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睡的好饱。”
“哼!臭老哥,你们竟然不等我就开吃!”
李兰心一脸惺忪的来到张凌房门口,看到屋里面桌子旁正吃着包子的李承平和张凌。
“你慢点。”李承平看着小跑过来一把拿着桌上的包子就大口吃起来的李兰心,一脸怜爱的说道。
李兰心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来桌子上仅有的茶杯,一口饮了下去。
“呃…这是我的杯子。”张凌急忙道。
“没事儿,本姑娘不嫌弃你。”李兰心摆了摆手,随后又摸了摸肚子:“饱了饱了,这青岭镇别的不行,这包子倒是一绝。”
“李兄,去往护云关的路上,可有繁华点的城邑?最好是读书人比较多的,对罗海文也颇为精通的那种。”张凌忽然问道。
李承平摸着下巴想了想,旋即道:“有,运昌城。这运昌城一百来年前是一个藩王的属地,当时还叫博城,据说这位藩王博览群书,广结天下名士,就连现在读书人必读的《圣学》的著作者孟云,当时都是他的座上宾,传闻当时的博城学者云集,酒楼茶肆间都是谈学论道之语,更是不分学派、地域,包容万家之学,有天下学者的圣城之誉,甚至有不少罗海学者冒险前去。听闻后来因为一些言论过于肆无忌惮了,惹怒了上位,夺了这位藩王的封位,自此这博城也改名为了运昌城,但这读书的风气倒是保留了下来。”
李承平说着,声音渐渐压低了许多。
“那位藩王后来怎么样了?”李兰心八卦了起来。
“我哪知道,都是皇家的事,真真假假的。”李承平说道。
“我听爷爷也说过一点,最后好像是病死在了皇宫里了。”张凌回忆了一下说道。
“凌兄弟,这运昌城虽也在西南边,但离去护云关的路还是绕了一些的,你去有何事么?”
“求学。”张凌打趣道。
“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哼,臭老哥。”李兰心一下就猜出来张凌所为何事了,转而逗起了李承平来。
……
三个人嬉闹着,备了些干粮后便离开了客栈,张凌也换回了普通的青色布衫,毕竟李兰心给他挑的那套白衣装扮太过于显眼了,对他来说显得越普通越好。在李承平的建议下,李兰心也换上了男儿装,简单的乔装了一下,一身的布衫极为的普通,却难掩脸上的秀气,加上梳起的发髻,像极了一位落魄的翩翩公子,至于她腰间的冰云剑,也被李承平去了藤蔓,在外面重新套了麻布,用绳子绑扎固定好了。之后张凌又去了成衣铺子拿回了砍刀,三人想想还是购买了两匹马,因为李兰心不会骑马的缘故,坐在了李承平的身后,二人共乘一匹,随着马蹄声的律动,三人就此离开了青岭镇。
沿着官道,穿过了麦田,随后路边就是无尽绵延的树林,除了略微变化的光影,就是由远及近又至远重叠交替的虫鸣鸟叫声,再无其他,一路上颇显单调无聊。
…..
“停停停!”李兰心拽着李承平的衣服,这一路上被颠的人都快散架了。
“河河河!去那休息会,我..我不行了!”
张凌和李承平一勒缰绳,路边的树木也逐渐稀疏,透过树干能看见不远处弯曲的河流。
李兰心见马儿停了,赶紧跳下了下去,说道:“水,水,我得去补充下,渴死我了。”
“你还说,我们装的水差不多被你一个人喝了。”张凌拍了拍身后挂在马鞍侧面的水囊,没好气的说道。
“能怪我吗,你说你买的什么饼,齁咸。”李兰心吐了吐舌头。
“你….”张凌刚欲反驳,却见李兰心已然转身朝河流的方向走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双腿轻拍了一下马腹,跟了上去。
眼前的河不宽,水势也较为平缓,蜿蜒流淌,时不时没到岸边冲刷着地上的鹅卵石,对岸是一排土坡,放眼望去,依稀能看见坐落在远处的屋舍,在不远处河道最窄的地方,约摸只有三四丈宽,上面加上一座简单的木桥,上面站着一群人聚在一起,似乎在聊着什么。张凌和李承平系好缰绳,拿上了水囊后也来到了河边,发现李兰心正蹲在一块石头上,撸起了袖子,大口吮吸着捧在双手里的河水。
“不行,我要学骑马。”李兰心望着已经装好水囊坐在河边休息的二人说道:“坐在后面,那马屁股颠的人都快散架了。”
“你要嫌弃我的马颠,那你坐你凌大哥的马。旅途遥远,你又那么能吃,一路上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可没多余的银子给你买马。”李承平笑着说道,他看李兰心和张凌虽然时常拌嘴,但关系颇好,倒是很乐意撮合二人。张家虽然出了这档子事,但就凭张武云一人,张家依然是不可撼动的存在,更别提还有个准圣女张琳宣了,李兰心要是能嫁到张家,那他也算是去了一块心病。
“说什么,好你个臭老哥,只有妹妹嫌弃哥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