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麒麟刚刚升为副师长兼着团长,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当下也没多说,饭都没吃,就匆匆的走了。
“怎么回事?小五。”
“大哥有两个兵要退伍了,让我安排一下!”
“靠,找你有毛用,这事儿该找我啊?”
“给我宅子当保安,怎么了?”
“我……要不这样,小五,不是有两个吗?分我一个行不行?”
“这倒不是不行,不过要回去问过老爷子,大哥说是老爷子吩咐的。”
“当我没说!”
吃过饭,一群人收拾行装,满载而归。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颠簸,天擦黑时终于赶到了保山。想想离京已经十天,而这趟收获之丰,远胜往次,众人都很兴奋,虽然难掩疲惫,但晚饭时讨论的很热烈,常琳琳一反常态的比较安静,吴迪朝钟棋打了个询问的眼神,
“要回笼子了,先适应适应。还是像我这样,当纨绔比较好!哈哈!小五,我告诉你,绝对不能向老头子他们……”
“不准教坏小孩子!”
“我不就随便说说吗?”
“这一个月你都要听我的!你忘记打赌的事了?”
钟棋闷头吃饭、喝酒中……
将众人送回春城,罗圈的任务就完成了,此刻也有点伤感,勉强笑道:
“来,喝一个,你们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来了,真是……”
“都是玩石头的,腾冲、盈江、瑞丽这条线跑的还少?还怕以后见不着?放心,以前是不认识你,这以后认识了,有朋友过来都让你当向导,别到时候你说忙就行!”
“胖哥,啥也别说了,喝酒!”
飞机到达春城的时候,还不到10点钟,回京城是下午一点的航班,也犯不着再找酒店休息,他们准备在机场贵宾室凑乎一下得了。吴迪还有任务,要去买那块田黄。钟棋自告奋勇的陪同,自然少不了常琳琳,三人打了个车,直奔花鸟市场。
吴迪一马当先,在前边领路,过去了十一天,说是一点都不担心,那是骗人的。走到古玩街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古来阁似乎没有开门,吴迪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楼还是那座楼,不过招牌没了,大门上贴着封条,看曰期,是昨天的。吴迪皱着眉头进了旁边一家店,问道:
“老板,我是古来阁刘掌柜的朋友,这边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打眼了呗,五千多万啊!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原来,有一帮骗子三年前就盯上了刘老板,他们做的极真,有收货低价往刘老板这里送的,有一掷千金大笔豪购的,还有冒充知名鉴定专家的,三年间刘老板从他们身上挣了大几百万,这次被一件乾隆朝的青花大器所骗,亏的是倾家荡产。
“这人啊,不能太贪,不能太贪啊!”
“老板,那他店里的东西呢?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我们手上流动资金都不多,老刘收货的时候借的又是高利贷,我想想,这事有一个星期了吧?原想着倒一到手就还钱,没想到窝自己手里了。那高利贷谁敢惹?于是老刘就贱卖了店里的东西,最后店也盘出去了,五十多岁的人,就剩下老两口凄凄惨惨的回京城,造孽呦!这帮骗子造孽呦!”
吴迪想起门上的封条,一问之下,果然是昨天才关店,刘老板多半还没来得及走。当下问老板要了电话、住址,直奔刘老板家。
刘老板的家就在花鸟市场旁边,吴迪敲开门,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小老头,不由问道:
“请问刘老板在家吗?”
“我就是,你找谁?”
“啊?”
一个星期不见,刘老板竟像老了几十岁,不但黑发尽白,而且脸上起了无数的皱纹,连站着仿佛都颤巍巍的,随时会倒。
“老头子,谁来了?帐都还清了,这会儿来看你的都是朋友,还不快请人家进来。”
随着说话声接近,一个打扮的很朴素的中年妇女走过来,将吴迪他们让了进来。这女子表情自然,没有一丝倾家荡产后的悲伤,看到吴迪三人的神色,笑道:
“怎么,小伙子,以为我会像老头子那样如丧考妣?当年来春城的时候,我们就是一无所有,现在也不过如此罢了。再说我们京城有孩子,有房子,正好回去养老算了。”
“阿姨心态真好!”
“想不开也没办法啊?是不是,老头子?再说那群人也没有做绝,最后收东西的时候有人高价收了一件废品,那是留给我们两口子的养老钱!这些警察也真笨,活生生的让这些人人间蒸发了!”
刘阿姨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怨言?只不过掩饰的比较好罢了。
“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