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登回到了淮陵,来到了吕布的营寨之中,拜见吕布。
“将军!”
“萧县如何?”
“不容乐观,袁术率三万大军来攻,公台压力很大,且县内不少人怯战,欲献城投降。”
“什么?!”
吕布急了,在他心中,寿春远没有徐州重要,打袁术随时都可以,但徐州丢了就真丢了。
“你先回萧县,告知陈宫,先稳住有二心的叛将,我即刻率军回赶,关上举火为号,陈宫内应,先除去叛将。”
“是!”
春夏之交的夜,与白天有不小的温差,凉风吹过,带着夜晚特有的清新和寒意,像是大自然的低语,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月光下的寂静仿佛是一池深邃的湖水,无声无息地映照着周围的景色,一切都被淹没在这无边无际的静谧之中。
然而,今夜的寂静之下暗藏杀机。
陈登登上萧县城楼,来到陈宫的面前。
“公台兄,探子刚刚来报,有一队人马举着火把朝彭城移动,但不是我方的人,我怀疑是袁术抄小道进攻彭城。”
“什么?!”
陈宫大惊,若彭城丢了,那留守萧县还有什么用?
“快!”
陈宫看向陈登:“我带人出城救援,你留守萧县。”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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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这一天,北方传来动静。
“出发!”
吕布与纪灵在淮陵对峙数天,各方都没闲着,张辽收到军令,即刻准备南下,如今已准备完成,现率大军南下。
“喏。”
李典率先锋三千人开路,逢山开道、遇水搭桥。
中路张辽、王凌率军一万五,后军郭嘉、王昶两千人运送粮草。
大军从临朐南下,直逼开阳。
与此同时,泰山郡守张济早先收到军令后,命张绣、王摩二人封锁全郡,防止琅琊国敌人反扑。
张绣更是过份,直接领军四千,直插临沂,犹如一把剪刀,断开开阳以北与城内臧霸等人的联系。
北方动了,自然是以雷霆之势,动之前早已与东海糜芳传信,拟定计划,约定时间。
糜芳令解俊率军四千由南向北,堵住即丘,开阳顿时成了一座孤城。
泰山臧霸,与孙观、吴敦、尹礼、昌四人联合,袭扰地方,架空萧建。
现在他们慌了,“完了!”
“北边动手了!”
他们得到了当初刘备才有的待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琅琊郡切割成数块,同时断掉后路,成为孤城。
“现在,当如何是好?”
众人愁眉苦脸,臧霸虽占据琅琊国,但名不正、言不顺,获得士族支持很有限,至今也只有万余人,剩下的万余人不能成军,只能称之为寇。
“孙观已经被堵在东莞,前有张辽,后有张绣。”
那可是张辽啊!
张辽在大汉,可谓威名赫赫,平黄巾时便已是中郎将,如今更是那位手下少有的文武双全的大将。
臧霸看着糜烂的局势,苦笑道:“那位可真看得起我们。”
为拿下琅琊郡,投入三万大军。
“救!必须去救!”
昌当即开口,一是孙观手上有两千人,乃是少有的精锐,救他们回开阳,至少还能稍微抵抗一下;二是他与孙观亲厚,最重要的是第三点,他不喜汉军,若是投降,汉军条条框框比杀了他都难受,他宁可反抗。
“怎么救?”
尹礼问道,“要是救人不成,再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两人在下面争吵,吵得臧霸耳朵疼:“够了!”
正在这是,军士来报:“将军,吴敦将军回来了。”
“吴敦?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守阳都吗?安敢临阵脱逃?”
“呵…临阵脱逃?我可当不起这罪名!”
臧霸开口道:“吴敦,到底怎么回事?”
“将军,张辽越过东莞,若非我跑得快,就被张绣截在半道上了。”
“什么?”
昌不敢置信,东莞再怎么易攻难守,两千人连半天都守不住吗?
“非张辽攻破东莞,而是孙观率部投降了。”
昌听完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刚刚还跟众人商议救孙观,他都投降了,救他?
“回来就好。”
比起孙观投敌,臧霸更欣慰的是吴敦能率部安然无恙地回来。
“先守住开阳,我倒要看看他张文远如何攻城。”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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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率部南下的消息有东海糜芳的截留,自不可能那么快传到还在彭城国和陈宫斗智斗勇的袁术耳中,不然两家极有可能罢兵言和,共同抵御刘寒。
否则,张辽即使能在徐州站住脚,也要付出不少人命,哪会像现在这般长驱直入。
当晚,吕布率领着手中为数不多的骑兵朝着萧县驶来。而陈宫率领兵马打开萧县的城门,向城外的敌军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