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离开了餐厅,走向楼上回到自己的房间,只余下美琴母子三人颇为尴尬。
宇智波鼬眉头紧蹙,事态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歪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程度。
离开天守阁的请求被批准了,却仅限于他一人,从今以后他将不能与佐助在一起居住。
虽说都在白鹭城,但总归是生疏了一些,两兄弟不住一起,那还算什么兄弟。
“一生叔叔好像有些不高兴了。”小佐助怯生生地说,刚才他一直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因为你一生叔叔太喜欢你了,他不想让你离开他的身边。”
美琴捏了捏小佐助的脸蛋,吩咐说:“还有,以后要改口叫义父了。”
“叫爸爸可以吗?”小佐助询问。
“应该可以的吧,义父,不就是父亲吗?”美琴笑逐颜开,她很乐意看到佐助与一生父子情深的局面。
富岳去世快两个月,一生追求了她两个月,美琴已不像最开始那般抗拒了。
当初为何要抗拒呢?
因为拉不下脸,丈夫刚刚去世,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地另寻新欢,还是新任族长,传出去会被别人认为是不知廉耻、贪图富贵名利的女人。
但问题在于,现在在其他族人眼中,美琴已经是那样的女人了。
因为一生将他们母子三人强行留在天守阁中居住的缘故,族人们早知一生对这位俏寡妇有图谋不轨之心。
别管富岳死不死,新话事人和富岳如何不对付,你族长夫人还是你族长夫人。
在多数族人眼中,一生已经是得逞了,说不得美琴这个贪图荣华富贵薄情寡义的无耻女人,为了争宠还会与那个漂亮助理一起多人运动呢。
每天出门见到的每个族人,都会美琴礼遇有加,甚至比富岳还在时更加尊重:一生对家族带来的好处,及手段的狠辣,都比富岳强得多。
可美琴总是能从他们那敬重、讨好的眼神中,看到隐藏的很深的鄙夷与轻视,仿佛在说:你这个贪图虚荣薄情寡义的女人,丈夫刚死就勾引新任话事人。
不过是有一副好皮囊,以及一个引人怜惜的寡妇身份罢了,有什么了不起了。以色娱人色衰而爱弛,有你失宠的时候。
美琴受不了这种委屈,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没有拒绝也没有能力拒绝一生的霸道追求,凭什么我就要遭受他人非议?
这种分明清清白白却被人蔑视的感觉,比做了后被人骂的感觉更加痛苦。
饭后,美琴从佐助兄弟二人下了楼,又叮嘱鼬几句,明天去找你一生叔叔道歉,一家人怎么能够离开呢。
而后重新上楼,洗漱好碗筷后,才解下围裙,路过卫生间时下意识停留了一瞬,对着梳妆镜整理了下仪容。
而后才怀着忐忑的心情,缓步上楼,敲响一生的卧室。
“进。”
美琴推门而入,卧室中的布局很简单,一张床几个柜子几张桌子,此刻一生正躺在床头,手捧一本古籍研读。
不动脑一辈子都是飞机,哪怕来到忍界成为话事人,一生也没忘记读书、用知识充实自己的头脑。
见到美琴,一生放下书,起身笑问:“美琴,你怎么来了?”
“我来替鼬向你道歉。”
美琴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双手捏着衣角不敢继续深入,轻声说:“鼬只是比较独立自主,并且做惯了忍者,还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节奏。
他还是个小孩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忤逆你,想要脱离你掌控的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美琴最怕的就是一生对鼬、佐助两兄弟有意见。
作为宇智波绝对的话事人,如果一生对鼬或是佐助又偏见,认为他们“和自己不亲”,那他们以后在家族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佐助和一生亲如父子,鼬这里却出了问题,美琴还是希望天守阁内的气氛能够和谐一些,所有人都能其乐融融。
夕日红除外,那个小骚狐狸精最可恨了!
“小孩子,7岁就被火影夸赞为能从火影角度思考问题的天才,又怎么是小孩子了?”
一生笑说:“鼬就是太聪明、太早慧了。
十三四岁的年轻人,总是以为家庭是自己的累赘,是约束自己成长的羁绊,整天都想着独立、自主、自强。
年轻人都是这样的,鼬只是因为早慧提前了一些,我又怎么会跟他计较?
我以前常跟别人说,我最羡慕的人就是富岳了。他不仅有貌美如花温柔贤淑的老婆,还有两个天才又聪明的儿子。
如果不是鼬和我只差10岁,我早就收他做干儿子了。”
对鼬没意见,那就好,美琴顿时放下心来。一生喜欢佐助,又喜欢鼬,美琴觉得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