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二十岁时,我会带他上各宗问剑,那时候,便按照止戈的规矩来。我绝不干预,不小心死了,那便是他本事不济。”
“到那时候,你们也大可去找新的接班的。我拿着的东西,也会如数奉还。”
张原抬头看着二叔,内心有点紧张,恰巧青囚也看向他,带着歉意:“小原子,二叔替你许诺这些事——”
张原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会好好练剑的,我也没有经常偷懒。”
他本来想说,我会保护好二叔的,因为他发现二叔头发便白了一些,可能是闭关太久了。或者是二叔真的老了,可是他还是太小。
二叔说了这些话,他也没理由让二叔当着几个老爷爷的面丢脸,张原认真对几位爷爷道:“到时候,我会跟二叔一起上门问剑!”
莫老哈哈大笑起来,对张原说道:“小子,你知不知道,问剑这个事情,一不小心是会死人的。”
张原咬了咬牙,看了眼二叔,还是继续道:“我知道,但是我一定不会害怕的。”
莫老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倘若你败了,不单……”
“住嘴!”
张原赫然抬头,二叔一改之前散漫,神色变得认真,他再一次什么都听不到了。
青囚脸色冷了下来:“他现在不需要听到这些。”
莫老“哼”了一声,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再言语。钟老适时打着圆场,招呼几个老头子去帮忙修缮打烂的院墙。
几个老头子闲着也没事干,便答应下来。
一切尘埃落定。
在与茶馆老板一起喝茶的道人,此时也淡淡一笑道:“先走了。”
可惜身后已经多了一人,一人是先前的清冷女子,清凝。
清凝轻声说道:“道长,率先入局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道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可不敢入局。”
说罢身形缥缈开来,茶馆老板想留,清凝却拦住了,摇了摇头道:“不要树敌了,此人无名无姓,我们也不甚知晓。”
“但六爻可是《易书》的分支。”
“他修为高超,目前来看他确实如他所说,只是一个看客。不清楚他的意图之前,我们还是切莫先动。”
茶馆老板一想也是,点了点头,打算收拾好茶馆与清凝妹子离开,却在茶桌上看到三枚刻画了花鸟虫鱼的硬币。
他悚然一惊,摸了摸口袋,果然,少了五枚铜板!这个狗日的道人,还是帮他占了一卦!
茶馆老板又恨心里又痒痒,道人帮他占了一卦,却不解卦,心下哀嚎:“你他娘的至少解了卦再走啊!”
清凝在一旁见茶馆老板忽笑忽哭,便问道:“怎么了?玄崇。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受了内伤?”
茶馆老板玄崇摇了摇头,道:“那个道人给我占了一卦,却不解卦。”
清凝有些担忧:“会不会是时日无多了?所以便不解卦了。”
玄崇有些无语:“乌鸦嘴,别乱解。”
说罢收下那三枚铜板,握在手心举到头顶,嘴里念念有词:“有怪莫怪,别听她乱说,别听她乱说。”
———
青囚几人走出门去,外边雨停了有一会了,阴云散开,太阳晒得张原暖洋洋的。
他发自内心的舒了一口气。
他小声问道:“二叔,你回去会跟我说吗?”
青囚嘴角含笑,不作答。
张原无奈看向徐承意,哀求道:“承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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