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议!马老板被拖去鲁王陵,不在鲁国,不在齐国,反倒是在晋国……”
当世地仙手搭凉棚看向雾气深处,百忙之际,依旧将鲁昭王借机挪移手段看穿洞悉,看到世界背面的真相一角。
道爷伸手捡起画皮,的确是从马英杰身上剥落下来,蕴含着此人因果、因缘、灵因,暗叹一声:报应!
道爷沉吟了片刻,转头想起了当世地仙伤势如此之重,却还能找补回来,当场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迅哥儿,我有一世请你帮忙参详!”
当世地仙不以为意地上前,道爷压低声音说了几句,雷迅立即大摇其头,脸上露出诧异神情。
道爷又说了几句,当世地仙有些迟疑了,却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道爷将最后实情和盘托出,雷迅才艰难地点了点头,却还是大皱眉头。
马老板的画皮新鲜着,还有一股活性,再迟点就什么都完了。
当世地仙上前伸手触摸,手感滑腻地令人恶心,却还是依照前法,将其点化成后天元气,再转成先天元炁。
“找回马家英杰前,我都披着马老板画皮,维系着马家盛衰荣辱……”
道爷忍痛叹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咱们村里手捧马家企业这碗,吃他们家饭的人太多了。你也不想看到家里兄弟姐妹,因企业动荡不安而失业吧?”
当世地仙将先天元炁召到身上,待雾气散去后,雷迅已经消失不见,出现在道爷面前的,赫然是方才被青铜鲁王掳走的马英杰。
“瞒天过海,李代桃僵,你我是会有报应的!”
道爷想起一开始,假若自己不动心,不出手,眼睁睁看着马老板被累世阴债加息,活生生痛死,暗道自己实在是做不到坐视不救。
“前面都好好的,怎么到了鲁王陵,就倒反天罡了?千里隔空摄人?莫非鲁王生前还是大方士?大巫祭?”
当世地仙对此一无所知,自然是无法回应道爷,就由得他自问自答。
“迅哥儿……”
“敢……”
道爷赶紧低头道歉:“马老板,您回去后,务必仔细查找一番,马家先人倒斗时,是否得过玉章印玺之类的玩意!”
“马英杰”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鲁王口中那句“还我御玺!”,淡淡的回了声:“嗯……”
这次过桥还债,可以说虎头豹肚烂鱼尾,开头顺风顺水,中段先有王陵,后有狐城,却还能凭着手段摆平,以至于末节出现大烂尾,实在是非战之罪。
道爷偕同“马英杰”往前走,却悄悄地展开了一副卷轴,明明前方雾气深重不可测,黑暗深处诡异难料,却越走越是雾气寡淡。
片刻过后,两人竟然走到当午河上当午桥前,这一手缩地成寸、倒转乾坤卷帘术,实在是妙不可言。
与此同时,马家小女康敏瞧着雷迅先过了桥,道爷和老爹也跟着过桥,心里十分的不安。
没想到,老头子和道爷竟然偕同走了回来,脸上挂着从未见过的笑面,仿佛卸下肩膀上千斤重担。
可,雷迅明明先过的桥,却始终没有看他回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马康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笃定道爷利用了雷迅,似乎帮了老爹一个大忙。
整天愁眉苦脸的马英杰,此时竟然像是一个没事人似的,完全看不出早上痛不欲生,病入膏亡的模样。
“小时候,我也听老人说过,我们村里有些神奇。道爷几十岁的人了,我小时候看他是这个样子。我长了,他还是这个样子,根本没变了。”
马康敏毕竟是受过义务教育和高等教育,无法接受不可知究竟的神秘侧,感觉脑子忽然间昏昏沉沉的,似乎看到了不可名状的存在,转身冲进村里公共路灯照射不到的黑暗里。
道爷和“马英杰”联袂来到土地庙,归还了一些用过的道具,马老板则放下狐头面具和狐皮披风,让道爷自行处理。
“塑个金身给他!毕竟是修野狐禅,修到初禅天境界,能请俱摩罗天下降,外道问圣路子的狠角,受得起香火!”
“马英杰”对此自然是无话可说,毕竟这方面,道爷才是行家里手。
他正想朝着祠堂走去,那里有管理员、清洁员的宿舍,可是道爷伸手拉住了,随手指点马家豪宅方向。
“你该去那里!”
马老板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依旧迈出了脚步,却也是一步三回头,直到道爷扬了扬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马英杰”走过祠堂广场,请村里老人、前辈吃的杀猪宴早就散场了,明明没有几个婆娘收拾,却整理地干干净净,连地面都扫洒过。
有些烟气酒味,夜风一吹,残余烟灰被裹到风里,酒精蒸发殆尽,那就什么也没有剩下。
马老板继续往前走,直到马家豪宅门口,正想掏出钥匙开门,突然间大门洞开,里面伸出一只白皙地近乎透明,仿佛鬼爪子似的女人手。
“鬼啊!”
那手一把抓住“马英杰”,将他强行抓进门里面,随后,一具温暖如玉的娇躯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