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士兵大喊:“钦差大人死了!”
上官爰剑一听也是一愣,回头去看,见护卫们正向外拉尸体,又一个人说:“这不是钦差大人!”于是护卫们又乱哄哄地挤了进去,没一会儿,就将吓得昏厥的申屠蛊抬了出来。
上官爰剑这才放下心,转身上马,却发现鸣鸿刀不在身上,又飞身下马,走到卫士近前,飞起一脚,将卫士踹飞,然后拾起刀走了回来,再次飞身上马,却见小姒带着一千西芷兵,车载司马聿儿,已经走远了。
上官爰剑没有去追小姒,而是去了烽燧,见李少卿正领着百人垒砌女儿墙,这才放下心来,招手叫李少卿。
李少卿从白蜡杆子搭建的手脚架上爬下来,满身是泥浆,不停地搓着手上的泥巴,说:“世兄怎有时间来此?”
“西芷出了变故,望世兄先稳住你手下的部队,我马上回营找厨子潘二。”说罢,策马而去。
李少卿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步追了几步,喊道:“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上官爰剑已经跑出去一百丈了。
李少卿心想,部队就在我手里,还要怎么控制,于是对着手脚架上的士兵大喊:“干活!干活!别看了,这里没有大姑娘,就剩这一道墙了,今天烽燧必须完工?”
于是众人又弯腰干了起来。
上官爰剑再次返回大营,见辕门岗哨都换成了御林军,他刚要策马进去,辕门里便啪啪啪射出冷箭!
申屠蛊已经缓过阳来,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出辕门,笑说:“抚南将军,就不用为这支部队操心了!这支部队人称御林孤儿,什么是御林孤儿你知道吗,就是边军烈士的遗孤,他们的父辈都是受过我申屠家恩惠的,心在我们申屠家!”说罢!手向上指了指,说:“也有不懂感恩的,不过他的人头已经挂在上边了!”
上官爰剑抬头去看,见一颗人头被顶在辕门的旗杆子上,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根筋伍长!
上官爰剑知道他待下去已经无意义,欲返回西芷王宫,正欲拨马,忽然想到厨子潘二,当日派他掌管军营,今怎么不见他!于是,高声说:“千夫长潘二何在?”
申屠蛊嘿嘿地狞笑,笑得特别猥琐:“上官将军就不用惦记他了,我已封他为西芷侯国左都尉,人都愿意往高处走!两千石的高官,谁听了不动心!”
上官爰剑冷笑道:“我自己的弟兄我了解,他不会为那几斗米,背叛大家的!”
其实说这话,上官爰剑心里也没底。
只见申屠蛊一挥手,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走到他面前,躬身施礼,说:“下官拜见侯爷!”
申屠蛊说:“潘都尉,门外之人你可认识?”
厨子潘二依旧习惯地笑着,说:“认识,抚南将军上官爰剑。”
“那你对他说两句话吧!”
厨子潘二一抱拳,尴尬地笑着,说:“妻舅哥哥,申屠侯爷已经与槐安公主定亲,不日将大婚,到时候整个槐安国都是侯爷的!妻舅哥哥,常言说:‘光棍不斗势力!’您不如早些投到侯爷麾下,凭您的本事,将来位列九卿,亦未难事!嘿嘿!嘿嘿!”
上官爰剑听罢,本欲提刀冲过去,杀了他,但转念一想,现在情况尚不明朗,毕竟表面上都是为槐安国臣属,于是,也拱了拱手,凛然道:“潘大都尉,望你好自为之,望后会有期!”说罢,策马去了西芷王宫。
小姒与司马聿儿听说上官爰剑回来了,急忙跑出门来迎,一左一右拉着他的手往宫门里走。
上官爰剑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聿儿抹着泪说:“我也不知道,我把将军的呈报附带一信派人送给公主殿下,以为不日王诏就会下来,谁知等来的是申屠蛊!”
上官爰剑沉吟半晌,低声说:“公主没有只言片语捎带过来吗?”
司马聿儿摇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蛟河城的士卒都是受过申屠家恩惠的,他们入城就把部队收拢过去了!我若不洋装投靠于他,也就见不到你们了!”
小姒说:“我们手里尚有一千西芷兵,只要哥哥一句话,我这就发兵打过去,天黑前就将申屠蛊的人头提回来!”
上官爰剑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二人则瞪着眼睛看着他,好半天,上官爰剑颓然坐在椅子上,说:“小姒妹妹,你先回西芷军营,紧闭辕门,不许任何人出去,尤其是西芷四老!”
小姒气哼哼地站起来,说:“哥哥哪都好,就是优柔寡断!”
司马聿儿也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说:“小姒妹妹,将军有将军的考虑,望妹妹莫说气话!”
小姒甩开她的手,正欲出门,迎面急急跑进来一人,众人一看,正是李少卿!
只见李少卿满身泥巴,进屋就哭了,说:“无颜再见世兄!”
上官爰剑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