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提着药箱退下了,离央提起裙子趁守门士兵不备冲过防守,迈上台阶,正要进去,云廷突然出现在面前,离央停下脚步,质问道:“你还要拦着我吗?”
云廷行礼靠到一边道:“属下不敢。”
离央这才大步进去了。
房间里仍旧是没有消散的血腥味儿,赫连裴楚病怏怏的躺在上,上换好了干净的衣服,看不见绷带,屏风上挂着尚未收拾完的带血的衣服,一群士兵正在收拾着。
赫连裴楚的眼睛闭着,睫毛有一些颤抖,气息也很不稳定,离央走到前,眼眶微湿。
你还会好起来吗?
你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吗?
你不是大岳的摄政王吗?
你不是说要保我一世无虞吗?
你不是会九面转枪吗?
你为什么会受伤啊!
一滴滴眼泪落在地上的羊绒毯上,很快消失不见,上的赫连裴楚就跟睡着了一样,只是不一样的是,现在的他,随时都有可能没命。
离央在赫连裴楚的前守了一夜,赫连裴楚一直没有醒过来,反倒是离央,一夜靠在边没有休息,脖子都僵硬了,云廷派了一批人潜入北狄找药,只是结果不敢保证,不过是撞着胡来而已。
因为赫连裴楚受伤,云廷代替赫连裴楚成了主将,大岳与北狄的战争,并没有因为赫连裴楚的受伤而停下来,房志文暂时留在营地,随时观察着赫连裴楚的状况,一边又让人给她送了早点在营帐里来,离央吃着无味,却又强迫自己吃着,没有赫连裴楚,她就会方寸大乱,吃着吃着,眼泪又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脑中突然又想起赫连若城来,对了,赫连若城,赫连若城不是在京城吗?宫里不是还有一个伯颜阿木错吗?伯颜阿木错是北狄王子,再怎么也该见过北狄的毒药吧!
离央的饭还没咽下去,就立刻冲出营帐,连忙吩咐站在外面守门的士兵,“去找房志文来。”
没过多久,房志文就匆匆来到离央的营帐,问道:“郡主有什么吩咐吗?”
离央道:“王爷受伤的事,可有传回京城?”
房志文愁眉苦脸道:“王爷昏迷之前吩咐了,受伤的消息不要传回去,恐生变故。而且,从仙人关回京的路也塌陷了,到现在也没有修好,一时也传不回去。”
“人不能过,用飞鸽啊!难道你们没有可以飞往下一个驿站的飞鸽吗?听我的,飞鸽传书京城,不过这件事不能让皇上与太后知道,想办法直接告诉明楚公主。”
“明楚公主?”
房志文十分不解,告诉明楚公主有什么用,这样的大事,即便是明楚公主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解决之法啊!
离央却是陡然怒了,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么简单的事,难道你还办不到吗?王爷遭朝廷上的人算计,这件事除了明楚公主没有人能够解决,还是说,你也和他们是一伙的,巴不得王爷死在战场上吗?”
房志文被离央的话吓到了,连忙道:“微臣不敢,微臣绝不可能期望王爷死在,不,不对,绝不会有这种可能的,整个仙人关都指望着王爷呢,微臣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呀!”
提到死字,房志文一出口便觉得不对,连忙将那句话压了下去,改口道。
“没有那便照我说得做,将王爷中了毒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明楚公主,这件事,只有明楚公主能办到了。”
照飞鸽传书的速度,还有京城到仙人关的速度,等赫连若城来的时候,估计路已经修好了,这么一来一回,估计就有十天过去了,云廷派出去的人,应该也会回来,没准就把药带回来了呢?即使没有药,有伯颜阿木错在,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吧!
房志文连忙领命下去了,很快就将这件事解决了。
除了这处分营,云廷带出去的人,还会自己就地扎营,因为战事的紧张,后面来拿云廷也很少回来,只是经常派人回来查问。
不报朝廷,没有将领可以顶上赫连裴楚的位置,即便是在云廷的带领下,大岳的军队也是节节败退。
朝廷终于忍不住了,发来斥责,质问赫连裴楚是否在战场上没有尽心,已有背叛大岳之心,否则为何大岳节节败退。
房志文不知道如何回复这样的问责,跑过来问离央,离央怒道:“不是说了,王爷受伤以后的事不要传回朝廷吗?”
房志文小心翼翼的答道:“军汇报,三天一小报,十天一大报,微臣就是想拦,也拦不下来啊!朝廷若是收不到军,后果不堪设想,臣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房志文都这样说了,离央也没有办法,瞬时头大了起来。
房志文见离央不吭声,又问道:“那究竟如何回复啊!”
离央沉默许久,答道:“送一个鸡蛋回去。”
“鸡蛋?”房