力啊。”熊波戴喃喃自语,他是导演,深刻知道要调教演员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
不是随便演演就行了吗?熊波戴身体后仰,节目组都没想过栗邹雯四人组能复活啊。
片段继续演绎。
“我觉得啊,这个富二代证明自己不在场的证明也有问题……”要是以前是王立方,演绎一个成功人士,那还不得晒晒表,或撩撩头发。
现在王立方的表达是话做事都按证据按资料,不徐不疾的拿起案件资料,确保自己的话语没错。
因为王立方认为如果他能成为富一代,一定非常缜密严谨的,什么都以事实为主,不感情用事。
这就是黄白游这两周传授的方法,哈根法,以自身经历和三观构造角色。
演员们的演绎下,剧中线索也在对话里出现。
楼下的老人听到了楼上富二代高喊“我要杀死你”,以及有裙地发扑通声,赶紧跑到门口,瞧见富二代慌张地从楼梯跑下来。
与此同时,对面乘坐绿皮火车的女性,恰巧目睹凶案过程。
一人看见了富二代行凶,一人听见了富二代行凶,看起来是一桩证据确凿的案件。
“一列六节车厢的城铁至少要六秒的时间通过一个节点,在前面整整四秒的时间,列车是在老饶窗户前发出了巨大的轰鸣的,而在这段时间里,老人其实什么都听不见。”栗邹雯道。
她饰演的1号陪审员发现了证据,并未有嘚瑟,反倒是身体前倾,有更加大的讨论欲望。
就像1号前面所,陪审员的工作不是认定嫌疑人有罪来找一个更加有罪的人,才能判嫌疑人无罪。而是一旦证据有疑问,那么就不能判有罪,至于谁是凶手那是警察的工作。
“他听见了。”黄白游饰演的出租车司机一意孤校
“您现在还这么肯定?”栗邹雯问。
片段戛然而止。
十分钟拍摄的片段,没了。
观众们看着“黑”下去的大屏幕,先是愣住,没看够啊,富二代到底有没有罪,线索还有什么问题,都是勾子。
直到三四秒之后,观众才“哗啦啦”地鼓掌。
“这故事真挺好的。”
“本场最佳。”
“白帝在里面演的出租车司机真讨人厌一直杠。”
“讨人厌才代表演员演得好。”
“我对大嘴、面瘫、瞎子和栗邹雯有改观了,我居然觉得他们演得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