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霁似乎有感知,可是无法醒来,他冲不去这黑暗的枷锁,他想要呼救可是周身都被捆住般动弹不得,一会是呼啸山风,有一会是寒冰烈焰,忽冷忽热百般折磨。
沈云音她是极不愿意来,奈何不住唐樱的哀求,太极宫一应事务由冯静仪和李晚悠料理,她明白唐樱的顾虑会遭到这二人的为难,便索性同她一道来了玄霁的寝殿,看到躺在床上冷汗岑岑昏迷不醒的皇上,也不免担忧起来,不懂声色的询问太医,又想到林清月是略懂医理的,不会像自己这般毫无用处的杵在这。
“太医,你且认真回我,皇上到底是什么病?”
为首的赵太医立刻赶来回话,“回昭仪话,皇上是积劳成疾,一朝病发这是个慢病需的斟酌用药,细细调理。”
沈云音无奈道:“既是慢病,也有病愈一天,皇上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清醒?”
“昭仪切勿心急,微臣已和太医院所有太医商量用药,过段时间皇上一定会恢复意识。”
李晚悠劝解道:“昭仪妹妹莫急,皇上是天子,由天护佑必不会有事,也要等太医斟酌用药,若是一味求成岂不是害了龙体适得其反?”
冯静仪叹口气,“丽贵妃当是心宽,我们几个皆是心系皇上安慰,贵妃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难不成贵妃流落民间时,见惯了这些场面。”
李晚悠的眼神飘忽不定,不一会又带着笃定和一丝深情,徐徐道:“上穷碧落下黄泉,本宫会誓死追随皇上。”
唐樱拿着药碗走来,见着李晚悠心下确实不舒服,听到她的那番剖白也升起敬悯之心,可也只能装作平静,一一施礼问安,“贵妃娘娘安、淑妃娘娘安”,示意沈云音,两人走进了内室不与旁人争执,唐樱轻慢地扶起玄霁头颅,沈云音坐在床边,拿起汤匙将苦药一点点送入玄霁口中。
唐樱不免难过,声音有察觉不出的哀婉,“云音姐姐,皇上会不会醒来,我好害怕,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沈云音叹气道:“你别难过,皇上这病我瞧着蹊跷,太医院又没有一句实话,寿安堂那位又在隔岸观火,就连皇上的几个兄弟近日都不太安分,如今六王爷接管禁卫军,现下是彻底断了宫内外的联系,可惜我没有清月的筹谋,要不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唐樱泪眼婆娑,用帕子轻轻拭去玄霁脸上的冷汗,“清月姐姐真的逃出宫了,不是她发现皇上昏倒了吗,这事会不会与她有关?”
“绝不是清月所为”沈云音急忙环顾四周,见着左右无人,压低声,“清月一向光明磊落,你别忘了清月可是救过皇上命的,当时她在居安堂禁足,本来可以置身事外,但她豁出性命去保护皇上,你怎可疑心她?”
唐樱长吁一口气,仿佛怀疑不攻自破,欣然道:“我也觉得事发突然,清月姐姐是怎么逃出宫的,为何要派那么多人去抓她?”
沈云音眼神呆滞,手上的药碗几欲端不稳,“她没有自己出宫,守门的人也没有见过她,这也是我担心的,清月会不会遭遇不测,被人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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