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县衙内,周含章还在坛上疯疯癫癫的做法,坛下的信众中各个如痴如醉般的摇头晃脑诵经。
刚刚有人来报,大炎的宰相张玄海回家省亲路过江淮县,车队只有少量护卫,却拉着十多车的财物。
若是能够抓住张玄海,自己在莲花会的地位必定大涨,到时候接受大祭酒亲自传术,它日登仙必然有自己一份。于是周含章派出精锐前往西门捉拿张玄海,为了对付车队护卫,他又再次施法召唤出一头妖兽雪狼以壮军威。
此时的周含章因为连续做法,整个人仿佛处在神游之中,各种幻象充斥在眼前,似乎已经到了仙界一般。
突然,一个人被从围墙外面扔了进来砸在密密麻麻的信徒中,当场就砸晕了几个。
接着一个又一个人被扔进来,砸的信众们慌忙避让,还有人身上喷着血,洒了下面的人满脸满身。
突发事件惊醒了癫狂的周含章,他看着坛下的混乱,晃神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院内的信众们还乱着,一堵墙猛的向内倒塌。
一人骑着马从外面冲进来,舞着刀左右乱砍,边砍边叫嚷着:“你们这些贼人,竟然敢做法害我家公子,今次定将你们杀干净。”
有人认出来人,大喊着:“是齐山!齐山杀回来了!”
莲花会众都对齐山极为畏惧,被齐山连砍十多人后,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交战,全都掉头找地方跑。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都跑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周含章还呆呆的站在法坛上。
“你没死?你也没死……”
周含章看到齐山,又看到随后跟进来的王放,不由的发出灵魂拷问。他不敢相信,自己集中这么多信众的信仰之力,又使用血祭施放法术召唤的雪狼,竟然没有伤到王放齐山分毫。
齐山跳到坛上,一脚就把周含章踹在地上:“你道行还不够,召唤的雪狼空有一个吓人的壳子,里面都是草包,就和你一样。”
王放也跳到了法坛上:“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可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已经离开江淮县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我……能不能解释解释?”
“我,我……”周含章结结巴巴的说:“我请的是仙术,你们怎么可能活着?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一定是……”
王放察觉周含章的精神有些异常,就用刀背拍拍他的脸:“喂,问你话呢!”
周含章没有理王放,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翻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是哪里错了?是哪里错了?”
一个人影轻飘飘的落在法坛上:“他是过度做法伤了神智,没办法回答你的。我叫时风,张相的贴身护卫。”
追来的时风向王放和齐山抱拳行礼。
王放、齐山回礼。
“王放!”
“齐山!”
时风说道:“我一路看,这里的莲花会是一群毫无军纪的乌合之众,你们抓到了贼首,剩下的贼人就不足为惧。我已经派人通知张相进城,有张相主持大局,很快就能把江淮县从莲花会手中夺回来。”
江淮县莲花会的底细,王放是清楚的,从昨天造反到现在不足一天,大部分时间还是抢劫,真的是无组织无纪律。拿下周含章,剩下的莲花会众就是无头的苍蝇,只要张相进城召集富户征集乡勇,把莲花会赶出江淮县是轻而易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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