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祝尚义被押下去后,徐鹤看到刘表急匆匆地赶来,他连忙问道:“公主怎么样?”
刘表抹了抹汗道:“公主情况还好,只是替慈圣太后担心,一直哭!”
徐岱道:“这可如何是好?公主已有身孕,总这么哭也不是事啊!”
徐鹤对刘表道:“你先去问问祝尚义,关于太后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他或者北京杜撰的。”
刘表点头赶紧下去了。
不一会儿刘表回报道:“祝尚义说确实是北京传来的旨意,至于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清楚!”
徐鹤皱着眉沉吟片刻,随即叫来刑虎道:“刘表、刑虎,你二人一个熟悉宫内的情况,一个熟悉京畿周围的情况,我如今有事委托二位!”
说着,他站起身朝二人拱手。
刘表和刑虎吓了一跳,连忙道:“驸马请说,别折煞小人了!”
徐鹤道:“这次北京形势恐怕是不得好,我想请二位北上入京,找找锦衣卫指挥使郭珠,请他协助,若是事有不偕,看能不能救出太后!”
两人闻言连忙答应,刘表道:“驸马,正好我还想去昌平一趟找找我爹,听说他被发往昌平给先皇守灵了!”
徐鹤点了点头:“那你们要即刻动身,若是能找到老郑和王公公那再好不过了,宫里不少人受过他们恩惠,到时候你们打探消息也方便些!”
“是!”
“对了!”徐鹤匆忙来到厢房手书一封信递给刘表道:“你入京后再去找一下我结义大哥毛袆,他虽然如今被软禁在京,但漕总名义上还是他的属下,到时能带上他最好,你请他帮你们安排一艘海船,北京周边被围,你们朝东走,在滦河口登船,沿海岸南下,千万别走陆路,陆路太不安全!”
“明白!”
徐鹤又交代了两句,两人便下去准备去了。
这时,正好得到消息的蜀王也赶了过来。
他原本是为了祝尚义一事而来,谁知赶到时发现,众人脸色都难看无比。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北京已经突然成为风暴中的孤岛。
听到这,张瓅不由一阵后怕,但同时又有些庆幸。
尤其是听说徐鹤已经安排人前去营救他的母后,张瓅感动地拉着徐鹤的手道:“若是没有姐夫,张瓅现在恐怕早已六神无主了。”
徐嵩在旁看了良久,这时开口道:“殿下,北京被围,我们身处南方鞭长莫及,只能静待消息。”
“但殿下一定要有心理准备,若是北京出事,我们随时就要赶往金陵。”
“这段时间,请殿下深居简出,切切不要随意出府,一切都要小心才是!”
张瓅信任徐鹤,自然爱屋及乌,很信任徐嵩,他点了点头恭敬道:“阁老都是为我考虑,我这几日就呆在凤凰墩,跟着储博泉、高国光读书便是!”
徐鹤这时安慰道:“殿下放心,北京有消息,我让人立刻送至府上,过两天,我老师李知节辞官来府上,专门负责王府一应事务,他是国舅的朋友,是殿下可以绝对信任之人,殿下有什么疑惑,直接找我老师便是!”
听说是李知节为他辞官,张瓅感动道:“姐夫有心了,你放心,我一定把李通判当成舅舅和彭长史一般!”
徐鹤笑了笑:“殿下不要多想,反贼虽然势大,但迄今为止也暴露出不少问题。咱们只要团结一心,国祚必然绵延!”
徐鹤是知道怎么安慰张瓅的。
三言两语,张瓅这个孩子便松快了不少,眉宇间也没了之前的愁容,他点了点头道:“姐夫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放心多了,那我先回府了!”
……
待徐家三人将其送出府坐上轿子后。
看着远去的轿子,徐鹤脸上再也没有了刚刚的轻松。
回到堂上,徐鹤道:“大伯,接下来怎么办?您这里可有章程?”
徐嵩点了点头道:“还是要继续等,先看北方的局势再说,现在人心更加混乱,不是我们说话的时候!”
徐鹤点了点头。
这时徐岱突然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然后回到堂上看着徐鹤道:“亮声,你给二伯父交个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家……”
徐鹤猜到,总有一天会有人问出这个问题。
他笑了笑道:“二伯,其位甚高,但其位也险呐!与其让子孙兄弟阋墙,不如做个郭忠武,你说呢?”
郭忠武就是郭子仪的谥号。
郭子仪以身为天下安危者二十年。不但武功厥伟,而且还善于从政治角度观察、思考、处理问题,资兼文武,忠智俱备,故能在当时复杂的战场上立不世之功,在险恶的官场上得以全功保身。
徐鹤还是那个想法,皇帝?
狗都不当。
要不是恰逢其会,说不得,他也想做个西陵看雪闲散的人。
但时遇乱世,大丈夫也要为自己、为家人、为这个世道人心博个出路,不然岂不是枉走这一辈子?
但虽然他做官时间很短,可官场上的倾轧和朝廷里的尔虞我诈,他可以应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