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韩当佩服且敬重段元珩的节操,可眼下难免迷茫自己的去处。
回辽西?
算了吧,想起那片荒芜的土地,韩当发自内心的排斥。
“我......”
见韩当踌躇,段元珩猜测对方可能没有去处,于是说道:“义公若是不嫌弃,不妨先随我去常山,待考虑好后,再做决定。”
韩当细想一番,而后点头。
“也好,如此,叨扰元珩兄了。”他骑在马上,抱拳一礼。
段元珩潇洒一笑,“你我有同袍之谊,先登生死之交,不必客气。”
赵云二人对韩当也挺欣赏,毕竟对方在战争中表现的也很勇猛。而且,战争同袍友情,往往更容易让男人们接受。
段元珩,赵云,刘崇,韩当,四人打马向北。
穿过平乡、任县,一行人在第五日抵达大陆泽西。
“太史公有言,大禹导河,北过洚水,至于大陆。”段元珩看着湖泊,对赵云等人复又介绍道:“当地人,又称此为广阿泽,巨鹿泽。”
上辈子,他曾探寻过已经干涸的大陆泽遗迹。现在见到这广袤百里,众水所汇,波澜壮阔的湖泊,心中不免十分感慨。
四人骑着马,沿着湖边,慢慢悠悠而行,一边交流,一边欣赏湖景。
当晚,四人在大陆泽畔的一户田庄留宿。
这家人十分善良,听说他们是自军中归来,还打跑了黄巾军,对他们四人十分客气。不仅腾出一间屋子给他们休息,还送来热饭热汤。
“唉,黄巾贼过境,专挑吾等大户劫掠。我若非得到消息,带着家人躲进泽中避难,只怕早已被杀。虽活得一条命,可家中积粟,却被逆贼所夺。此番招待不周,还望几位壮士见谅。”五十余岁,头发花白的田庄主人,对着段元珩等人抱歉的说。
这一家算是运气不错,因提前避难,故一家六口人都没什么伤亡。
赵云安慰道:“老丈切勿多想,吾等路过此地,能得热饭饱腹已是心存感激,岂有招待不周之说。”
“是啊老丈,是我们该感谢你才是。”说着,段元珩从包袱中取出铜钱,说道:“吾等借住一晚,些须宿费,请老丈勿嫌,还请收下。”
“哎哎,切莫如此。”老丈笑着拒绝,“几位都是壮士,投军报效人主,替我们这些小民赶走黄巾贼,我招待诸位岂能收钱。”
一番拉扯,见对方态度坚决,段元珩只能作罢。
在闲聊中,段元珩得知老丈姓徐,年轻时也曾在任县为吏。
便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紧跟着老丈的儿子敲门走进来。
“阿翁,外面又来一群人借宿。”
徐老丈一怔,旋即问道:“有多少人?”
“约莫二十余人。”徐老丈之子迟疑一下,又说道:“他们似乎在被歹人追杀,其家主受了伤。”
“这.......”徐老丈有些迟疑。若是寻常人借宿,他自然不会拒绝。可对方要是来历有问题,甚至会引来危险,他当然是不太愿意收留对方。
“什么人这么大胆!”刘崇放下饭碗,对着徐老丈道:“你且放心,吾等俱是撕杀汉,若真有歹人闹事,必为老丈平之。”
赵云已伸到一半,准备去拉刘崇的手停下,颇有些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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