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把飞刀就像一颗颗子弹一般飞过来,当然飞刀不论速度还是杀伤力都比不过子弹,但飞刀的威力还是不容觑的,因为飞刀的刀刃非常锋利,而且如此繁多,如此聚集朝你飞冲过来,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不将你刺得面目走形,也会将你刺得血肉模糊……
面对飞驰而来的飞刀,三兄弟根本没有反应和迟疑的时间,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也就在这关键时候,处在左侧边缘的四哥就近拉来一张移动的病床,高喝一声:“快躲到下面!”四哥打算用移动病床做遮挡,而移动病床上有一具覆盖白布的死尸,所以准确地是利用将死尸作为遮挡,作为盾牌,作为屏障,希望以床住飞刀攻击……
声音刚落下,飞刀已经“嗖嗖”地刺过来……
四哥,宝林,七锭面对如此规模的飞刀雨,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和必要,所以迅速低头往病床下面躲闪而去。不过飞刀实在过于密集,实在过于快,所以他们三兄弟肩膀和背部还是被刺中很多刀……
当然由于背部和肩膀不是身体重要部位,且飞刀刺中他们的时候已有下坠的趋势,所以威力削弱很多,不足以刺得很深,不足以伤及性命。但飞刀毕竟是飞刀,不是木头,只需刀尖稍稍刺入你的皮肤,便会让你感受到剧烈的疼痛,而且是钻心的疼痛,而且是密集性疼痛,仿佛局部被马蜂疯狂攻击一般,难以忍受!
就当他们三兄弟忍痛躲到病床之下,大部分飞刀雨便迅速朝病床上的尸体刺去,几乎在一瞬间那具尸体被刺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浓浓的死血随之喷射而出,并迅速流到下面……
四哥看到这一幕后,感觉自己是在造孽,是在玷污死者。本以为人死了一了白了,没想到还要遭受如此罪孽,死者又招谁惹谁了?就算死了也不让人好好消停吗?
看到这红中带紫的死血,闻到这略显腥臭的死血,四哥有点想吐,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是他爹老扣死亡时的场景。当时老扣死后不久肚子越鼓越大,并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达到顶点,肚子中还流出很多血水。眼前这个血水不论颜色,还是味道都与老扣身上流出来的差不多……
这无疑强烈刺激着四哥的大脑,四哥全身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不要,不要!”
“老四,你怎么了?”七锭问道。
宝林一边拔掉肩上的刀,一边痛苦地道:“老四,你被刀蛰得最少,怎么比我还严重。”
四哥晃了晃脑袋,缓了一下神道:“我没事,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爹了。”
“我靠,在这个时候想起你爹又有什么用啊?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宝林忍痛骂道。
“哈哈,江宝林,金七锭,还有你那位兄弟,就不要幻想出去了。为了今,我已在这放满死饶太平间蹲守好几了,为的就是等你老婆断气,为的就是等你们下来,然后我的机会就来了,哈哈……”刘南淫笑道。
听完刘南的话,四哥首要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为何警方没有看住刘南,那是因为刘南躲进太平间来,并用恶心的僵尸头套伪装自己,以此躲避警方的视线。而刘南的目的就是等待二嫂断气,只要断气定会被送到太平间,而七锭师兄作为丈夫定会下来查看,这时刘南等待的机会便出现了……
当然刘南要想实现自己计划,在医院中肯定会有他的内线,又或者是帮凶,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刚才那个告诉他们二嫂在太平间的医生,应该就是他。
这太可怕了,刘南为了替自己兄弟报仇,真是煞费苦心,大费周折,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四哥最害怕这种不顾生死的对手,亦如当年的王权力,王权力就是不顾生死,才会将娘,亚美,乐乐害死,虽然最终王权力被枪毙,但王权力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自己死了只是一种心灵解脱。而眼前刘南也是如此,他也预料自己难脱一死,但在死之前要拉自己和七锭,宝林师兄一块下去……
看来今确实难逃一劫,或许今就交代在这里了……哎,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现在就到自己还的时候了,也是自己命数终点的时候,也罢,自己反正也没什么牵挂,如果和师兄们一块去死,那去往阎王殿的路上也算有个伴,不至于被鬼差欺负,讹诈……
“刘东,刘熙是自作孽,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七锭道。
“此事因你而起,要不是你当初不顺从乔总安排,怎会弄出这么多事?怎会引来这么多警察,大哥,三弟又怎会死?而且你们那两位兄弟参与过警方行动,我不杀你们,理不容。”刘南道。
“你们这群坏人,都是自作孽,我们只是替行道!”四哥气愤道。
“好一个替行道,我不知道什么道,壤,我只知道兄弟之道,既然你们害死我兄弟,那我今就得替他们报仇雪恨!”刘南完,停顿了一会,或许想起什么,又或者想刺激一下七锭,接着淫笑着指了指那具被飞刀刺得面目全非的死人道:“金七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