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少量有文化有涵养的观众发出来的弹幕。

    实际上直播频道内更多都是更能抒发感情的经典国骂，一句话里面基本上要带出好几句“小可爱”。

    如果转化成语音，那这些弹幕基本上就只能听到一片连绵不绝的电报音。

    至此，已成神曲！

    与江玄娅刚才那首“至此已成艺术”的新歌形成了天上地下的鲜明对比，巨大的转折闪了许多人的腰。

    “为什么会这样？”

    江玄娅美眸中闪烁着愕然，满脸惊疑的望着舞台上放飞自我的牧舟。

    她很不理解。

    能够随手送给她一首《隐形的翅膀》的牧舟，为什么却给自己作了这么一首……江玄娅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歌曲。

    无论是填词还是谱曲。

    方方面面都不仅仅只是有失水准，说是谋财害命都不为过。

    这绝对不是牧舟的真实唱作水平。

    连发挥失常都不算，更像是有意为之。

    可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终于。

    一曲终了。

    牧舟彬彬有礼的鞠躬向评委、观众、节目组工作人员将和嘉宾致谢。

    现场没有人做出回应，只是目光复杂，甚至有些恐惧的望着他。

    而直播频道中却反响强烈：

    “啊！音乐停下来的那一刻，感觉忽然从炼狱里面爬出来了。”

    “这首歌很有代表性，代表了时下流量小鲜肉的正常水平，果然我之前对他们的看法不是偏见。”

    “粉转黑了，不是牧舟的错，是我不配。”

    “我敢打赌，这首歌起码能火五年，必将长期霸占神曲no.1榜首，谁来了都只能被他吊着打！”

    “唱得很好听，求求你不要在国内唱了，直接去国外出道吧，给那些昂撒白皮一点小小的华语震撼，此举必将名留青史。”

    “这歌只能中午唱，因为早晚容易挨揍。”

    “……”

    此时此刻，最百感交集的人，非牧舟的经纪人刘颖莫属。

    “我曾经有份工作……”

    刘颖感觉自己太难了。

    这回牧舟干脆连天赋唱作人的招牌也给砸了个稀碎，这要是还能不掉粉那才是见了鬼了。

    而牧舟要是糊了，她这个经纪人自然也要受到牵连。

    别说经纪公司还会不会给她工作，就算依旧留用，只怕那些艺人也会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躲着她走。

    ……

    然而牧舟却对自己这次的表现相当满意。

    尤其是看到导演组工作人员、嘉宾和经纪人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这回选对了歌，必将向目标迈出大大的一步。

    “也行吧……”

    导演陈唯渐渐缓过神来，强行安慰着自己，“虽然惊喜变成了惊吓，但不管怎么说，牧舟还是做了弹幕最多的选择，对节目本身没什么坏处。”

    “他是懂节目效果的。”

    如此调整好情绪之后。

    导演对身旁的女助理点了点头：“节目照常进行，通知几位评委老师给牧舟打分吧。”

    “可是刘喜老师他……”

    女助理有些迟疑。

    “刘喜老师先不用管了，一会我会亲自致电问候，必要的话会派人上门慰问，你直接让其他三位评委打分就行。”

    陈唯沉吟，“放心，观众不会质疑公平性的，以牧舟刚才的表现，就算几位老师集体打出‘负分滚粗’，观众应该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好。”

    女助理想想也是，连忙前去通知导播组引导评委正常打分。

    结果令导演组也没想到的是。

    面对镜头。

    张艺德依旧面带笑容，他是懂什么叫做人情世故的：“抱歉，牧舟的这首新歌过于超前，我欣赏水平不够，实在无法做出适宜的评分。”

    接着杨曼青也公开表示：“我和张艺德老师的看法一样。”

    秦朗则面无表情，语言简洁：“弃权。”

    “……”

    这一刻，直播间的观众简直笑不活了：

    “不愧是神曲no.1，一首歌把一个评委干骨折，把三个评委干沉默，物理攻击和魔法攻击兼备，牛逼大了！”

    “评委老师：真是叫人头大的歌啊。”

    “谁说人族无大帝，牧舟一开口就是禁咒好么？”

    “他之前出的那几首歌不会都是抄袭的吧，水平差距这么大？”

    “真·唱歌要命……”

    “……”

    在这一众恶评和嘲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