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一天,宁忆还不来找她。还把鎏愔的行李打包送到了酒店大厅。
鎏愔也是幼稚地可笑。鎏愔在便利店买了水果刀和啤酒。喝了两瓶科罗娜,就是割腕。也不能算是自杀,顶多是自残。
幼稚的鎏愔拍了张手腕的照片,发给宁忆:你不来找我,我就死在这里。
宁忆其实也就在酒店楼下,在附近转,到处找鎏愔。在鎏愔下楼买刀和酒的时候,他也看到了。
宁忆让朋友小黄过去劝鎏愔,让她不要再闹了,快回家吧。
鎏愔说她哪里还有家,为了宁忆,她哪里还有家啊。
鎏愔不听,要宁忆来见她。小黄见劝她无果,便走了。
鎏愔拿起水果刀,继续放血,然后给宁忆发照片。
宁忆报警了,他们和警察都在酒店房间外。
宁忆:鎏愔,你把门打开。
鎏愔:我不要,你叫警察来了。
宁忆:没有警察,我没有叫警察。
鎏愔:真的吗?门外就你一个吗?
宁忆:嗯,我跟小黄在外面。
鎏愔把门打开了。
警察冲进来就把鎏愔抓住了,鎏愔还在不断挣扎,那些警察也不顾鎏愔手上的伤口。
还是宁忆在一旁提醒,你们小心点不要弄到她手上的伤口了。
“宁忆,你又骗我!”
“宁忆,你不是说,就只有你们吗,为什么要骗我!”
他们没有一个人顾念鎏愔的伤口,鎏愔在挣扎时,衣服都乱七八糟的,裤子往下掉,衣服往上面翻。
没有一个人顾念她的自尊心。
绝望,黑暗,无力。
被警察抓住的时候,体力悬殊,人数悬殊,都让那时的鎏愔自尊掉落一地,也让那时的鎏愔觉得她只有宁忆,没有宁忆,她什么事都做不了,没有宁忆,没有人护着她了。
不知这是不是宁忆的目的。
在挣扎的时候,鎏愔太激动,气急攻心,意识渐渐模糊。
或许是自我保护吧,感觉像是睡了一觉。
在路上的时候,鎏愔依稀听到,警察说她是不是神经病。
到了派出所,鎏愔才渐渐恢复意识。她醒了又开始挣扎,鎏愔像只应激的小兽,一边挣扎一边尖叫。
鎏愔那样悲恸,鎏愔颤颤巍巍地说:老公,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害怕,这些人好没有素质,很坏,你带我回家好不好。老公,他们凶我,我害怕。
鎏愔的眼泪像断了线,源源不断,怎么止也止不住。
“那你还闹不闹了?”
“不闹了。”鎏愔想着,识时务者为俊杰,要能屈能伸,先回家再说。
“那你还吵不吵了?”
“不吵了。”鎏愔瞄了一眼旁边的人,想着,真丢脸,明明就不是她的错,她还要低三下四。
“你回家听话的吧?”
“嗯,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