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舅公安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多日不见,神采飞扬!小子张苞,恭候多时!”张苞策马出阵,提手作揖,大笑道。
“你……你……”曹操吃惊,口无顿挫,一脸不可置信!要知道,此地乃南郡腹地,有周围百里有曹仁、夏侯渊数万大军,华容城更是有数千曹军驻守!这张苞又是如何从数万大军眼皮子底下,悄然摸至此处,而且恰好堵住自己去路,时机更是自己大军最为困乏之际,此时莫说厮杀,连赶路都十分困难。
“仲康!”曹操忽然歇斯底里,朝着许褚大喊:“汝不是称已经通知华容城,前来相迎?为何张苞在此?吾将先锋交予汝!汝……”
“哈哈!舅公,您可是说得此些人?”张苞随即拍手,丢出一地人头,大笑不停。
“张苞!你……”曹操一惊,随即明白,所有信使全被截杀!
曹操趁机欲拖延时间,可话还未讲话,便听到对面大喊:“舅公,还不待下马就擒,少受皮肉之苦!杀!”
“轰隆隆!轰隆隆!”
“踏踏!踏踏!踏踏!”
张苞心知反派死于话多,战场之上岂可拖延,兵贵神速、夜长梦多的道理,张苞还是懂得。
浮屠骑兵与曹操等人相距不过两百步,冲锋起来,那可是排山倒海!
可曹操一方人数虽有骑兵两倍之多,但全精疲力尽,诸多战马亦被宰杀填于空腹。曹操环视之下,偌大的人数中,仅有几名大将有马,其余皆无。就连昔日威风凛凛的虎卫,此时亦万分狼狈。曹操又看向华容道内,只见其道幽深,不见来兵,心知张辽等大队人马还在华容道内挣扎。
“诸位,死战!”曹操持剑一横,决然道:“只有战死的曹操,绝无受降的曹操!杀!”
“丞相,此乃吾之过错!未曾仔细探查!”许褚双眼通红,一脸愧疚,“今日末将以死报丞相之恩!”
许褚话毕,怒声道:“虎卫何在!史涣、韩浩!丞相今日交汝之手,快速护卫丞相进入华容道,寻得张辽才有一线生机!
“孟德!速走!国可以无惇,却不可有无你!”夏侯惇悲壮,伸手招出数十近卫,与两百虎卫并列。
“这……”曹操两眼凝噎,万般情绪无从发泄,通红双眼,还欲向前再战!
“史涣、韩浩!还不速走!丞相有失,吾做鬼亦不妨过你们!”许褚感受着前方骑兵的杀气,和夏侯惇急的大喊。
昔日虎豹骑追杀刘备的情形重现,只不过人员进行了对换。
“丞相!对不住了!”史涣咬牙,一剑刺中曹操胯下战马,战马受惊,立刻往华容道内狂奔。曹操一走,整个队伍立即四散开来,作为能一直跟随曹操身侧的士卒,自然忠心耿耿。刘晔、杨修、毛阶等诸多文士亦拔剑,不愿受辱。
然而,可惜的是,整个队伍确是少马少甲少粮,各个疲惫不堪,有的士卒根本起不来身,径直躺在地上,不愿再起。
张苞细数之下,能列于军前的曹操士卒不过五百之数,战马更是少的可怜,仅有二十余匹,士卒更是丢盔弃甲,披甲率不足百分之二十!昔日曹操纵横天下的精锐士卒竟然羸弱至此!
念及此处,张苞果断分出百骑。
“关兴,速绕过敌阵,追击曹操!若其逃掉,汝提头来见!”争分夺秒之下,张苞大吼:“庞先生,请汝率二十骑,斩杀曹操突围信使,不可让人走脱!刘封,随我,马踏曹兵,报当阳之仇!”
“诺!”三人立即领命,关兴百骑立即脱离大队,快速绕过许褚等人阵列,庞统留于原地,斩杀突围之人,张苞、刘封二人率军突击。
“杀!”四百浮屠骑如离弦之箭,快速杀向许褚、夏侯惇等五百余人的临时军阵。
“不好!张苞分兵追击丞相!”许褚一惊,迅速与夏侯惇对视一眼,“必须拖住张苞!”
“杀!杀!”许褚、夏侯惇两人亡魂大冒。为尽快拖住张苞,哪怕是一柱香,让丞相逃入华容道也好!没办法,只好率大军反冲锋,企图用血肉之躯,趁张苞骑兵速度未起之时,拖住骑兵,让其深陷步兵阵势,如此才有机会战胜张苞,为曹操赢得一线生机。
“哈哈!当我浮屠军摆设么!”加速中的张苞不惊反喜,若是许褚、夏侯惇选择结阵自保,自己反倒要束手束脚,如今竟然敢反冲锋,这是嫌命长!
“传令:箭阵,目标!敌前方骑马二将!射!”张苞,取出三石强弓,对准许褚就是一箭。擒贼先擒王,许褚、夏侯惇二人正好是自己靶子!
“啊!仲康快闪!”夏侯惇大急,只见对面骑兵阵中忽然射出数百只利箭,心中大骇,更为吃惊的是这些利箭竟然不射他人,竟然全部射向自己与许褚二人。连忙凭借马术,钻入马腹之下。
许褚见状,欲举刀挡箭,可箭如雨飞,密密麻麻,欲学夏侯惇钻入马腹,但奈何马术不行,竟然跌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