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天的努力,雷善将魔都的遗老势力几乎清扫一空,就算是没死的,也纷纷变卖家产逃去了北方。
雷善一直在魔都待到了药厂正式改造完成,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动身准备返回江西总堂,而马本在和王子仲则是留在了魔都负责后续正式投产的相关事宜。
这一天上午,雷善坐在二叔安排的车里前往火车站,突然,车窗外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雷善惊讶瞪大了眼睛。
“停车!”
司机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一脚刹车将车停住,雷善将脑袋探出车窗再次确认。
那放在同辈之间也算是高大非常的身材,那狂放不羁不修边幅的发型,那几乎都要眯在一起的一双细眼......
——张之维!
不过此时他并没有穿道袍,而是穿了一身的长褂,就这样在一个赌场的斜对面摆了个小摊,旁边竖着一杆旗幡,上书八个大字【铁口直断,消灾赐福】。
活脱脱一算命先生。
雷善刚下车,想要上前打招呼,却看到张之维起身主动拉过来一个从赌场里走出来的赌徒,那赌徒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眼神迷离,脚步飘忽,一看就是堵了个通宵。
只听张之维笑道:“哎哎哎,看你这样子,是手气不好输钱了吧?”
赌徒被张之维一下戳中了痛楚,一脸怒容的看向了他:“别跟我提输钱的事情,老子赌了一整晚,压什么输什么,真是见了鬼了。”
张之维一只大手熟练地搭在了那人肩头:“这不是巧了嘛,告诉你啊,今天遇见我,那是你的福气。”
赌徒满头问号:“福气?什么福气?”
“这样,你给我五块钱,我帮你转运,保证你下把赢钱。”
赌徒眼睛顿时亮起:“当真!”
“自然当真,五块钱算不了吃亏,五块钱算不了上当,你就试试呗,万一赢了,你就可以翻本了。”
一边说着,张之维拉着赌徒走向自己的挂摊,赌徒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纸币,递给了张之维:“这是五块钱,您拿好。”
张之维看也不看,直接一把抓住揣进了兜里,然后端起摊上的一碗清水,念念有词道:“天灵开,地灵开,吾今施法把运开,六丁六甲降临来,歹运赶退,小人退渡,破除阻隔好运到,好运年年日日来,六丁六甲,急急如北斗,本命星君律令敕,神兵火急如律令敕“。”
一边念着,张之维用手沾着清水在那赌徒的脸上和身上飞快地点了起来。
“一指点开青龙眼,二指点眼四海明,三指点身身自在,点眼眼清,点脚脚灵,点手手伶俐,点头头精灵,点你三百六十五骨节,灵游四海行,圣容朝圣显威灵,太上老君神兵火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张之维手中水碗翻转,碗中凉水从头到脚将那赌徒浇了个通透。
赌徒一个激灵,熬夜赌博积累下来的困意全消,就仿佛真的和咒语里说的那样,头脑清明了起来。
“好了,你已经转运了赶快去吧,但是切记,不要贪多,收回本金即刻收手......”
张之维话还没说完,地图已经转头又一次扎进了赌场。
雷善在旁边全程看着,心中难掩惊讶,因为那【开运咒】根本就不是这么用的,以张之维的学识和能力,不可能不知道。
于是雷善趁着张之维将赌徒送走的空档,坐到了挂摊前面。
“龙虎山的高功怎的不在龙虎山上修行,却跑来这魔都算卦了?”
张之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雷善,顿时露出了一脸他乡遇故知的惊喜。
“雷施主!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
“是啊,真是巧呢。”
雷善拱手行礼,随即再次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算卦了啊?天师竟然舍得让你下山?”
张之维无奈的耸了耸肩:“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算挂啊?这次就是师傅让我下山,说是我太狂妄了,要敲打敲打我,让我下山游历一段时间,多与人打交道,还不许我用本门的本事,也不许接受布施。我平时明明已经时刻都在提醒自己要低调了啊,没有师傅的允许我都不敢跟人动手,简直就是夹着尾巴做人,可师傅就是不满意,唉~”
回想着原著里张之维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一巴掌把陆瑾打哭的那一幕,雷善不禁暗自好笑。
“张道长,要我说,天师说你狂妄,应该不是说你肆意妄为,这一点我在龙虎山上两年,看得很清楚,我想,天师想说的,应该是你唯我独尊,不在乎他人感受,往高大上了说,你这是站在云端俯视众生百态,通俗点说,就是你有些不通人情世故。”
闻言,张之维一愣:“此话怎讲。”
“打个比方,如果在你面前有一个朋友与你切磋,一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