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堂来到结算窗口前,首先摘下脖子上的出入牌,再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一起从窗口递了,先进行身份认证,再搞货款结算。
里面的工作人员查看了他中标的标的情况后,先刷了一亿四千万,结清了4444号暗标的货款。然后又刷了几次卡,开出了一堆单据来,各项税费合计占总价的百分之三十五,该缴纳各种税费四千九百万元,减去他办理出入证缴纳的二十万押金,又从卡上扣去了四千八百八十万元。那块红翡卖的两个亿就只在卡上停留了两天,如今只剩下了一千一百万了,赌石人的钱要在他不再赌的那一刻,才真正是属于他的个人财富。
收起从窗口递出来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之后,庹丽琼又给他开出了一沓税费票据和提货单来,让田玉堂收捡好这些税费发票,再凭着出入号牌和提货单据,到仓库里提取中标的翡翠赌石就行了。
田玉堂没有多作耽搁,直接就拿着提货单来到提货窗口,将提货单交给里面发货的管理人员,那管理人员接过竞拍号牌和提货单看了看,又验证过田玉堂的身份证件。得到确认后,才说道:“你稍等一下,大约十分钟就会送到门口来。”
没有等到十分钟,就见叉车把4444号标的送到了门口,放在了一辆手推车上。田玉堂签过收货确认书后,推着这块几乎花光他全部家当换来的翡翠赌石,来到了公盘切石车间,这里切石的人少,田玉堂推着石头过来,这里并没有出现排队切石现象,人少切石根本就不需要排队。
此时在切石车间有三台机器在运转着,还有几位闲着的切石师傅,和印尼来的苏卢先生一起,正对一块切跨了的莫湾基黑乌沙赌石进行分析,寻找着下一刀能够切涨的位置。
田玉堂也凑上前看了一眼,说道:“你这块黑乌沙只有一公斤多一点,底灰、水短、裂多、肉质污染成黑乌鸡,根本就没有再切一刀的必要,没啥价值。”
苏卢说道:“挑选赌石还是道格周,算啦,听小伙子的劝,不切啦。切小伙子的吧,你这应该是是今天的标王。”
那切石师傅当即兴奋起来,喝道:“伙计们,今天的标王来了,这个标王石头,我要亲自操刀切石了。”
通过切石师傅的一通吼叫,许多吃瓜群众立即闻讯而来,渝都电视台的电视直播记者们,也扛着摄像机从开标大厅来到切石间,作为主办方代表的姜睿出面来接洽协调,进行现场切石直播。还让人准备了十几盘大鞭炮,一旦切涨就会点燃鞭炮,增加直播效果。
都准备好以后,切石师傅问田玉堂:“小伙子,你这块大石头可是几个亿的标王,具体怎么切?你还是画一条线吧。”
田玉堂也不说话,拿起红色油笔在离石头尖角巴掌宽的地方花了一条线,让切石师傅照着线切就行了。这块石头超过了油切锯夹具的最大能力,只得用大圆盘锯切石,当喷水龙头的水冲刷到石头上时,高速旋转的锯子也在切石师傅的操控下,慢慢地接近石头,外层石皮并不紧致,锯子切近去一寸多时,石头才变得坚硬起来。
记者问道:“现在这呲呲的声音,是不是切到翡翠了?”
姜睿介绍道:“按道理说,这声音应该是切到翡翠的过渡层或者玉肉上了。”
碗口粗的石头尖角部分足足切了一个多小时,才切断了。当喷水管里的清水冲干净石头切面上的石浆后,冰种黄、紫、绿,三色福禄寿翡翠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苏卢先生叹道:“赌石技术还是要看道格周啊!这石皮有十几公分厚,但是外面那层风化皮就足有三四公分厚,里面的黄白雾层足有五六公分厚,这么后的雾层和皮壳加起来足有十来公分厚,谁会把它当做翡翠赌石来看呢?只有道格周才看穿了它。”
姜睿说道:“这位小伙子的赌石技术也不差,没有几个人看好的石头,被他以今天标王的价格给拍下了,没有胆识是下不了决心的。”
填玉堂根据第一刀切开的切面情况,在大的一头十二公分处的石皮上画了一条线,让切石师傅继续切。
这第二刀切的时间就要第一刀的时间长得多,足足用了两个半小时,才切下来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上千瓦的雪白灯光照在光滑的切面上,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三色福禄寿翡翠,分明是高冰种,绿、黄、蓝、紫,四色福禄寿喜翡翠。由于石皮有十一二公分左右的厚度,所以里面的翡翠玉肉纯净无棉、无纹、无裂、无脏,四种色彩明亮而浓郁。
巡逻队里专门负责燃放烟花的队员,立即点燃了鞭炮和烟花,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傍晚里响了起来,所有参加公盘的人听到这激烈密集的鞭炮声,看到咻咻飞向夜空的烟花爆燃,就知道今天的标王切涨了。
在切石现场围观的吃瓜群众看到这么美丽的高端翡翠,纷纷啧啧称赞,有几个参与过投标的人,气得擂胸顿足,后悔没有在投标时多添一个零。
苏卢仔细看了两端石皮和雾层的厚度后,判断到:“好翡翠!很可能有五六十公斤翡翠,真是赚大发了。”
电视台的摄影记者对着两个切面和石头盖子,拍摄了几个特写镜头,那现场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