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的瑶:【崽崽你现在在哪儿?】
不哭的瑶:【许正楠已经回来了,不用再去找了。】
见此,林若阳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那边情况如何。
落阳:【你那边搞定了吗?】
落阳:【许正楠他妈现在还在哭吗?】
不哭的瑶:【现在倒是没什么问题了,唉,刚才那一番折腾,可把我的cpu给烧坏了。】
落阳:【那你弄完了就自己出来吧,我在外边等你。】
不哭的瑶:【???】
不哭的瑶:【你不陪我?】
落阳:【这……里面的味道我实在受不了,我不想再进去闻第三次,你自己捂着鼻子跑出来吧。】
不哭的瑶:【……】
在接下来的等待过程中,林若阳则百无聊赖地倚靠在一根石柱上刷视频,就这样大概刷了十几分钟左右的时间,林若阳刷得正入迷,脸上却突然感觉被人捏了一下。
力道不轻却不疼,指腹柔软,指尖微凉,凭借这熟悉的触感,林若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田雨瑶板着脸问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林若阳扭过头看向她,神色平静,没有开口,只在眼神里透露出几分疑惑。
“你这叫卖队友!”田雨瑶娇嗔道,“而且还是完全不带犹豫的那种,你要是考试写选择题的时候有这一半果断就好了!”
林若阳顿时感到有点想笑,但他很快就憋了回去,说道:“你还知道‘卖队友’这个词啊?我还以为你只会把‘临阵脱逃’、‘一雷二闪’这种文化词挂在嘴边呢。”
田雨瑶别过脸道:“嘁,你以为就你会玩游戏啊?”
这确实是林若阳没想到的,他从没见过田雨瑶玩过游戏,至少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
林若阳搓了搓鼻尖,笑道:“那行,有时间我带你。”
然而,林若阳话音刚落,他便突然注意到田雨瑶的身后好像尾随了一个人,他警惕地歪头一看,原来是跟在她身后的是许正楠。
林若阳好奇地问:“你不是准备吃饭了吗,怎么又跟来了?”
许正楠不失尴尬地回答:“我妈让我送送你们。”
日落的余晖染红了半边云霞,径直地照射在三个少年的身上,他们的步伐并不仓促,似乎是对这里无声的挽留。
也许是害怕尴尬,许正楠总是沉默着不说话,仿佛在他头顶笼罩着一片乌云。
就连金黄色的日光都无法照亮他阴郁的脸。
“喂。”林若阳嗓音低沉,“你前面为什么突然跑掉?”
许正楠咬着牙关,没有回答。
他不敢直视眼前的任何人,生怕被谁看到自己憋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林若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让他放轻松点,“没事,有什么说什么,都自己人。”
“我不想听。”许正楠的声音沙哑,微微发颤,感觉稍不注意就会被自己击破防线,“我妈她……每次说这些的时候都会哭,我不想看她哭。”
顷刻间,若干颗豆大的泪珠从少年的脸颊滑落,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如宝石般闪闪发光。
没有人笑话他的哭泣,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哭,他从未在谁面前软弱。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过的每一天都让我觉得好累。”
他在发泄,他在吐露心声,他在向他不幸运的生活抱怨,释放他那在心底压抑了多年的委屈。
他所过的每一天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他都在用他愚钝的头脑去对抗那堆积成山的学习压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很累,但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很累,就连他相依为命的母亲都未曾对其倾诉,因为他知道,他的母亲承受的压力比他更多。
直至今天,他终于能大胆地哭出来,用最简单的“我好累”三个字来概括所有的痛苦,并大声地说出来。
被于辉打的那一次,哪怕鼻青脸肿,哪怕被全班人笑话,被当成过街老鼠一般唾弃他都未曾落泪。
肉体上的疼痛并不能让一个十七岁的男孩痛到流泪,唯有家人的爱,那份只有说出了谢谢才让人感到亏欠的爱,自己明明想去做些什么,却总发现不管怎么做都偿还不完,直到眼睁睁地看着父母被生活洗白了发丝,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自责的感觉才真正让人痛彻心扉。
田雨瑶不忍心看他哭成这样,于是安慰道:“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再一个人撑着了,要是不开心了就来找我和林若阳,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或许是觉得自己哭得太不像话了,许正楠很快就擦去了眼泪,用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说道:“谢谢你们……”
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