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摸着小脸蛋,冷笑起来:“哼……你这个窝囊废,居然敢打我!呵呵……”
丈夫惊慌起来,颤抖着手,手掌已经泛红,看来力道可不小。他后退两步,跌跌宕宕地骑上小电驴,调头就跑。
安然的泪水哗啦啦地流下来,她指着丈夫远去的背影:“你这个窝囊废,你给我等着!不离婚,我就不叫安然!”
宁小鹏还没有从啪的那一声回过神来,就看到安然丈夫远去。
安然背靠着四个圈小轿车,放声痛哭起来:“呜呜……废物男人,除了会抽烟喝酒玩麻将,还会什么?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嫁了这么个废物!呜呜……”
岭南大地,闷热的三月,时而会来一场阵雨,洗涤人类的心灵。此情此景,真要下一场阵雨也是很正常的吧。
对于安然的遭遇,苍天都看不下去了,急匆匆地就像老男人屙尿一样,洒了些短小无力的雨水下来。
雨水降临,迫使那几个吃瓜大妈转身就跑,比兔子还要快。
安然像一个疯婆子,举起双手,仰头质问:“苍天啊!打雷劈死我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啊——”
雨水滴在宁小鹏的手臂上,有一丁点凉意,他看着安然被雨淋,心生怜悯,马上冲过去,拉着她:“快起来!”
安然惊愕地仰望着宁小鹏。
“过去躲一下雨!”宁小鹏拉着安然起身,跑到旁边铺面的走廊。
安然刘海凌乱,脸颊满是水,衣襟湿哒哒地贴合着胸口,让男人看到都心疼。
宁小鹏手忙脚乱地抹了一下她额头上的水珠,接着尴尬地后退,掏完两个裤袋,只拿出手机,再掏后面的裤袋,终于找到一包使用过的纸巾。纸巾外包装有“心心相印”四个字和一个爱心图案。
他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脸上的水:“别着凉了!”
安然一下子就破防,一把搂紧宁小鹏的脖子,亲了上去。
他躲开嘴巴:“安然,你别这样!”
安然像发疯一般,两手按住他的头,硬是要亲过去。
他心跳加速,想要去推开安然,却不料来了一招韦小宝的龙爪手武功,他耳根发烧,脖子通红,感觉到四肢无力,立即缩回手,垂下来。
安然更加疯狂,把他压到墙壁,按住他的手心,试图来个湿吻,但是都被他躲开,只亲到他的脸颊。
“安然,不要这样!快停下来!”
宁小鹏垂死挣扎,一想到她曾经从何中华主任桌子底下爬起来擦嘴的情形,他就有些心梗,使出吃奶的力气,最终推开安然。
这么上进又漂亮的安然,哪个正经的男人看见不喜欢?为什么就不能早点遇到她?
若是两个人早点认识,他单身狗,她亦未嫁,说不定会是另一种故事。
哎!
他盯着她:“安然,我们不可以这样!”
是的,一个正经的男人,不该在女人受尽委屈的时候做这些不文明的行为,这样的剧情不外乎是趁人之危。
安然摇摇头,水滴甩了出来,她软绵绵地蹲下来,抱头痛苦:“呜呜……”
宁小鹏盯着安然湿透的香肩,进退两难之际,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
叮……恭喜宁医生获得0.1分临床经验值,即将为你开启下一周任务,【请在下周完成至少100例人流手术。】
他傻眼了,这周的任务完成了?
不是,这个,都是什么鬼?
他清楚的记得,这周的任务是至少与1名药代有肌肤之亲。刚刚被安然抓摸、拥抱、索吻,这样也算肌肤之亲了吗?
啊!太不可思议了。宁小鹏被迫营业的一天,却意外地完成了任务。
这简简单单地就完成了任务,他的内心是反抗的,多少有点不甘心。原本以为再怎么滴,也得约出来吃个饭,饭后压马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牵下手,接着半推半就地去开个房,然后才能顺理成章地深入交流,最后才是完成肌肤之亲的任务。
安然用手臂擦掉泪水,起身,冲出走廊,钻进四个圈小轿车,消失在烟雨之中。
很快,雨水也停下来。
傻站了十几分钟的宁小鹏,走在觅食的街道上,街边的木棉花经过雨水冲刷,暗红色的花朵凋零落下,重重地打在地面,发出啪啪巨响。
木棉花的花语,还有谁记得?
或许,这仅仅是善良的谎言……
下午,宁小鹏去骨科看望了那两个断指再植的病人,他们的手指恢复还不错,起码没有缺血坏死,关节活动能力还有待锻炼。因为语言不通,他没有过多交流,只是打开提前准备好的录音,简单告诉他们周末可以出院。
他还建议主管医生,可以给病人开点中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