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占山打完冯艳菊后,躺在床上呼呼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冯艳菊从地上的昏迷中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遍地狼藉,破碎的玻璃和瓷碗,还有暖水壶。
洒落的积水混合着鲜血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流淌着。
冯艳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从并州回来以后,每天晚上都会被黄占山打一顿。
黄占山觉得冯艳菊没有给自己带回来钱,去并州还花了不菲的路费。
她挣扎着站起身,句偻着的身子摇摇欲坠,眉骨和鼻子的疼痛还有鲜血不停的滴下。
冯艳菊看到黄占山光着膀子在睡觉,不由想到身在并州的闺女,又想到儿子。
她先是缓和好一会儿,神色平静的用报纸把透风的窗户湖严密,又把外面棚子的煤炉搬到屋里。
冯艳菊点燃了蜂窝煤,浓烟从煤孔里冒出来,因为门窗的缝隙都被她堵住了,很快浓烟就在屋顶弥漫。
醉酒得黄占山打着呼噜,睡得很沉。
冯艳菊那浑浊的目光看着蜂窝煤,眼神里渐渐失去了焦距。
回想起自己这一生,是悲惨的,麻木的,幸福的,嫁给黄占山的时候,冯艳菊有信心把日子过好,尤其随着儿女的出生,这个家变得更加圆满。
冯艳菊以为勤劳可以致富,她勤勤恳恳种地,养殖家禽,然后去卖钱,从未离开过大山,也很少知道山外面的故事。
即便黄占山游手好闲,那个时候也很少打自己。
从孩子们在外上学以后,黄占山开始赌钱,也开始殴打自己。
如今的冯艳菊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孩子大了,有照顾自己的能力了。
她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屋子里的蜂窝煤燃烧最旺的时候,冯艳菊往上面一点点的洒水,浓烟逐渐消散,而是变得无色无味。
冯艳菊就像往年守岁那样守着火炉,脑中想起女儿和儿子的陪伴。
黄冰倩:娘,我这次考试不及格,不想复读了。
冯艳菊:傻丫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能读就好好读吧。
黄冰倩:可是我爹他…
冯艳菊:没事,踏踏实实复读吧,娘供你上学。
耳边回荡着母女的对话声。
渐渐的,冯艳菊的头颅无力的低下去...
......
第二天,陆洋和陈薇在洲际酒店秘密会见了移动和联通的运营商总裁。
陆洋提前猜到姜伟民和埃里克的密谋。
现在姜伟民之所以让供应链全力备货,很可能是为了狙击坚果科技秋季新品发布之后的销售。
他不知道埃里克针对自己做出什么样的致命一击,隐隐觉得可能跟高通的技术专利有关。
既然已经掌握姜伟民和埃里克的动向,那么陆洋就不会坐以待毙。
公司内部运转起来。
他,陈薇,于浩然,孙正洋四个人,很多决策完全绕过姜伟民。
为了不引起姜伟民的怀疑,有些会议陆洋还是当着姜伟民的面召开。
这次跟移动还有联通的会谈很顺利,那就是今年的旗舰新品,陆洋将会生产合约机,其中移动订货量达1000万台,联通也预定800万台。
这样的话,坚果科技的销售渠道就完美解决了,即便面临高通的诉讼,坚果科技也不会出现物料推压,货卖不出去的情况。
他把移动和联通牢牢的绑在属于自己的船上。
经过双方商定,陆洋会在发布会召开之前,就把这些货交付给移动和联通,随着发布会结束,由移动和联通进行渠道销售。
当然,坚果科技官网也会放出少量的库存供消费者来选购。
陆洋和对方总裁互相签完合同。
就在这时,秘书张舒瑶进来,她悄悄在陆洋耳边说了几句话。
陈薇好奇的看向张舒瑶,旋即注意到陆洋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陆洋对张舒瑶说道:“我知道了。”
等张舒瑶离开后,陆洋跟移动和联通的总裁握手寒暄。
“感谢周总和方总协调,这杯酒我敬你们。”
两位老总分别端起酒杯,笑着跟陆洋碰杯。
移动和联通想要拿下坚果手机的合约机业务已经很久了,最早是移动跟陆洋谈,那个时候坚果影响力刚上来,移动准备给坚果签署独家协议,并且给出每年不低于两个亿的采购额。
陆洋考虑到电信和联通的用户,婉拒了这个提议。
如今随着坚果科技发展的越来越快,移动只好退后一步,选择跟联通合作,把电信排除在外。
彼时的电信还比较弱,用户体量远远不如移动和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