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腌臜行事

    李乐峰听了高梁的讲述,立刻明白了,“莫非因为孟简看见了这具尸体,范长贵决定杀人灭口?”

    “是,没错!这件事范长贵做的颇为不地道……”高梁看了看两个女同志,神情有些微妙。

    王彤佳作为一个老刑警,自然知道他这表情应该是案子里有什么腌臜事,说出来怕是女同志接受不了。她豪爽地摆了摆手,“梁子,你有话就直说吧!我们办过这么多案件,什么事没遇见过?你且放心说吧!”

    高梁一咬牙,“行,你们要是听到半路不想听了,随时可以离开,就下班了!”

    李乐峰也被他的磨磨唧唧搞得无奈了,“行了,行了,你快说吧!”

    高梁告诉他们:“刚才说,出租车走到柳安镇的时候,尸体从后备箱里滚了出来,把孟简吓了一跳,随即高声尖叫。范长贵吓唬她,让她闭嘴,却没有办法控制住一个二十多岁女孩子的恐惧。孟简要求范长贵立刻停车、跳车,可是范长贵怎么会让这样的人证逃出去,便拽着她的头发把人摁在了副驾驶上。”

    “所以那辆车上有了孟简头发。”李乐峰也看过了报告,“这事说起来也算是咱们的运气——事隔这么久,头发上的毛囊竟然还保留,头发也没有被清理掉,还被翻了出来!”

    “是!虽然算不得什么直接证据,但是用来吓唬范长贵是足够的。”李永秋淡淡笑道,“这个人其实胆子不算大。当时他应该是怕事情败露,所以铤而走险犯下了第二起案件。”

    陈利明惊讶地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都连杀两人了,你竟然还说他胆子不大!”

    高梁在这件事上是认同李永秋的。“从我们审讯过程的感觉来看,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内心意志特别坚定的人。在审讯过程中,我们随便诈一下,范长贵就滔滔不绝讲个不停。如果他是把事情都推给别人,那种口供倒是不可信;可是他现在已经把自己的犯罪事实交代的一清二楚,不像是有所隐瞒。”

    王彤佳合上自己的笔记,“以你的意思,范长贵作案的时候是有丁娜娜撺掇的。我不认为她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别忘了,范长贵和丁娜娜还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丁娜娜还有一个正牌男友姜金泽呢!”

    “现在这些都是范长贵的说法,所以接下来还得看你们对丁娜娜的审讯。”高梁停下话头,张望了一眼李永秋,“永秋,剩下的你来讲吧!”

    李永秋翻了个白眼,“我不讲!你说不出口,我难道我就说的出口?我也是一个‘黄花小闺男’,好吗?”

    黄花小闺男?!——难得听到李永秋用这么肉麻的称呼自己,所有人的鸡皮疙瘩起了厚厚的一层。

    最后还是李乐峰解了局,“行了,行了,后面的事到底是有多难,还至于你们两个都说不出口!赶紧的,继续!”

    高梁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范长贵掐死孟简之后,找到了柳安镇的那口枯井。当时正赶半晌午,村民都在午休,他左右看没有人,便想把孟简往井里投。可是孟简身上穿着厚厚的大衣,他把姑娘扔了一次,那大衣却卡在洞口;没得办法,他只能脱了这件大衣;可是毛衣又挂住了洞里的石壁,他就把尸体的毛衣脱掉了。那时,他看见孟简年轻曼妙的胴体,一时间起了邪念,就把她脱得光光的,准备发泄兽欲。”

    “什么?!”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问道。

    尤其王彤佳和丘杰书两个女同志表情格外的愤怒,除了惊讶以外,还有厌恶和羞辱。

    高梁看着李乐峰,“我就说我讲不明白,您却非让我说……”

    李乐峰打断他,“行了,别打岔。立伟之前在尸检的过程中,不是说过这具女尸没有被侵犯的痕迹吗?”

    高梁耳朵有些发红,“接下来事就更离奇了!范长贵虽然动了邪念,却力不从心,最后这点龌龊事也没有干成,干脆就把这光溜溜的人投到了井里。”

    李永秋突然伸手示意,高梁有些惊诧地问:“怎么了?你是想起什么了吗?有审讯落下的内容吗?”

    “不是。”李永秋摇了摇头,“我之前听立伟哥说过,即便是被扼颈,造成颈骨折断,也未必当时就死了。虽然她的死亡原因是窒息,可是那井口那么小,被人大头朝下投入深井中,也会造成窒息。我是想,会不会当时人还活着,被投入井底之后才死亡?”

    这么一说,众人觉得这案子更加的毛骨悚然。

    丘杰书干脆站起身,支支吾吾地请假,“我想去趟洗手间!”

    陈利明知道她可能是怕了,于是自告奋勇,“我陪你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高梁看着逃出去的小两口,为难地摊了摊手,“你看看,这案子就是恐怖得很!所以,我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愿意相信范长贵所说的是实话。

    “我继续往下说吧!在弄死孟简之后,范长贵驱车到了柳树镇的小白村,找到了已经把周淑兰家里翻个底儿朝天的丁娜娜。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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