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官家子弟,再胡闹也不能真打死了,这位小爷以前在锦衣卫衙门里可是横着走,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行刑手看人都已经晕过去,就不敢再下手了,没想到这位家养的少爷还真是浑身上下就嘴最硬,也就使了三分力这么快就扛不住了,这要是打出个好歹来他们这些人可担待不起,他们看向雷镇抚使。
没想到雷镇抚使丝毫不顾及陆大通背后的陆家,下令到:“接着打。”行刑手只好接着打,这就有点挑衅陆郎中的意思了,听陆大通的话好像是因为陆郎中没有给他送礼他就也不惯着他儿子,甚至是想要整死他儿子。
雷老头先是言语激怒陆大通,后又挑衅其背后的陆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小楼怎么都觉得这里边大有文章。
众人围观陆大通被打的屁股开花,气氛凝重到极点,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仿佛是要给陆大通送葬,雷镇抚使很满意,着人把陆大通扔出了锦衣卫衙门。
晨起点卯就这样散了,苏小楼本来还等着陆大通找自己算账呢,结果他自己倒是出师未捷身先残,人生就是这样无常,树倒猢狲散,跟着陆大通的一大帮小喽啰也都转去巴结燕千户了。
没想到燕千户众目睽睽之下走过来表示要跟苏小楼喝一杯,跟兄弟喝的是酒,跟背后捅刀子的人喝的只能是酒精。
苏小楼往后退一步,阴阳怪气道:“我们这种小人物怎么配跟千户大人喝酒,那边都是排着队要跟千户大人喝酒的,您还是去找那群墙头草吧。”
燕千户并未生气,犹豫着开口道:“你真的不考虑……”
不等燕千户说完,苏小楼打断道:“我还要去过我的独木桥,不挡您过您的阳光道,先走一步。”
苏小楼和李总旗及几名狗腿子潇洒的走了,李总旗本来是打算去喝酒的,看见陆大通那个作死的样子,心情都好了不少,人果然都是需要对比的,这不喝点酒庆祝庆祝都不痛快,拉着苏小楼要去酒馆买醉,没想到苏小楼却拒绝了:“我等会要去见雷镇抚使,如今比不得从前了,还要保持头脑清醒跟那老头斗智斗勇。”
雷老头早晚是要腾出手来收拾自己的,因为知道内情的苏小楼现在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只是他现在搞不清楚雷老头是要把自己发配边疆还是要搞死自己,苏小楼现在可以肯定田庄里的事情就是雷镇抚使纵容衙门里的人搞出来的。
提到雷镇抚使李总旗就想起了前镇抚使,即使衙门里有不公的事情,只要苏镇抚使知道,就绝不会姑息,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李总旗感叹道:“雷镇抚使跟你父亲可是过命的交情,衙门里上年纪的锦衣卫都知道,有一次捉拿反贼的时候雷镇抚使一时不察,中了那反贼的算计,被包围了,苏镇抚使听说后二话没说,提刀上马,冲进去硬生生提雷镇抚使挨了一刀,却依然杀出重围,把雷镇抚使从贼窝里拉了出来,那一刀深可见骨,提他诊治的大夫都说,这刀在深一点就救不回来了,苏镇抚使勇武,世所罕见,衙门里没有一个不服的,又体恤下属,可惜好人不偿命啊!我瞧着雷镇抚使对你也挺好的,为何这次会这么对你?”
“大概是因为数钱方式不同,我喜欢白天数,他喜欢夜晚躲被窝里悄咪数。”
“啊?”
“总之就是闹掰了。”
“那你还去他那找刺激?”
“你以为我不去他就不来找我了?”
话音刚落雷镇抚使身边的亲兵清苏小楼过去一趟,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苏小楼也不墨迹,拜别李总旗就去了雷镇抚使的书房。
到了书房苏小楼规规矩矩的给雷镇抚使行了个礼,侍立在下方等着上首的人发话。
“贤侄近来可好?庄子最近频繁时失窃,耽误了此次发放俸禄,下面的人都议论纷纷,颇有微词,那妙手空空抓住了吗?”
“禀镇抚使,妙手空空昨晚袭击了卑职手下的一名校尉后便逃了,卑职会尽快抓住妙手空空,管理好庄子。”
“贤侄最近刚任职屯田管事,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诸事繁杂,难免会有疏漏,偏巧又遇上妙手空空这等神偷,忙不过来也是正常的,我会派人去过帮贤侄料理庄子上的事情,贤侄就先去安心抓妙手空空吧”
苏小楼明白了,这是先架空自己,然后就是撤职继续巡街呗,雷镇抚使如果真的是心黑手毒要杀自己也不用撤职了,原本苏小楼还怀疑从妙手空空尸体上搜出来的那个栽赃自己的字条是雷镇抚使安排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应该是衙门里看自己不爽的人,这一手先栽赃陷害再是借刀杀人玩的耆域这个老秃驴还溜,陆大通那个莽夫就是大小脑一块想都想不出这个计策。
“屯田管事这个职务卑职确实力不从心,卑职愚钝,自觉无法胜任,辜负了雷镇抚使的好意,恳请镇抚使撤去卑职屯田管事的职务,妙手空空袭击卑职手下,挑衅锦衣卫,此仇不报卑职寝食难安,卑职定要将他捉拿归案,恳请镇抚使准许。”留不住的也没有必要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